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得陪她一段日子,晚間卻一定要歇在我這兒。”
“這還用你說?”柳之南在餐桌前落座,看著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為著每日大飽口福,我也要膩在你這兒。”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用完飯,各自洗漱。葉潯把架子床讓給柳之南,自己則睡在寢室臨窗的大炕上。
柳之南也是自己睡慣了的大小姐,偶爾能與人睡在一起,時日久了肯定不習慣,對這安排挺滿意的。她倚著床頭看書,對葉潯道:“你那兩個妹妹怎麼也不來見見我?”
葉潯也正借著燈光看書,漫不經心地道:“沛兒這段日子要習字做功課,還要做繡活,怕是抽不出時間。葉浣就別提了,你不能跟她膩在一塊兒,省得出事。”
“嗯,到你的地盤了,我聽你的就是。”
這邊姐妹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正房裏,葉鵬程與彭氏也正麵色沉凝的商量事情。
彭氏喃喃歎息,“我是不能指望了,隻望著你能為阿浣、世浩的前程著想,給他們一條生路。”
“這些不用你說,我心裏清楚。”葉鵬程道,“皇上沒來由地發落了宜春侯,他短期之內是不能指望了,年紀相當、一心要娶那孽障,還能助我一臂之力的……還真是不好找。可不論怎樣,都不能讓她嫁給長興侯,我寧可她一輩子留在跟前礙眼,也不能讓她嫁給柳閣老的親信。”
彭氏啜了口茶,思忖片刻,眉眼飛揚起來,“怎麼沒有那樣的人?我聽下人說,淮安侯孟宗揚在阿潯定親之後,還曾托人來過府中,找大兒媳說合。他可是與長興侯平分秋色的人物,若是你認同這件事,請徐閣老給他遞個話,這事籌謀一番總能成的。而隻要孟宗揚同意,接下來的事就好說了。”
“徐閣老……”葉鵬程麵露為難之色,“他來探望是假,要見見那孽障是真,他二弟的原配三年前病故,張羅著續弦呢。以門第來說,這事情算是不錯,可那孽障到底是葉家的人,嫡出長女,給人做填房總是落人話柄。”
彭氏聽了,心裏樂開了花,麵上卻隨之現出為難之色,“你說的是,何去何從都在你。是阿潯一輩子風光如意要緊,還是你重返官場讓我們母子三個有個好前程要緊,需得你仔細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