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猜了個大半,能有如此氣勢的人除了陳家還能有誰?難道是陳戊?這樣也好,大不了今天先欠他一個人情,等薑雪和李自若安全了再說。
陽剛威武的道奇肌肉車停在了路當中,那停車的氣勢仿佛在沙漠中刹住腳步的戰馬。車門打開,雪亮的車燈晃得人看不清下車人的麵目,但下車的男人卻認出了吳東。車燈熄滅,穿著粉色襯衣的男人走下車,一步步走到了吳東麵前。
吳東認出了麵前的人,李自若也認出了他。這個人確實是陳家年輕一輩的人,但卻不是陳戊,而是吳東的老冤家對頭陳文。
陳文露出一個不敢相信的笑容,他扶著夾克墨鏡男肩膀哈哈大笑起來,一直笑到直不起腰。周圍的人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吳東皺緊眉頭,知道事情不會輕鬆,隻會更糟。
夾克墨鏡男推推陳文:“我說老陳啊!你別笑了,你笑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他看看吳東,又說:“怎麼?你認識?”這要是認識,這架就打不起來了。
“認識!認識!”陳文笑得拍膝蓋跺腳,“我他媽的太認識了。”
吳東慢慢抽動自己腰上的腰帶,陳文對自己積怨頗深,現在他隻會落井下石。不過他能趕過來,反而讓他有了一個主意——綁架陳文,逃出重圍。
陳文突然拉住夾克墨鏡男的肩膀,把他往後一拉。吳東腰帶抽出一半,沒料到陳文會突然退後。他的綁架計劃立刻落空。
“這小子有兩下子。”陳文這次學了乖,“咱們得防著他點兒。”
夾克墨鏡男也明白了陳文的意思,這是兩人有仇啊!這就更有意思了!陳文在夾克墨鏡男耳邊說了幾句話,夾克墨鏡男眉開眼笑地說道:“還是老陳會玩兒啊!”他對著其他人叫道:“兄弟們,這小子是個練家子,操真家夥!”
“操真家夥!”夾克墨鏡男的叫嚷,讓吳東心頭一緊,難道這些敗家子弟敢當街動槍?很快他就明白了,操真家夥的意思。隻見陳文一行人從後備廂裏拿出了弓弩。說是弓弩,其實隻有幾個人拿著黝黑鋥亮的十字弩,其他人大部分拿著複合弓、片箭。
除了十字弩是管製武器,其他如片箭、複合弓雖然有殺傷力,但都被劃為了體育用品,是不受管製的。不過就算是違禁品他們也不在乎,弓箭隻是不那麼引人注意,更容易脫罪。
有了這些遠程武器,所有人都退開幾米。隻聽弓弦吱吱作響,有人已經把箭筒扔到腳邊,抽出一支羽箭搭在了弓弦上拉開了。夾克墨鏡男朝幾個人揮揮手,那幾人點頭,退回了車裏,開車離開了。吳東更覺得事情不妙。夾克墨鏡男這是派人堵巡警或接到報警的警察去了。
“咱們陳家二少爺說了。”夾克墨鏡男顯然和陳文關係要好,這時幾乎成了他的話事人,“誰要是能廢了這小子,老陳賞他一輛福特野馬。”眾人轟然叫好。
陳文用肘尖頂了一下夾克墨鏡男,夾克墨鏡男又醒悟過來,半開玩笑地說道:“錯了,錯了。這事兒跟老陳沒關係,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明白嗎?”陳文既想讓吳東死得難看,又不想和這件事沾上關係。在陳家他沒有話語權,吳東和陳家有些瓜葛,他生怕惹得家裏人不高興。
“明白!”人群紛紛附和,“我們就是跟著小子有過節,想給他點顏色看看。”“屁,咱這是給老徐報仇呢!”
吳東擋在兩個女孩前麵,緩緩把腰帶抽出來。眾人發出一陣哄笑,一條腰帶就想對付這麼多人,這小子腦袋被門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