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捂住嘴跳起來跑了出去。留下了一屋子沒緩過來的女學生和老師,吳東也一頭霧水:“我是不是說得太直白了?”一旁的女老師點頭:“吳醫生,不全怪你,但是……你確實有點……”老師聳聳肩,雖然他們也對這些喜歡鬧事玩樂的學生頭疼,但也關心她們的身心成長。這件事要是傳揚開,吳倩以後在學院還怎麼呆?
吳倩跑出了醫務室,反正她對傳染病是免疫的,她倒不必像其他學生那樣人心惶惶。可是這比感染上傳染病還可怕,她流產的事,用不了多就會傳播出去。她費心經營地形象,馬上就會毀於一旦。不,還有機會,她還有機會挽回。學校不是在尋找神秘畫家嗎?如果她是那位畫家,她還會在意學校那些流言嗎?就算別人還會背地裏嚼舌根,但至少她能挽回一點形象,不致於一敗塗地。
她想到了孫伊柔,於是快步走向了孫伊柔的宿舍前。她推開門,看到小文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孫伊柔的床邊。小文抬頭看她,並不認識她。吳倩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剛剛看過了,沒有感染,吳醫生說我免疫,所以我來看看伊柔。”
小文點點頭,這位同學還很有情意嘛!吳倩繼續說道:“我能單獨和她說幾句話嗎?”孫伊柔還沒有醒過來,但小文實在在這裏坐得有些心煩了,便點頭說道:“那你照顧他一下,我出去走走。”小文離開房間後,吳倩卻沒有走上去看孫伊柔,而是開始在宿舍房間裏四處翻動起來。
她在電視台新聞裏見過那幅拍出百萬的肖像畫,畫工確實出眾,而且畫作的調色十分獨特,這種精細的畫作不會是一蹴而就的,一定有底稿。如果孫伊柔是那個神秘畫家,那她一定留下了底稿。她四處翻動無果,在角落的畫夾了也沒有找到。
最後她的眼光落在孫伊柔的床頭,一張畫紙卷成一團隨便地丟在一邊。那是小文從畫夾裏翻出來帶走,回來後隨手丟在那裏的。吳倩打開,一副人物肖像展現在她眼前,果然和新聞裏的肖像畫如出一轍。這就是底稿,她卷成一卷,慢慢推開宿舍門,卻沒有發現小文的身影。她帶著底稿離開了宿舍樓。
最後感染了傳染病的學生都被集中在了學校籃球場,人數有一百多人大部分是女生宿舍的學生。數量上大大超出了吳東的預期,薑雪也感覺有些棘手,這麼多人吳東可不能一個一個單獨治療。吳東已經有了計劃,他可以開一副藥,暫時壓製病毒的傳播性,然後再開其他藥物,配合針灸治療,雖然會花費一點時間,但卻可以控製住情況。
但是情況已經超出吳東的預期,一大批帶著口罩的男人衝了進來,這些人顯然不是醫生,是從其他部門抽調過來的人。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劉北,他帶著其他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走進操場中央。氣勢洶洶,把感染的學生老師都嚇了一跳。
劉北高聲說道:“同學們,我是疾控中心的劉北醫生,現在我全權負責這裏,請同學們不要驚慌,積極配合治療。”說罷一招手,有人關上了房門,有人站在門口把守起來。更多的醫生開始在籃球場擺開各種醫療設備,有條不紊的忙活起來。薑雪走到他身邊,說道:“學長,吳東可以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