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雲笙這般不勝酒力,看來是孤勉強你了。”國主在那頭笑得虛假。
我心中狂怒,險些想翻桌,幸而我昏眩的腦袋還能作用,讓我在這緊要關頭想出個不知有沒有用的應對方法來。
我穩住自己的聲息,用盡全力讓自己看來泰然自若,輕輕笑道:“我也很驚訝,沒想到這酒喝起來像羊奶,後勁倒是很強,看來我酒量實在太差勁了。”我強撐住身子,扶著那宮女起身。她似乎感覺到我的勉強,暗暗地加大力量扶起我,而後另一手藏在我背後支撐著。我衝她感激一笑,隨即對國主說道:“我怕酒後失儀,讓國主看笑話,請國主容許我先行回王爺寢宮。”
國主看著我的眼神充滿探究,我努力保持微笑,回應他的審視。
許久,他放下筷子起身,來到我身前。“既然這樣,孤也不好勉強笙兒留下,不如孤送你出去吧。”
可惡!
我維持住快僵掉的笑,假作不好意思地道:“怎可麻煩國主,我自己出去便行了。”
“一點不麻煩,再說…”國主陰陰一笑,突然一把拉開那宮女,狠狠將她推倒在地。我頓失重心,一時有些不穩,另一隻手卻及時將我攬得死緊。“那秘藥該開始發作了吧。”
“國主你在說些什麼呢?”我努力穩住自己的身軀,試著從國主懷裏掙紮出來,可那鐵臂卻牢牢箍住我,怎也不放,原本擱在我後腰的手還一路向下,很是猥瑣地揉捏著我的臀部。
至此我真是再也虛與尾蛇不下去,往他腳上重重一踏,趁他痛呼鬆開我之際,使勁全力給了他一個勾拳,他往後傾倒幾步,隨即狼狽地摔在地上。我還想趁勢直接將他打昏,不過此時原本傻眼在一旁的侍衛已經被王總管一句句尖聲的“護駕!護駕!”給喚得回過神來,抽刀過來將我架住,逼得我跪倒在地。
方才的肢體動作似乎讓血液流動得更快速,感覺藥力真正進入發效期,我跪在那裏,幾乎快支撐不住上半身的重量。
“國主,這潑婦竟然膽敢冒犯國主,且讓屬下將她帶下去加以懲處—”我聽見王總管如此說道。
“滾開!要懲處也得等孤玩膩她再說!”國主狠聲道,隨後我看見一雙鑲金線的布履映入我眼簾,接著我的下巴被用力地箍住抬起,國主滲著血絲的嘴在我麵前一張一合。“哪個女人到孤手裏不是乖乖張著腿躺上床去,像你這般可還真是第一次,不知讓你這樣剛烈的女人在孤身下婉轉嬌啼會是怎樣的銷魂滋味呢?”
突然我被他一把拉起,在眩暈之中被丟上那張大榻,我試著想起身,那榻卻軟得讓我找不到一個著力點。
“全都給孤出去!”眾人在國主的喝令下魚貫地退了出去,那宮女臨出去前臉上滿是淚痕及歉疚地看了我一眼,終究是低著頭出去。
我努力從那張還留著上個女人的餘香的床榻支起上身,轉頭一看才發現那國主不知何時早已進逼至床沿。
我心驚,往後一縮,急忙道:“我可是左元昊未過門的夫人!”雖然我個人極端厭惡這個說法,但在這種時候也隻好拿出來當作擋箭牌一試。
國主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手卻沒有停止地剝著他的衣服。
“你想拿左元昊來壓孤!?你們一個個都以為孤怕他嗎!?孤才是日漠國的國主,才是這一切的主宰,孤要的他憑什麼跟孤搶?那個賤人生的賤種!”
不一會兒他已經剝光了自己的上衣,爬上榻來,我伸腳想將他踢下床,可因藥力而遲緩的我自然比不上他的速度。他抓住了我的腳,往旁邊一扳,身軀隨即進駐我大敞的雙腿之間,我伸手欲將他推開,可他毫不費力地將我雙臂箝製於頂。
“有這麼多氣力,不如陪孤用在床上。”他曖昧的話語搭配濃重的呼息,撲在我異常敏感的頸間,奇異的感覺頓時在我體內亂竄。
“你…快點滾開…”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遊移,我胃中強烈的惡心感翻湧,恨不得能立即吐在他身上,可是此刻我卻怎麼也吐不出來。“拿開你的髒手…”
在我腰上的手一頓,國主表情陰鷙地道:“那就來看看孤這髒手能讓你怎般地爽快!”
他的手快速地拉開我裙擺,一路往上,我驚呼,想掙紮逃開,卻被他壓得死緊,隨著他的手越來越往上,我的眼淚也抑製不住奔流出來。
“王兄有此興致在這兒設宴,怎不喚上臣弟?”
突然一個聲音傳入亭中,我上方的國主全身一僵,而我則是激動得幾乎要尖叫,從沒有一刻如此想聽到這個聲音。
國主低咒一聲,從我身上翻下,匆匆地套起衣服。淚眼朦朧中,我瞧見左元昊偉岸的身軀站在亭閣入口,緊繃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我確信他的雙眼在看見我時閃過了熊熊怒火。
“沒想到臣弟出宮不到一日,王兄就意圖染指臣弟未過門的妃子,這教臣弟以後如何還敢出宮呢?”語調冷冷,可就我對左元昊的認識,這通常代表著他已怒極。
“這…這是…”剛才還一副大王樣的國主又變回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學生,突然他手朝我一指,絲毫不知羞恥地把罪過推到我身上。“是…是這個賤女人,說想當國主的女人,自己投懷送抱,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