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能含糊(2)(1 / 2)

“看看,郭省長還隻是有所懷疑,你老兄卻是分析到位,看樣子,你老兄肚子雖然長圈了,思維並沒有因此退化,看問題清清楚楚的。”許一鳴笑。“什麼意思?”蕭弘湘笑,“你以為你老兄我每天就知道吃香喝辣,長肚腩,就不長其他?郭省長對你許一鳴不了解,我還能不了解你,你小子想要做成的事情,哪怕鑽山打洞,也得想方設法將事情做成,毅力非凡,要不然你小子也成不了副處長,你小子假以時日,肯定成績一番事業,到了那時,我蕭弘湘隻能望你項背,隻怕再也不能一口一個你小子,得您您您了。”許一鳴直樂:“沒這麼誇張吧。”蕭弘湘笑:“要不走著瞧。我蕭弘湘看人還是不會走眼的。”“既然看人很準,還不走眼,那我還真有一事不明。”許一鳴說,“我怎麼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和候誌良走得那麼近,這人與你我不是同道中人,不是什麼好鳥。”蕭弘湘點頭:“這猴子是不可交。”“那你還和他走得近?好像還有求必應,有這必要麼?”許一鳴說。蕭弘湘還是那話,說人活在這個世上,必定為某些事情所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有些事情其實不想為,可有些時候又不得不為。“就這麼回事。”蕭弘湘說。“真是這麼回事,不是因為沒有管好皮帶之下的破事,讓人拿住把柄了?”許一鳴看著蕭弘湘。蕭弘湘笑,說自己能有什麼把柄被人拿住,雖然候誌良不是什麼好鳥,但怎麼著也算是朋友,他這人許一鳴知道,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對許一鳴這種朋友是如此,對候誌良這類朋友也是如此。當然也是有區別的,對許一鳴他們這種朋友,他蕭弘湘能幫肯定幫,幫不上豁出命也要幫,對候誌良這類,則是能幫則幫,幫不上就算。但是不能什麼都不做,不然有些說不過去。“真是這樣?”許一鳴問。“哪你還想我怎樣?”蕭弘湘說。許一鳴看著蕭弘湘:“你是老兄,你經過的事走過的路都比我多,該幹什麼該做什麼,什麼不該幹什麼不該做,你都比我清楚。你想告訴我的,自然會告訴我,你不想說的,我怎麼問也是徒勞。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你就告訴我,我們現在準備去哪?”“洪福樓。”蕭弘湘答。許一鳴頭一點:“拐過那個街口,前麵就是洪福樓了。”倆人拐過街口,洪福樓就在眼前,洪福樓是周洛最好的酒樓,此類酒樓,不是夜宵攤,一般隻在正常時間營業,到了這個時點,是不會營業的,但今天卻是不一樣,酒樓燈火通明,照樣開張營業,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會接待,不用想就可以知道,今天酒樓隻有一桌客人,不會再有他人。一人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在門前大紅燈籠的映襯下,麵帶桃紅,更顯妖豔。誰?老熟人,黃豔豔。剛才許一鳴和蕭弘湘話裏有話,什麼狐狸精之類的,映射的就是此人。洪福樓這個時點還在開門營業,而且隻有一桌,是因為洪福樓就是誌良集團旗下的產業,人家想什麼時候營業都行。許一鳴從一開始就知道,蕭弘湘在周洛縣,據他所知,認識的人也就是候誌良和黃豔豔了,蕭弘湘隨郭成敏入住政府招待所一事,一般民眾肯定不會知曉,但候誌良神通廣大,這等事情在周洛肯定瞞不住候誌良。知道蕭弘湘和他許一鳴關係匪淺,客運站改造項目至今仍在停擺之中,怎麼著都得請蕭弘湘出麵爭取爭取,實在不行再擅自複工也是不遲。蕭弘湘什麼嘴饞肚餓,都是借口,什麼讓許一鳴不許吝嗇錢包,也是一句戲言。說黃豔豔是狐狸精,也是在提醒,狐狸精再怎麼妖豔,但其終究還是狐狸,都成精了,最終還是會吃人的。倆人走向黃豔豔,此時蕭弘湘說了一句話,蕭弘湘說:“一鳴,我知道你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能通融自然是好,不能通融也無所謂。”語氣不乏真誠,朋友之間就得如此,不勉強不強求,這樣的朋友才會持久。可為什麼明知道許一鳴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蕭弘湘還要將許一鳴硬拽來,就因為蕭弘湘為某些事情所累,該給的麵子還是得給。