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北轉過頭憤恨地看著吳東,還不忘在旁邊朝薑雪灌輸他的嫉妒思想:“薑雪,你看看,這樣粗魯的人,怎麼會是醫生呢?”
薑雪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看著吳東抱歉地說道:“他就是性格直接一點,你別這樣……”劉北心裏一涼,想不到薑雪什麼時候都向著吳東。吳東卻明白薑雪的意思,薑雪是想說,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暫時不相信罷了,給他一枚藥丸吧!
看在薑雪的麵子上,吳東又把所剩不多的藥丸掏出一枚遞過去。小文在旁邊插嘴:“大叔,別給他,讓他自生自滅好了。”吳東沒說話,把藥丸交給薑雪。薑雪轉身遞給劉北,劉北一伸手打翻,恨恨地說道:“我不吃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
吳東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薑雪也不好意思再說了。幾人在宿舍裏僵持,學校內的學生也人心惶惶,學校外麵的人更是越聚越多。等待檢測的時間分外難熬,等了幾十分鍾劉北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劉北像炫耀戰功一樣把手機接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的話,卻讓他臉色僵住了:“劉醫生,這確實是一種傳染病,暫時還查不到對應的疾病名稱,我們已經把數據傳到國家疾控中心了。”劉北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電話那頭繼續說:“現在已知的是,這種病症的病毒原型和非典型肺炎有點相似,可以通過口腔檢測判斷是否患病。”劉北咽了一口口水,把電話交給了薑雪。
他訕訕地對吳東說:“吳醫生,能不能把藥丸,再給我一顆。”吳東不搭理他,看著薑雪,薑雪掛了電話說道:“疾控中心已經組織人手,挨個給學生做檢測了。”吳東點頭說:“好,我們去幫忙吧!”
薑雪看了一眼劉北,還想說什麼,結果被吳東拉住了手,他看看床上還沒清醒過來的孫伊柔,對小文說:“你照顧好她。”說著拉著薑雪的手就走出了宿舍。
劉北愣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想了一下,又蹲下來尋找剛剛打飛的藥丸。終於,他看到了那枚藥丸滾落到了小文的腳邊。小文故意作怪,說道:“看什麼?這是女生宿舍,趕緊出去。”一邊說著,一邊腳底一搓,把藥丸踢到了門外。
劉北急忙跑出去,一臉險惡的從地上撿起了髒得不成樣的藥丸。
薑雪和吳東走出宿舍樓,和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市內的幾家醫院也派來了醫生參與救治,醫護人員在各個宿舍裏挨個給學生老師做檢測,有些學生沒有感染,如蒙大赦地放出了學校。一出門就有一堆記者包圍了過來。在警察的掩護下,這些學生倉皇還溜走。
疾控中心還暫時找不到應對的辦法,拉起了警戒線,派人在學校周圍消毒。隻是門口的記者,怎麼趕都不肯離開。
薑雪和吳東也拿著棉簽和檢測設備給學生做檢測。薑雪做起這些來比吳東可麻利得多。吳東雖然手裏拿著棉簽,腦子裏卻想著別的東西。孫伊柔從一開始就好像知道這種病不是現代常見病似的,點名要他醫治,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