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守株待兔(3)(1 / 2)

“你就是艾小麥?聽許副說起過你。許副眼光不錯,黃豔豔還真是沒法跟小麥同誌相提並論。”張誌峰看著許一鳴笑嗬嗬,說他原來還擔心許一鳴被黃豔豔算計,現在一看到艾小麥頓時就放心了,知道黃豔豔再怎麼算計都是沒用,許一鳴定力強,現在還有個艾小麥,雙保險,黃豔豔隻能是一廂情願,如果再故技重施,隻能是自取其辱。艾小麥同樣看著許一鳴直笑,艾小麥的笑有些意味深長,許一鳴的頭一下子大了,這個張誌峰,說眼光不錯,也就算了,後麵純屬畫蛇添足,左一個黃豔豔,右一個黃豔豔,什麼意思?這不明擺著就是想挑起事端麼,說者也許無心,聽者卻是有意,剛才艾小麥的笑明顯帶有一個疑問:黃豔豔是誰?隻是因為有張誌峰在,艾小麥不好直接詢問自己罷了。許一鳴心說,我不就是譏諷你張誌峰是兔麼,是你自己笨頭笨腦地往我許一鳴的辦公室裏撞,你自己要成那隻傻不拉幾的兔子,這能怨我麼,你怎麼就不怨自己傻。許一鳴恨不得當場踹張誌峰一腳才好,難怪朱達成嘲諷張誌峰目光短淺,眯眯眼,都一縣之長了,還這麼小皮細眼,不知輕重,不知道成人之美,這不是眯眯眼是什麼。張誌峰對許一鳴的橫眉豎眼置之不理,視若沒見,張誌峰對著艾小麥直笑,說早就知道許一鳴認識艾小麥這麼一位美女,他一直想讓許一鳴邀請艾小麥到周洛來走一走,看一看許一鳴工作的環境。張誌峰這時才良心發現,知道幫許一鳴說話:“小麥同誌,我們周洛一窮二白,許副到周洛掛職,為周洛脫貧致富可以說是嘔心瀝血,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根本沒時間回省城,如果許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小麥同誌多擔待。我張誌峰代表許副向小麥同誌道歉。”張誌峰這話很明顯,他把艾小麥當成許一鳴的女朋友了,真是不幫還好,一幫卻是越幫越忙,艾小麥的臉一時有些緋紅。許一鳴看著張誌峰更是哭笑不得,張誌峰一直自嘲,說自己是個洗腳上岸的鄉鎮幹部,大老粗,他一直不這麼看,認為張誌峰外粗內細,現在看來其他事情暫且不議,就張誌峰對於情情愛愛之事來看,隻怕張誌峰還真是一個傻不拉幾的土老帽土鱉,比他許一鳴還不如,真不知道他家那位整天被他拿來說事,譏諷為彪悍的黃臉婆,實則賢惠的嫂夫人是如何被他騙到手的。張誌峰笑嗬嗬:“小麥這是第一次到周洛,我張誌峰怎麼著都得盡盡地主之誼,今晚洪福樓,我張誌峰自己掏腰包請客,請小麥同誌嚐嚐我們周洛的家常菜,順便滿足許一鳴同誌擠兌我張誌峰的意願,免得許一鳴同誌念念不忘,整天就想著怎麼讓張誌峰去看守所喂蚊子。”“謝謝張縣長的盛情。”艾小麥調皮地一笑,“看來張縣長不準備下鄉去了。”“我下鄉幹嗎?”張誌峰笑,“小艾同誌好不容易到了周洛,我得熱情款待才是,怎麼可能下鄉。”“可縣長剛才不是說要下鄉麼?”張誌峰大手一揮,說他下鄉那是躲記者的,不是躲艾小麥的。張誌峰笑:“小麥同誌,別告訴我,你就是那省報的記者。”“我怎麼感覺縣長這話有些裝。”許一鳴笑。“我有嗎?”張誌峰笑。“縣長這麼精明,小眼一眯,就能計上心來,我剛才朝後一指,縣長回頭一看到小麥,就已是心知肚明,到現在還在裝模作樣,言不由衷,有意思嗎?張誌峰同誌。”許一鳴問。張誌峰笑,說許一鳴剛才說他張誌峰是什麼來著,對了,說他張誌峰是兔,還是最笨的那隻,既然都笨成這樣了,他張誌峰怎麼可能有許一鳴說的這麼精明,還小眼一眯就計上心來,小眼一眯,睡著了還差不多,所以作為一隻笨兔,他知道有艾小麥這麼一位美女不假,但艾小麥到底從事何種職業,許一鳴一直三緘其口,他張誌峰不知道艾小麥就是艾記者,實屬正常不過。