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邁了一步,正麵迎擊對手,一瞬間精力暴漲,好像變了一個人。他不再顧慮重重,甚至動了殺機。羽箭和弩箭前後兩三撥向吳東飛來,薑雪和李自若的驚叫聲從身後傳來。可這一切在吳東眼裏卻全都停滯了,他皮帶抽打在半空中,猶如抽打掛在空氣中的鈴鐺。一支一支的羽箭被抽下來,原路送回去。
那些速度更快的弩箭像是在手中掙紮的鯉魚,還想繼續飛行。吳東眼睛掃過那些羽箭,一瞬間好像能感受到它們箭杆上的質感。在他冷峻的眼神中,弩箭在半空中突然發生了不可思議的逆轉,箭頭掉轉了方向,也向來路飛去。
吳東一步步緊逼,但在眾人看來,他的步伐卻快如閃電,一眨眼已經逼到了眼前。比他身體更快的是那些鋒利的箭頭。不知怎麼的,原本要重傷吳東的羽箭和弩箭全都掉轉了方向向射箭人飛來,更要命的是那些閃著寒光的箭頭直奔眾人的眼睛。
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閃,甚至感覺身體不受控製了。箭頭已經飛到了眼睛前隻有幾公分的距離。當箭頭就要刺穿這些人眼睛的時候,箭頭卻都挺了下來。幾個人忍不住睜開眼,但看到箭頭的時候都縮了下腦袋,可那些箭頭就像活了一樣,不管他們怎麼躲閃都指著他們的眼睛,甚至越躲,箭頭靠得越緊。
嘩啦幾聲幾個人手裏的弓箭都仍在了地上,雙手舉起來。連躲在後麵的陳文和夾克墨鏡男都被羽箭指著,不敢稍動。
吳東站在他們麵前,眼睛睜圓,那氣場如同死神。他手裏還拿著皮帶,又像極了一個要教訓孩子的家長。他皮帶在空中一抖,“啪”的一聲發出破空的聲音。所有人都覺得皮肉一緊,好像那一皮帶抽在了他們身上。
吳東揪住身邊一個染著銀發的年輕人,一把把他拉過來,一皮帶抽在他屁股上:“我今天就替你爹媽教育教育你!”他接連抽了好幾皮帶,打得那年輕人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他抬腳一踹又叫道:“滾吧!別讓我在看見你。”
銀發年輕人如蒙大赦,捂著屁股鑽進了車裏,一落座又叫著跳起來,頭撞在車頂上,但他不敢耽擱,掉轉車頭狼狽逃走。其他人看了一眼吳東,知道這一頓皮帶躲不過去了。有人叫道:“你知道我家老頭子是誰嗎?”他不說還好,一張嘴吳東一皮帶抽過去,直接讓他吐出了兩顆牙齒。接著又是一頓皮帶,抽完之後賞了他一腳,讓他滾蛋。
有人求饒:“大哥,我錯了。你要多少錢,我出。”吳東把這個要花錢的拖出來,皮帶抽得更凶。其他人立刻不敢再多嘴了,一連抽了十幾個,這些人什麼兄弟義氣都不講了,挨完皮帶捂著屁股就跑。一直躺在一邊的徐少像是怕錯過一切似的,悠悠地醒了過來。他一睜眼,看到情況不妙,就想和另一個挨完打的年輕人一起溜走。
“我他媽讓你走了嗎?”吳東一眼就看到了他。徐少醒轉過來,捂著被絡腮胡踢腫了的後腦賠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溜達溜達。”
吳東在他腰上抽了一鞭子:“提前說清楚,腦袋上那一下可不是我幹的。”徐少微一思量就明白了,是絡腮胡幹的。他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們家那臭不要臉的保鏢幹的。”吳東讓他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