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落後了腳步,又回到了孫伊柔的宿舍的門口,他在走廊裏溜達,思索傳染病的傳播範圍。這種傳染病傳播範圍主要集中在原型病人周圍,之後會想水波一樣,逐漸降低傳播性,大概傳播四五代後逐漸失去傳播性。也就是說離孫伊柔最近的學生,是最危險的感染者。
孫伊柔的舍友正在醫務室裏,於是吳東快步走到了醫務室裏。他一推開門,就看到醫務室裏劍拔弩張,六七個女生互相對視,恨不得吃了對方。這些女生分兩撥,一撥是孫伊柔的室友,另一撥是對麵房間的女生。
吳東和醫護室的老師打了招呼,然後掏出棉簽挨個給女生做檢測, 孫伊柔的室友都親切地叫他吳醫生。挑起兩撥人戰鬥的紅衣女孩不樂意了,在旁自我介紹:“吳醫生,我們是本家啊!我叫吳倩。”說著朝吳東眨眼。孫伊柔的舍友也不樂意了,在旁叫嚷:“你拋什麼媚眼?”“你以為人家會看似你嗎?”
一旁的老師站出來拉架,但是這些女生積怨已久。特別是吳倩對孫伊柔早就恨在了骨子裏,孫伊柔算不上特別漂亮,但是氣質出眾,即便是在美術學院這樣文藝女青年集中的地方,也想鶴立雞群一樣。愛慕孫伊柔的男生越多,就越讓對麵的吳倩咬牙切齒。
這一次學院為了“匿名畫家”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吳倩也本能的覺得,那個神秘畫家似乎是孫伊柔,這讓她更加嫉火中燒。兩間宿舍一直以來也互相看不上眼,孫伊柔這邊都是老實本分的乖乖女,吳倩為首的另一間宿舍,則是留戀夜店,濃妝豔抹的校園交際花。雙方不打個你死我活不算完,一方不肯罷休,另一方也不肯示弱,因此連老師都壓不下去了。
吳東大叫一聲:“都住手!”幾個女生手裏都停了下來,他這一聲叫,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走到吳倩麵前說道:“張嘴。”說著把棉簽伸進了她嘴裏擦了一下,吳倩朝孫伊柔的舍友揚起下巴,還在挑釁。
檢測結果出來了,包括老師在內醫務室的大部分人都感染了傳染病。除了吳東,隻有另一個人沒有感染。這個人就是——吳倩。吳倩又驚喜又緊張:“吳醫生,你不會出錯吧!”她看看自己的舍友,不可置信地說:“我整天都和她們呆在一起,為什麼我沒有感染呢?”
為了保險起見,吳東又做了一次檢測,結果還是一樣,除了吳倩,其他人都感染了。吳東略一思量,明白了其中的究竟。他淡淡說道:“這種病對有過生育史的人免疫。”有些女生沒明白過來:“什麼生育史?”
“就是生過孩子,包括流產。”吳東解釋道。這應該不算什麼大新聞吧?這樣的事情哪個學校沒有。顯然吳東低估了他這句話的重量,醫務室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吳倩,那眼神有嘲諷、有不屑、有不敢相信、有蔑視、有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