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蓋子還真能夠說的,都說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一點卡殼的時候,完全就是一位經過培訓的導遊解說員。
“不過要提醒的是,近幾十年來,確實修建的不多。主要是因為很多年輕人搬出去了,這也是沒有讓村子大規模修建的原因。”
這位莊蓋子不但能說,而且,還說得非常的有條理。有些事情,景無限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問,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神秘之處,但是,莊蓋子還是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莊窪村在解放前,還真是很少有人進來過,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到現在,也沒有人敢私自進入。”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微笑著看了一眼餘浩。但是,憑景無限的觀察,莊蓋子並沒有認出來,餘浩就是曾經進來過的人。
“這一下我還真是弄明白了你們村的事情,不過,更讓我佩服的還是你們的先祖。大叔,我還想問一下,就你們整個村子是不是都是一個本家。”
景無限說的這句話,尤其是本家這種說話,又是從沈汝哪兒套用的。他覺得,這樣的說法比直接說成一個姓要更有文化底蘊。
“不瞞各位,我們莊窪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宗一姓,最早為五姓同居。到現在,已經是八個姓氏了。”
莊蓋子說到這裏的時候,又停止了走動。
“改革開放之前,我們村子基本上是不外娶,也不外嫁。都是本村結婚,但除了同姓氏族不能結婚之外,八個姓氏是完全可以通婚的。到現在,已經是大有改變了,年輕人尤其是那些考上大學的,基本上就沒有回到村子。而且,這種習俗也被改變了,很少有同村結婚的。”
在他說這些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了為難之情。
“當然,我們的老一代,很希望能繼續維持之前的習俗。但是,現在看來,還是無能為力了。”
他說完的時候,還轉眼看了一下駝背中年人。
但是,駝背中年人一直是弓著腰身,勾著頭的姿勢。好像從來就沒有抬起過頭,更沒有注視過任何人。大家走的時候,他就跟在身後,大家停止走的時候,他又是站到最遠的地方。
在莊蓋子的帶領下,走在莊窪村內的主街道裏,好像並不是那麼難以識別。其實,稍作辨認之後,還是能夠分清進入口和出去口的。唯一難以對付的是錯綜複雜的小巷子,由於太多,而且,多數是死胡同,又是寬窄相近的樣子。
走了幾乎是大半個莊窪村,除了景無限能問幾句話,其他的人基本上是默默不作聲的行走。而且,對於整個村子的狀況,大家好像已經開始失去了原先的那種神秘感。也許,有這樣的情況是因為莊蓋子的徹底介紹的原因,將村子裏的所有秘密說了出來,這才消除了神秘感。但是,對於沈汝來說,似乎並不是那麼認為的,反而越加的表現得疑惑了起來。
在他看來,村子的布局根本就不是莊蓋子說的那樣,隻是為了預防匪患。由於整個村子是建在藏風得水的風水大乘之勢上,這樣的寶地不可能就那麼簡單。而且,在他的想象中,莊蓋子的解釋和介紹,似乎太科學化了。這麼嚴謹、奇特的古建築群,能留存到現在,根本就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
就這樣,大家都是在安靜中跟著莊蓋子繼續走著,好像是穿到了另一個巷子裏。
突然,莊蓋子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沈汝,但很焦急地抬起頭,指了指前麵拐彎的地方。
“要不,我直接帶你們去祠堂,那裏應該對你們有所幫助。”
他的話剛一說完,從側麵跨步轉身的沈汝,擋在了前麵。
“這樣吧!我們也不去祠堂了,咱們就直接去事發地,讓我們在那裏看看。”
沈汝這樣的說話,是想直接進入正題。一直在村子裏這樣被有意識帶著轉悠,除了能弄清楚村子的表麵現象之外,根本就見不到實質性的東西。
因為沈汝的突然提出,讓莊蓋子楞了一下,卻又轉身望了一眼遠處,似乎有些為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