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天差地別(1 / 3)

虞小樓的生活裏隻剩下了做藥膳,以及把藥膳端到吳晴的麵前去,他覺得看著吳晴滿足的吃下一碗他做的藥膳,是他一天最開心的一件事,如果他沒做好,也許他能沮喪個三五天的。虞小樓嚐嚐覺得自己這樣好像對不起劉碧晨,也對不起把她托付給自己的劉仁方,每次想到這個,虞小樓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他的人生走到今天這副模樣,一步也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現在虞小樓倒是盼著劉碧晨能夠發現那一方紅手絹裏的秘密了,那樣劉碧晨自然也能學會她們紅手絹代代相傳的三絕藝,她不需要任何人,就成為了獨當一方的大人物;或者有紅手絹的人能夠找到她也好,虞小樓這麼想著,柳戚塵既然已經死了,紅手絹的人,也不會再為難劉碧晨什麼了吧。

畢竟她是唯一的傳人了。

虞小樓想的出了神,手上也不自知的就停下了活計,看上去像是發愣似的。在虞小樓灶台對麵正忙活著的屠佛看著了還以為虞小樓正偷懶呢,本想喝他一聲,卻又停下了,他看了看虞小樓,嘴裏發出個感歎的聲響來,然後低下頭來接著忙自己手頭的活兒。

自打那班爛賭鬼堵上了塗宴樓門的那天起,屠佛就打定了注意要把虞小樓的底問的一清二楚,他雖然是救吳晴一條命的唯一藥引,但是看那天那班賭徒的架勢,虞小樓也絕對不是個省心的主兒。

從《神行百變》到《點將歌》,這個少年短短一年,就經曆了尋常人,甚至是連屠佛自己都觸及不到的奇緣,雖然凶險萬分,幾次生死,他居然也死裏逃生,好好的站在了屠佛的麵前。

屠佛是打心眼裏喜歡虞小樓的,至少不討厭他,他一眼看去就知道虞小樓能和金不渙緝拿咯頭那老人精對賭,肯的是小毛頭闖下的禍,虞小樓不僅隻字未提,甚至連二人對賭的詳情都沒說出一個字來,隻是一口咬定,是他走了狗屎運。

“喂!生脈飲要被你做壞了!”屠佛還是朝著虞小樓大喊了一聲,眼看著碗裏的生脈飲就要因為虞小樓的出神而做壞了,他還是沒忍住。

屠佛一輩子,隻做了一件事,就是做菜。他不懂武功,也沒什麼心機,更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與權力,他隻會做菜,卻因為做菜而名揚天下。

“啊!?”虞小樓緩過神來,趕緊把灶上的碗端下來,這碗生脈飲還算是救了下來。

“那我就送過去啦!”虞小樓打著招呼,趁著屠佛回話沒留神的功夫,他偷偷把酒藏在了懷裏。

屠佛點了點頭,虞小樓趕緊把這碗生脈飲放在盤子上,端起來,趕緊跑了出去,他怕多呆一會兒就被那屠佛看出來自己夾帶了什麼玩意。萬一被屠佛知道自己帶酒給那吳晴喝,屠佛估計就不是罵他兩句那麼簡單了。

想到了這兒,虞小樓隻是慶幸自己腳底下功夫足,跑的飛快,待屠佛還揣摩著虞小樓是不是帶了個什麼玩意兒溜出去了的時候,虞小樓早已經跑出了塗宴樓,在去吳家宅邸的路上了。

虞小樓敲了敲吳家大院的後門,門另一邊的下人問也不問就打開了門,這個時間來的,除了虞小樓,也沒別人了。虞小樓嬉笑著朝著下人點點頭,腳底下卻沒有停,他給吳晴帶酒這事兒,被誰看出來,捅了出去,倒黴的都是他虞小樓。

吳晴照常在小庭院裏候著虞小樓,虞小樓看見吳晴,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快步跑到她的麵前,然後先把那藥膳擺在了吳晴麵前的石桌上,才長舒了一口氣。他偷偷的趁著吳晴喝下生脈飲的時候,從懷裏把酒壺拿了出來。

酒壺在虞小樓的懷中變得暖呼呼的,虞小樓趁著自己的傷口還沒結痂,使勁的擠了擠傷口,鮮血順著虞小樓的手指滴進了酒壺裏,他又搖了搖酒壺,搖勻稱了,才神神秘秘的把它拿上了桌,用一隻手擋在了酒壺前。

“別藏了,我知道是酒!”吳晴微笑道,看透了虞小樓故弄玄虛的法子。

虞小樓有喪氣的拿開了手,朝著吳晴做了個鬼臉,另一隻手端起酒壺,把酒倒進了吳晴麵前的玉杯裏。

“你的手怎麼在流血!”吳晴注意到了虞小樓順著指間滴下的鮮血。

“啊!”

虞小樓隻顧著給吳晴倒酒,忘記了自己擠開的傷口上,鮮血還再徐徐流下,他趕緊用嘴堵住傷口,使勁的吸了幾下,才把血止住。然後挪開了手,確定暫時是不會流血了,才抓著腦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