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們終於等到了合適的捐獻者,甚至已經做好了手術的準備。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女兒躺在手術室裏等待移植的時候,醫生卻突然叫停了。趙傳喜意識到有事情發生,他糾纏著醫生問了許久,才問出答案。
另一位副局長也要做肝髒移植,他們通過關係臨時將副局長的等待級別提高,從半路上把趙傳喜女兒等待移植的肝髒搶走了。趙傳喜頭腦一熱,開車就跑到副局長所在的醫院理論。
趙傳喜說道這裏停頓一下,含糊地說道:“當時我正在氣頭上,動手打了人。”
吳東忍不住亂猜想,他絕對不是打人那麼簡單。趙傳喜解釋道:“我當過兵,下手有點重。”趙傳喜打人的事,因為有記者發現並報道出來,轟動了一時。副局長利用職權為自己謀私的事也被曝光,趙傳喜即使打人者,又是受害者。這件事很快被發酵成社會事件,一時間滿城風雨。
副局長為了把這件事壓下去,提出和解。他願意為趙傳喜的女兒提高等待級別,一有合適的肝髒捐獻者就優先給他女兒做手術。但是同時他們又提出一個非常奇特的要求,不會撤銷趙傳喜打人的指控。在趙傳喜女兒得到移植之前,趙傳喜必須在看守所裏帶著。
他們實在是被打怕了!吳東腹議道:這是打了有多狠呐!
趙傳喜麵露擔憂:“我隻想老老實實待著,等我女兒把病治好,可是……”在看守所裏,就算別人怎麼欺負他,他都沒皺過眉頭,可現在他眼睛裏卻閃著淚花,“我不知道,我閨女還能不能等到哪一天了!”
吳東默然,趙傳喜的女兒臉上黑黃,肝髒已經逐漸罷工了,還很堅持多久誰也說不好。吳東拍拍他肩膀:“二院的胡院長和我有些交情,我應該能幫上忙。”說這話,吳東也沒有底氣,合適的肝髒捐獻並沒有那麼容易等。
不過,多一份幫助,就多一份希望。趙傳喜握住吳東的手:“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了。”吳東擺手:“你還救過我呢!咱兩扯平了。”說著吳東也歎氣道,“我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出去呢!要是呆在這裏,幫忙什麼的都是扯淡。”
兩人沉默不語時,絡腮胡帶著幾個人圍了上來。他麵色不善地對吳東說道:“吳醫生,我有兩句話想跟你說說。”
絡腮胡帶著幾個人麵色不善的堵住吳東:“吳醫生,你這當醫生的也不咋地嘛!治病救人懂不懂,老子我找你看病,是虧待你了,還是咋滴!”
幾個人分開,一邊觀察獄警,一邊想要把吳東圍起來。在看到趙傳喜的時候,一個囚犯用力推他,趙傳喜不避不讓,肩膀一沉把這一推反送回去。這一下看似平淡無奇,卻勁道不小。推他的囚犯感覺自己手臂好像被人摜了一把似的,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哎呀!我操!”那個推人的囚犯沒想到一直沉默老實的慫包會突然還手。雖然他沒有動手,但自己麵子還是掛不住了。他從袖子裏抽出磨尖的牙刷,向趙傳喜捅過去。牙刷在袖子裏遮掩的十分巧妙,連吳東都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