因為小婁同誌實在不是學醫的料,那一年時間也就勉強記住了一本毒經,救人的方法是知道,但施針就真的隻能望而生畏了,所以也隻好托病請了位專家過來。
婁悅凡瀟灑的一笑,施施然坐下,裝模作樣的替耶律齊把脈,歎了口氣道:“皇上近來是否感到失眠,食欲卻分外好,尤其對那些葷腥之物?”
耶律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原來還以為這女人定在裝模作樣,沒想到竟一口說中自己病症:“確實如此。”
廢話,這可是中了厭明日的基本症狀啊!婁悅凡又歎了口氣道:“是否每日午時時分都分外覺得煩躁,眉心胸口有些隱隱的疼痛?”
耶律齊點頭,當初中了厭明日,他確實沒有太大重視,畢竟連最好的太醫也檢查不出這對身體有什麼危害,但最近失眠煩躁之症越加嚴重,不斷侵蝕著他的身體,才不得不到處尋找解毒之法。
婁悅凡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歎道:“是否覺得……”
“婁姑娘,您說得這些症狀皇上都有,您還是快說說要如何解毒吧!”一旁的奇珂忍不住插嘴道,看來這個小婁姑娘還真的有一手,說得症狀分毫不差。
被人打斷賣弄,婁悅凡不悅的掃了那不是太監的內侍一眼,但誰叫自己現在在人家地盤上,她也不敢放肆,隻好道:“這個厭明日的倒也不是太難解,隻是……”
“隻是什麼?”奇珂緊張的問道。
婁悅凡白了他一眼,看看人家正主,一點也不著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還是一個不是真太監的假太監,“大人可知道厭明日是什麼毒藥?”
奇珂難色一沉,道:“不瞞姑娘,若不是當初下毒之人說道皇上中了此毒,我們連這種毒藥的名稱都無從得知,北國境內竟無一人知曉此毒,甚至不知皇上已經中了毒。”
“那是自然,因為確切的來說,皇上也並不是中了毒。”婁悅凡笑道。
奇珂一喜又擔憂的說道:“但是姑娘方才明明說過皇上中了毒啊?”
婁悅凡歎了歎氣道:“但我何曾說過厭明日是毒藥?”
奇珂臉色古怪,顯然被那一陣話繞暈了,想了半天才道:“婁姑娘請別繞圈子了,皇上的身體要緊。”
真是不好玩,好歹也問一句為什麼啊,婁悅凡再次翻了個白眼,說道:“厭明日不是毒藥,而是一種蠱毒,也就是說,你們偉大的皇帝陛下身體裏住了一顆小蟲子,如此而已。”
“蠱毒!”奇珂一驚,臉色陰沉,蠱毒不同於毒藥,毒藥尚有解藥可救,但若中了蠱毒,一般沒有下蠱之人的救治,都難逃一死,難不成皇上……
耶律齊一直沒有起伏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詫異,可惜還是沒有婁悅凡樂於見到的驚慌,婁悅凡笑道:“要把這顆小蟲子取出來倒也不是太難,就是這顆蟲子在皇上身體裏已有兩個月之久,釋放的毒素對身體有極大危害,若沒有清除幹淨,皇上的失眠之症怕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