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母親話一說完,根本就不等景無限回話,徑直走了過來,手裏還提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喔!
“你怎麼還提著菜刀呀!”
景無限丟掉手機的刹那間站了起來。
“嚇著你了,這刀是用來鎮屋子的。”
孩子母親的這一句話一說出來,就讓景無限感覺到了什麼叫骨寒毛豎。
呃!
“大娘,我這不是來給孩子驅邪嘛!能不能不帶這樣的迎客呀?”
景無限皺起了眉頭,卻帶著哀求的聲調,不得不將孩子母親扶著坐在了床上。
“小夥子不瞞你說,我也是為你好。”
她很慈祥的看了一眼景無限,順手將菜刀放在了枕頭下麵。
“大娘,我有名字叫景無限,難道你這屋子裏還有不為人知的?”
景無限緊挨著孩子母親坐了下來。
嗯!
“小景呀!不是我給你潑冷水,我怕你年輕壓不住這屋子。”
“大娘,您能把話說明白嗎?我還真是沒有經驗。”
她盯著景無限卻露出了嚴肅的神情。
“我知道你沒經驗,就是想給你提個醒,這屋子邪乎著呢!”
啊!
“怎麼個邪乎法呀?”
景無限淡淡的表現出了驚嚇的樣子。
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把傳說中的邪乎放在眼裏。
“這間屋子裏八年時間我家請來了六十四位先生大師,平均睡過三個晚上而不要報酬走人的有五十六個人。堅持了六晚上的有三個人,但都是渾渾噩噩著走的。住過七個晝夜的有三個人,臨走的時候隻說了一句厲害。剩下的兩個人,據說是遠近很聞名的跑山人,不過,他們兩個住的時間最長,達到了第八個晚上,結果是一瘋一傻。”
說完話,她慢慢地放鬆了嚴肅的表情,開始了輕蔑著的神態。
嗨嗨!
“大娘這是在給我下猛藥吧!你可別忘了,我也是專門學習傳統玄學的,對於這些還是有研究滴。”
景無限情不自禁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雖然說出了自我安慰的話,但是腦子裏還是無法安靜下來,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孩子母親繼續著深沉而又無奈的表情,卻再也沒有說話。當她說完了上述帶著一些巧合數字的介紹後,景無限不得不開始了深思。
這間屋子,從整個院落的布局上來看,應該不算是非常背陽之地。但是,進到屋子裏麵,還是能夠感覺到極其陰森。
“大娘,既然這麼奇怪,那你們怎麼不拆了著屋子,留著也沒多大的用處。”
在常人的做法裏,這樣的房子早就拆了,哪還能保存到現在。
唉!
“我們也想拆,可是很多先生都說了,根本就不能動。如果真要動了,那後來的結果,很可能比現在還慘烈。”
她說著,眼眶裏已經噙滿了淚水,抹著眼淚的時候站了起來。
當她渡步到屋子中心的時候,一個猶然的抬頭,卻又急急地扭頭盯住了景無限。
“我帶給你的那把菜刀就放你枕頭下,別輕易換地方。”
嗬!
強壯著膽子的嗤鼻一笑。
“大娘您就放心吧,我才不信那些唬人的把戲呢!”
景無限站起來的時候,按壓了一下大腿,努力著不讓瑟瑟發抖的雙腿暴露在大娘眼下。但是,嘴唇卻開始了不聽使喚的搐動,索性咬住後,站到了她的麵前。
“小景,我知道你是有文化的人,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無法用科學的眼光來看待。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我就在上房裏,實在不行,你可以到上房裏來,我們一起等你表弟來了再說,千萬別硬撐。”
她輕輕地搖著頭,很憂愁地斜視了一眼,很無助地走了出去。
“大娘您慢走,我會找你聊天的。”
當景無限送走孩子母親之後,一個人留在屋子的時候,一股莫名的緊張氣氛,很快就籠罩了整個屋子。
這時候,當你看到任何地方的時候,隻要盯住超過三分鍾的時候,眼前就會出現很古怪、很變異的形狀。當然,隻要你再轉眼的時候,一切又會回複正常。
“姥姥的玩意,似乎還真要挑戰我的能耐。”
景無限故作鎮定地猛然轉身後,站到了床頭前,一伸手推進了枕頭下麵。還真是壓著那把明光閃閃的菜刀,也許是因為菜刀的存在,讓他確實鎮定了許多。
但是孩子母親的話,卻是揮之不去的死纏恐慌。
他再次抬頭仔細觀看了整個房子,包括床下麵和桌子後麵,但並沒有發現有任何驚異之處。
突然。
就在他轉身向著背包方向走去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了門口似乎有東西一閃。雖然是眼角的餘光掃視,但確信無疑。
這一刻。
還真是讓景無限有了豎起毛發筆直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