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好運到頭,欠下賭場一大筆錢,這筆錢數目之巨,把他嚇得如芒在背。他不敢向家裏吐露,又怕賭場找上門們來。最終賭場經理把他叫到了幕後老板的辦公室內,這位幕後老板,不是汪相國,也不是吳東猜測的那樣是汪雅的大姐汪雲,而是汪雅本人。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女人。”陳文掏出煙自己點上,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汪雅拿捏他的時候可不止是賭債那麼簡單。
“你就不怕我和汪雅是一夥的。”吳東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
陳文搖頭道:“不會,你不是她的醫生嗎?”陳文對這一點頗為自信,“你和他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吳東很好奇,陳文怎麼好像比他都了解自己呢?
“你簡單直接,沒有心機。”陳文看著吳東說道,“關鍵是,你是一個好人。”
吳東聽著不是滋味:我是好人?!好人就活該被利用嗎?吳東臉色不善,陳文反而放心了一般繼續說他的事。
汪雅把陳文拿得死死的,他對汪雅怕到了極點。加上汪雅軟硬兼施,給他好處又不說究竟要他做什麼。回到尚海後,汪雅表麵上還是那個溫柔乖巧的陳家兒媳,但陳文卻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她。時間久了,陳文放鬆了心態,尚海畢竟是陳家的勢力範圍,有陳家勢力做底,他還是有點底氣的。
汪家在尚海也開設著地下賭場,陳文是這裏的常客。自從知道汪雅是賭場的老板後,他賭錢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甚至做著美夢,如果他和汪雅完婚,不就等於把賭場一起娶過來了嗎?事實證明這僅僅隻是一個美夢。
汪雅按捺著一直沒有動手,是在摸陳家底,試探陳銘。準備就緒後,她又找上了陳文。這一次她提出的條件,當場就把陳文嚇癱了。汪雅要陳文去陳銘書房,偷一件東西。這件東西裝在一個黃梨木的木匣裏,是一卷古畫。陳文雖然不知道那是陳家的秘籍,但也知道那一定是家族至關重要的東西。
汪雅在陳家布局已久,陳家許多傭人就是汪雅派去的。無數雙眼睛盯著陳文,陳文想要拒絕,卻又不敢。不光是賭債,他有太多把柄在汪雅手裏了。他隻好答應汪雅,同意去父親書房偷盜秘籍。
每每事後想起這件事,他都追悔莫及。為了圓一個小謊,就要編一個更大的謊。等他把東西偷出來才發現,偷盜秘籍這件事成了他落在汪雅手裏最大的把柄。
吳東一直很好奇,陳家被洗劫的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陳文是如何把秘籍偷出來?汪雅又是如何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以至於陳銘到現在都抓不到汪雅的尾巴。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這一次汪雅要陳文做另一件事——給陳銘下毒。
吳東聽得一驚,他覺得他越來越看不透汪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