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的病床被抬上了一輛救護車,呼嘯著向另一家醫院開去。陪同在車上的是傅征的秘書,傅征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醫療設備的電線,他伸手想要摘下氧氣麵罩。秘書立刻會意,幫他把麵罩摘了下來。
傅征虛弱地說道:“都……都安排好了嗎?”秘書重重的點頭,抓著傅征的手說道:“您放心,都是國內最著名的外科專家。”
“放手一搏吧!”傅征手掙脫了秘書,落在了擔架床上,他抓住擔架床的鋼管,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市第二醫院內,高明被送到了病房養傷。他的手腳打了石膏和繃帶,兩隻腳被掛了起來,但他紅腫的臉上卻堆滿了笑意。汪曼麗坐在旁邊,一口一口地喂他吃粥。
“都被打成豬頭了,你還笑。”汪曼麗一邊喂著,一邊說話。她本來就不會伺候人,這一分神,結果把一湯匙的湯水灑在了外麵。她急忙站起來給高明擦拭。
“我是不是第一個享受這種待遇的人。”高明笑著說道,“要是那樣,我就死而無憾了。”
“你什麼時候學得油腔滑調的。”汪曼麗把高明嘴角擦幹淨,瞪著他說道:“什麼意思,我喂個粥就是烈士的待遇嘍!”
“你別生氣,我就是開個玩笑。”高明看到汪曼麗撅起嘴,急忙求饒。
“傻瓜!”汪曼麗白了他一眼,終於露出了笑容。
一碗粥吃完,高明想挪動一下身體,但渾身就像被鎖鏈拷住一樣,動一下都不行。汪曼麗急忙上去幫忙,可是一伸手就按在了高明的傷口上。高明痛呼一聲,汪曼麗急忙縮手:“我按疼你了嗎?”
“沒有!沒有!”高明咬著牙說道,“一點都不疼。”
汪曼麗眼眶裏淚光閃動,抓著病床邊哭著說道:“你就是個大傻瓜,明明就是做戲,你還非得拚命。”
“你交代的事,我當然要拚命了。”高明想要伸手去安慰汪曼麗,但他的手卻動不了。
病房門被人推開,吳東走了進來。他一輛笑意地說道:“曼麗怎麼了?他都這樣了,還欺負你?”
“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高明叫冤,“我連動都動不了。”
“就是你欺負我了。就是你!”汪曼麗終於忍不住打哭了起來。可是才哭了幾聲,就撲倒了高明懷裏。高明又疼的痛叫起來,汪曼麗趕緊站起來:“我又碰疼你了。”
“沒事!沒事!”高明齜牙咧嘴地說道,“我本來說好要做你避風的港灣的,現在這個港灣雖然破舊了一點,但功能還在。”
汪曼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吳東也跟著笑起來。
“姓吳的,咱們的帳還沒算呢!”高明轉頭朝吳東說道。他的臉上露出陰狠的表情,但緊接著就突然爆笑起來:“我得好好謝謝你,沒有你,我還沒機會向曼麗表現呢!”
“行啦,行啦,你們就別在這兒秀恩愛了,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好不好?”吳東笑著搖頭。他走到高明身邊,看了一下他的傷勢,繼續說道:“沒什麼大事,休息幾天就能下地了。”
汪曼麗破涕為笑,拉著吳東的手說道:“謝謝你,吳大哥。”
吳東又搖頭說道:“別謝我,人還是我打的呢!他別打擊報複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