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這個人心軟,容易見義勇為。”吳東自嘲地笑笑。
陳銘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心裏卻想:你是對女孩心軟吧!
吳東告別了陳銘回到自己房間。仆人已經把他的東西收拾好了,放在一個箱子裏。吳東翻動了一下箱子,從一件衣服口袋裏,找出了一把手槍。這是陳文想要栽贓給他的,結果成了他的財產。他監察了一下子彈,然後把槍放在了身邊。
尚海情況變換莫測,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始終不放心。明天離開陳家後,應該想辦法再弄一些子彈。
一夜無夢,第二早上,仆人來請他去院子裏吃早餐。吳東洗漱後走出了房門。這是一個明媚的早晨,加上陳家精心裝點的花園,更讓人心曠神怡。
在莊園的草地上擺了兩張白色的藤桌,一張坐著陳銘和陳道兄弟倆,另一張坐著陳文、陳戊兄弟和汪雅。吳東看到陳銘兄弟的桌邊空了一張椅子,便走過去。他和陳戊打了招呼,陳文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吳東選擇性的忽略了,他又向汪雅心照不宣的點點頭,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坐到座位上,和陳銘、陳道寒暄了幾句,陳道聽說吳東想要開一間診所,主動示好,表示可以幫他辦妥一切。陳銘微笑不語。吳東有點看不明白,陳道一再表示想要拉攏吳東,但陳銘卻不冷不熱,絲毫沒有表現出要吸納他的意思。
這些老謀深算的土豪,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吳東不置可否,對陳道的示好,沒有明確拒絕。倒是另一張桌上的陳文,時不時地向吳東射來一道道仇恨的目光。
早餐過後,莊園便來了客人。兩輛黑色的奔馳車先後開進了莊園。一輛車的車門打開,一個衣裝鮮豔的少女跳了下來,她穿粉色百褶長裙,一淡紫色的雪紡無袖上衣,踩著裸色的高跟鞋。頭發微卷,淡妝紅唇。明明是一副文雅名媛的打扮,但少女的臉上卻是擠眉弄眼的孩童表情。
吳東看到她是也小小地吃了一驚,小文的活潑性格,真沒想到她也可以打扮得這麼淑女。小文幾步跑到了汪雅麵前,拉著她的手親熱得不行。吳東略感失望,他還以為小文第一個會撲向他呢。他正這麼想,小文跑過來,一下不住他,踮起腳尖猝不及防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大叔!你看起來好多了。”小文的舉動,讓眾人掛起了微笑。但也有人不高興,一個是從來對吳東沒有好臉的陳文,一個是小文的母親。
小文母親穿著黑色的職業裝,雖然也是個風情萬種的美婦,但臉上卻掛著拒人千裏的職業微笑。她瞪了小文一眼,先後陳銘打了招呼,兩人寒暄起來。似乎沒有吳東這個人。這哪裏像是要當麵道謝的樣子。指定是小文百般哀求才讓母親帶著她來的。
事實上,小文母親對吳東談不上多少感謝。小文被人送回來時,她已經被人要挾著做出了一係列有違職業道德的事情了。小文脫困,隻是因為她履行了對綁匪的承諾。在她看來吳東不過是撿了個便宜,甚至可能和綁匪是一夥的。
小文拉著吳東的手,小聲說:“大叔,我要走了。”小文經過那一場劫難,不敢再違抗母親了,乖乖聽從母親的意思,要和母親一起出國,遠渡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