許一鳴來洪福樓是一回事,許一鳴不來洪福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雖然結果一樣,但卻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黃豔豔和許一鳴握手,黃豔豔的手軟綿綿的,其巧笑嫣然,和許一鳴說笑,說自從許一鳴有了意中人艾小麥,她再想和許一鳴接近,想和許一鳴套近乎,想做許一鳴的女朋友,就顯得特別不易。看來許一鳴還真是情有獨鍾,有了意中人就對她避之三舍,這次要不是請蕭弘湘出麵,估計許一鳴寧願到排山那種窮地方吃鹹鴨蛋,也不會到洪福樓來喝酒。“我有這麼可怕嗎?”黃豔豔笑意盈盈地問,“讓許縣長避之三舍。”“你說呢?”許一鳴沒有問黃豔豔,而是偏過頭問身邊的蕭弘湘。蕭弘湘竟然沒有回避,點一頭:“有點。”黃豔豔瞟了蕭弘湘一眼:“你說什麼呢,蕭董。”這一眼,很有問題,雙目含春,媚眼帶俏,風情萬種。蕭弘湘笑:“黃主任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會受不了的。”“蕭董哪裏受不了?”黃豔豔雙眼依舊帶電。這話明顯帶有某種暗示,與打情罵俏無異,引人聯想。如果以前許一鳴還隻是猜測,那麼現在,許一鳴就此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感覺,蕭弘湘和黃豔豔之間肯定有故事,蕭弘湘可能已經被黃豔豔拿下。許一鳴心裏直歎氣,蕭弘湘這人為人仗義,做人做事都沒話說,吃過苦,受過累,從一個測繪員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董事長的位置不容易。但蕭弘湘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和女同誌走得比較近,尤其喜歡狐狸精之類的女子,像黃豔豔這種妖豔的殺手級女子,對蕭弘湘無疑具有極大的殺傷力,被其拿下也就不足為怪,試想在荒郊野嶺,當年的蕭測繪員都想和什麼狐仙共度春宵,更不用說現在成了蕭董事長,有狐狸精主動打門,又豈容蕭弘湘抗拒。蕭弘湘其實在這方麵吃過虧。蕭弘湘吃過苦,也能吃苦,還能做事,三年前本來是有機會進廳黨組班子的。就因為在公示期間,有群眾向省委組織部舉報,說蕭弘湘不檢點,作風有問題,與某美女勾搭不清。作風問題對候誌良這類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今天可以在這個床上‘猴急’,明天又可能在那個床上忙活,隻要他老婆不管,候誌良想怎麼著都成。但對於省委準備重用的幹部,卻很有殺傷力,組織部對此很是重視,專門成立了一個調查組。其實作風問題隻要不是嫖宿被抓現場,一般都是風言風語很多,但要想拿到證據卻是不那麼容易,蕭弘湘矢口否認,某女也是叫屈,說遭人誣蔑陷害,根本就沒有這種事情,求組織上還其清白。調查組調查了一個月,最後不了了之。蕭弘湘董事長的位置得以保全,但進廳黨組班子一事卻就此黃了,省委另外提拔一人進了廳黨組。許一鳴以前說蕭弘湘在這方麵不檢點,有前科,其實說的就是此事。蕭弘湘與某女的事情,許一鳴知道還真不是誣蔑,是確有其事,私底下蕭弘湘還帶某女出來與許一鳴他們這些親近之人吃過飯。隻是有了這件事情之後,蕭弘湘有所收斂,出席飯局,身邊再也不見鶯歌燕舞。現在看來,這位老兄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這才多久,蕭弘湘老毛病又犯了。這次不是某女,而是有名有姓,姓黃名豔豔。黃豔豔這人肯定不同於那某女,某女和蕭弘湘相處應該沒有什麼目的性,對蕭弘湘肯定還有感情,關鍵時刻還知道力保蕭弘湘,但黃豔豔肯定不會這樣,其目的性很強,為老板的事業不惜犧牲自身,被她拿下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蕭弘湘隻不過是其中的一位而已。真要是有什麼事情,關鍵時刻為求自保,可能就不那麼地道,蕭弘湘隨時都有被出賣的可能。某些時候,一旦有所求,開始可能會撒嬌賣俏,逼急了,可能就會臉色一變,翻臉不認人,讓蕭弘湘看著辦。蕭弘湘能怎麼辦,隻能抽著煙,守在過道。許一鳴雖然有自己的原則,不屑於此種事情,但蕭弘湘是他朋友,他不願意蕭弘湘再在這方麵摔跤,從心裏覺得蕭弘湘與其與黃豔豔糾纏不清,還不如與以前那位美女藕斷絲連,至少沒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