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要說本事,還真是沒有什麼能說得出來的,可是唯獨一點,就連我師傅都說我有天賦,就是保命。
“想好了嗎?趙先生。”李慧語從鐵子手裏麵接過了匕首,我就看著這個明晃晃的匕首,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要是真被她剜去了眼睛,恐怕我這條命也會沒有吧。
“想好了,看來我這條命就要交給李小姐手上了。”我這話說話,李慧語搭在我肩膀的手就鬆開了,那匕首在她的手上靈活的挽了一個花子,就又遞到了鐵子的手上。
看了一眼李慧語,現在的她又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將自己的手背到身後,墊著腳尖在我身邊繞了一圈。
馬尾辮蕩啊蕩的,看她的樣子還真不覺得她是個什麼心狠手辣的人,這就是為什麼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呢。
“那我就晚上來接先生了。”她說著叫對著鐵子招了招手,兩個看樣子是準備直接離開我這小店了,我跟了出去。
李慧語站在門外看著我,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對著鐵子使了一個眼色,這大漢直接站在了我這鋪子外麵,就像是一尊鐵塔。
看著我的笑容在臉上凝固,李慧語就像是得了勝利的貓一樣抿著嘴笑的得意洋洋。
“他奶奶的!”我關上門,罵了一句,恨得我恨不得將這紙錢全摔在那個女人的臉上。
她身上那股子怪香,現在似乎還在我這店裏麵環繞,讓人透不過氣來。
“媽的,什麼味!”不解恨的我又罵了一句。
雖說是答應了,可是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水平,坑蒙拐騙我可以,你要是讓我真正的下一趟墓那可真是有些為難人了。
我將房門關上之前看了看外麵的鐵子有沒有向裏麵看,他就站在太陽地下麵,一言不發,我看著也放心,將雙元鎖掛在了門上,可是心裏依舊不放心,又加了一把鎖子。
有轉過身看了看周圍的窗戶,的的確確都已經鎖上了,我才放心的往房間裏麵走去,房間後麵的地上堆滿了雜物,我將那雜物分開堆放,地上鑲著兩尊雁足盤形青銅燈,這兩尊燈也不過是十幾厘米高,上麵滿是銅鏽,放在哪裏都是極其不起眼的。
我蹲在地上,將左邊的燈從右向左轉動了三圈,將右邊的燈依舊也是從左向右轉動了三圈,我這內室的門這才能夠推動把手,不然就算你有天大的勁,也別想把這門打開。
這內室機關是師傅再是之前設置,他生前留下話,若不是非要下鬥,那我就做一輩子小買賣,若是遇到這般情況,就打開他留給我的琉璃錦盒。
“我是真沒想過這種情況啊!”我在內室裏麵,手錘著牆壁就差沒有大聲的呼叫了,這是什麼屁情況,都說自己不擅長了,還逼著自己去幹活!
許家還真是仗勢欺人,因為師傅的原因,我對許家也沒有什麼好感,師傅當年是被許家門主趕出來的,說是因為不服管教,我師傅雖然有些行為怪異,可是卻因為這個將師傅趕出來,我這人就是幫親不幫理。
可是現在這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搬著梯子,翻開了在最上麵的櫃子,這琉璃錦盒要是放在不識貨的人的眼睛裏麵恐怕隻覺得一分錢都不值,這是從一個宋代墓裏麵得到的琉璃錦盒。
古法琉璃是采用‘琉璃石’加入‘琉璃母’所煉製而成,但是這種方法也隻是殘章,從明代開始古法琉璃的方法就已經是殘缺不全的了,在明代小說《西遊記》中沙僧就是因為打破琉璃盞而被貶下凡間。
這個宋代琉璃錦盒裏麵的小氣泡細密綿綢,金色和白色的光澤更是讓這個錦盒的價值更上一層樓,我將上麵的小鎖子輕輕用手捏開,這還是我第一次打開這個盒子。
“師傅,別坑徒弟啊。”我閉上眼睛說了一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就睜開了眼睛。
這盒子裏麵放置了一個被帕子包起來的東西,還有一頁紙張,我將盒子放在櫃子上麵,打開了那帕子,裏麵放置著一個摸金符。
黑色的摸金符後麵包著鏤空的銀子,在燈光真的照耀下渾身上下散發著幽幽的黑色柔光,上麵用古篆體刻著‘摸金’兩個字。
我的心情這一刻甚至可以說是複雜的,師傅常說,沒有摸金符就不是摸金校尉,現在這個摸金符在我手上,那就代表,我已經可以下墓了。
我將摸金符捏在手裏麵,那尖銳的穿山甲爪子將我的手掌心隔得生疼,“你還真是不吃虧啊,許老賴。”我這話自己都聽得出來這發澀的喉嚨。
隻能將這摸金符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麵,發涼的摸金符貼在我的胸膛上麵,我不舒服的聳了聳肩膀,打開了那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