“再說了,記者有這麼漂亮的嗎,我可是第一次遇見,不把小麥同誌往記者那方麵想,也是情有可原。”艾小麥笑嘻嘻:“張縣長,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艾小麥,同時也是省報派來采訪張縣長的那個記者。縣長現在是準備繼續躲呢,還是繼續於洪福樓自掏腰包請客。”張誌峰笑,說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該讓許一鳴上電視台代表縣政府向全縣人民致歉,艾小麥這次下來,也就用不著找他張誌峰,直接找許一鳴就是。這樣多好,許一鳴和艾小麥就可以公私結合,兩個人在一起,怎麼談都行。許一鳴搖頭,說如果是他許一鳴,如張誌峰所言,分量不夠,也就不能引起省報的注意,艾小麥也就到不了周洛。張誌峰手一擺,說不管怎麼樣,該請的客,他得請,至於采訪,那還是算了,上電視台是許一鳴的主意,艾小麥可以采訪許一鳴。“都是自家人,可以有商有量不是。”張誌峰一笑,“既然小麥就是省報的記者,我張誌峰也沒必要再躲了,我還是回我的辦公室去,你們這麼久沒見,肯定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張誌峰說走就走,走到門邊,回過頭對艾小麥揮揮手:“等會洪福樓見。”艾小麥看著張誌峰離開,然後對著許一鳴莞爾一笑:“許一鳴同誌,既然縣長都這麼說了,要不我先采訪采訪你?”許一鳴沒有往其他方麵想,同樣推托,說艾小麥要采訪也是去采訪張誌峰,采訪他許一鳴幹嘛?他許一鳴有什麼好采訪的?讓張誌峰上電視,主意雖然是他出的,但行為人卻是張誌峰,這種事情,得采訪張誌峰本人才行。有了剛才那一出,張誌峰肯定不會再想著躲到鄉下去,隻能在辦公室乖乖地受訪。許一鳴還建議艾小麥,趁現在還沒到飯點,艾小麥可以緊追不舍,現在就追到張誌峰的辦公室去,這樣一來,張誌峰即便不想采訪也隻能接受事實,接受采訪了。“采訪我幹嗎?”許一鳴笑,“你現在就應該帶著小蔡記者,將張誌峰堵在辦公室裏,不怕他不接受采訪。”“張縣長那,就不用你許一鳴同誌操心啦,肯定跑不了。我現在采訪你許一鳴的內容,與張縣長沒有任何關係。”艾小麥笑微微。“是嗎?”許一鳴微微一愣,再一看艾小麥笑微微的表情,許一鳴暗叫“要糟”,原以為艾小麥忘了那茬,沒想到她耿耿於懷,隻等張誌峰一走,就開始發問。許一鳴隻能裝傻,“與張縣長無關,那與什麼有關?”“你就說你許一鳴願不願意接受我艾小麥的采訪吧?”艾小麥笑。“不接受行嗎?”許一鳴問。艾小麥頭一搖,笑得可愛:“事關重大,隻怕許一鳴同誌不能躲避。”“既然如此,那你問,我答。”許一鳴說。“請問許一鳴同誌,剛才張縣長屢屢提到的黃豔豔是誰?”艾小麥一本正經。該來的還是來了,看來不管艾小麥多麼大氣,對於張誌峰剛才屢屢提到的黃豔豔還是沒能放下。許一鳴心裏把張誌峰恨得不行,張誌峰啊張誌峰,沒事提黃豔豔幹嘛,剛才的話題,是完全可以不必提到黃豔豔的,你這是要幹嘛,分明就是想唯恐天下不亂啊。不就譏諷你張誌峰是笨頭笨腦的兔子麼,你先前不也自我嘲諷自己是黔地的野驢麼,兔子總比野驢可愛許多吧。不過,許一鳴的心裏同時有著一絲淡淡的欣喜,艾小麥是真的隻是好奇呢,還是因為其他,如果隻是女人間的好奇,那就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不是好奇,而是其他,那就說明艾小麥在吃醋,艾小麥的心裏有他,因此事關重大,不能躲避。艾小麥催促:“怎麼,不願回答呢?還是不好回答?”“這有什麼不好回答的。”許一鳴笑。“那就別磨蹭,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