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兩情相悅(2)(1 / 2)

“這有區別嗎?”許一鳴笑,捂著艾小麥的手,頂住寒風朝停車帶走去,許一鳴看著蜷縮在身邊的艾小麥,心裏滿滿的都是愛意,“怎麼說呢,都喜歡。”“為什麼?”艾小麥追問。“不為什麼啊。”許一鳴笑,“不管是小鳥依人還是特立獨行,都是小麥你,而不是兩個人。我喜歡的是你,所以我會喜歡你所有的一切,包括優點和缺點。”倆人來到艾小麥的越野車前,許一鳴一直捂著艾小麥的手,沒有放手。許一鳴不放,艾小麥也是不動,就那麼看著許一鳴笑,又是一陣風起,許一鳴打了一個寒顫,這才醒悟了過來,趕忙放開艾小麥的手。“不許放手。”艾小麥笑,“就這麼捂著,一直捂下去才好呢。”“我也想啊。”許一鳴微笑,“可我不想你受凍,要是把你凍壞了怎麼辦?”艾小麥笑意盈盈,掏出鑰匙:“你開。”汽車駛離停車帶,朝鋼廠方向駛去。“沒告訴熊小霖你去哪?”許一鳴問。“告訴了啊。”艾小麥笑,說她在外間接完電話,準備拔腿就走,沒想到熊小霖和鍾聯東怕她有事,尋了出來。一看她歡呼雀躍,熊小霖和鍾聯東都知道她是接了許一鳴的電話。知道許一鳴回了省城,鍾聯東叫嚷著讓許一鳴馬上過去,一起喝酒。艾小麥說現在不行,呆會可以,她現在有事需要外出一下。鍾聯東死活不肯,非要艾小麥打電話,讓許一鳴什麼事情都先放下,喝完酒再說,還是熊小霖夠閨蜜,知道她對許一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急著想見許一鳴,同意先放她走,不過熊小霖送了她四個字:重色輕友。“是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許一鳴笑問。“何止三秋,都隔五秋六秋了。”艾小麥笑,說她這些天在省城,每天板著手指頭算離過年還有多久,就盼著早點過年,許一鳴回了省城,兩個人就可以天天呆在一起。“到時不走親訪友了?”許一鳴笑問。艾小麥靠在座椅上,歪著頭看著許一鳴,“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啊,所以我得先見見你爸媽,打提前量,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到處宣揚宣揚,讓你的親朋戚友都知道你許一鳴名草有主了。要不然過年時跟著你走親訪友,有些唐突。”“還真是處心積慮。”許一鳴笑。“許一鳴你說什麼呢,會說話麼?”艾小麥笑。“錯了,應該是情有獨鍾、愛屋及烏。”許一鳴說。“雖然意思不對,詞不達意的,但也還差不多,理科生嘛,能如此已經很是不錯,不能過於強求,我不能每天指望你許一鳴同誌每天說出‘你加我等於我們’這樣的詞句。”艾小麥歪著頭,說等會見過許一鳴的父母,許一鳴得陪她一同去歌廳K歌,因為這是熊小霖剛才同意她先行離開的條件,餐後的活動是去歌廳K歌,熊小霖要求她將許一鳴一起叫上,她不經請示,自作主張,當場答應,所以不能食言,要不然真成了重色輕友,許一鳴點頭,同意,說這個毋庸置疑,肯定得去。“這麼痛快?”許一鳴笑,說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友的閨蜜,要不然,今後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認知不錯。”艾小麥點頭。“一貫主次分明。”許一鳴笑言。進入鋼廠筒子樓宿舍區,車上的艾小麥頓時有些緊張,開始不那麼自信,說這會她的心裏特緊張,第一次正式見許一鳴的父母,穿著這麼隨意,要是許一鳴的父母看了不滿意怎麼辦:“一鳴,你說我要不要回去換一身素雅點的衣服?”“挺好啊。用不著換。”許一鳴看著艾小麥,“你醜嗎?”“你才醜呢。有這麼問的嗎?許一鳴。”艾小麥嘴一噘。“這不就是了。人家醜媳婦尚且可以坦然去見公婆,你艾小麥一個大美女,又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爸媽看到許一鳴同誌突然帶這麼一個大美女上門,哪裏會不滿意,隻怕笑得合不攏嘴才對。”“會嗎?”“肯定會。”“那你爸抽煙嗎?”艾小麥問。許一鳴搖頭:“不抽。”“喝酒嗎?”“以前愛喝,現在隻是偶爾喝一點。”“這就好。”艾小麥笑,說許一鳴這麼能喝,估計有遺傳基因在裏麵,剛才匆匆忙忙,隨便在路邊的超市買了一對酒和一條煙,也不知道老人家會不會喜歡,既然許爸爸喜歡喝酒,那就太好了。自然是喜歡,尤其是許媽媽,看著提著煙酒走進屋的艾小麥真是笑不攏嘴,許媽媽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屋子,同時埋怨許一鳴,說家裏這麼亂,許一鳴也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艾小麥趕忙製止,讓許媽媽用不著忙,休息要緊。許媽媽有些吃力,喘著粗氣,說自己這身子弱,動不動就病,耽誤了許一鳴,這麼些年了,許一鳴從來都沒有往家裏帶過女孩,許一鳴今天能帶艾小麥上家裏來,她從心裏感到高興,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你是誰家的閨女?這麼俊。”許媽媽拉著艾小麥的手不放。“許家的啊。”艾小麥調皮而又可愛地笑。許媽媽頓時眉開眼笑。許爸爸覺得艾小麥有些眼熟,說自己好像見過。艾小麥點頭,說自己前些時隨居委會的李主任上許一鳴家來過一次。“是你啊。”許爸爸想起來了,“李主任後來還說起過你,說要把你介紹給我們家一鳴,難不成是李主任做的介紹?”艾小麥搖頭,說自己和許一鳴之前就認識,那天知道許一鳴家住這,特意纏著李主任到許一鳴家走了走。“這樣啊。”許爸爸朗朗一笑,“家裏這麼個情況,沒有嚇著你吧。”“怎麼可能。”艾小麥笑,“挺好啊,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那就好。”許爸爸笑,說艾小麥送的酒,他得留著,過年的時候和許一鳴好好喝一杯,“老婆子不許攔著。”許媽媽點頭,說平時不許許爸爸喝酒,但這酒許爸爸得喝,閨女送的,不能不喝。許一鳴在一旁笑看艾小麥和父母有說有笑,艾小麥沒進屋前患得患失,猶猶豫豫,一進屋卻是大大方方,遊刃有餘,很得二老喜歡,許一鳴知道,父母這一關,艾小麥已經過了,不存在任何問題。有人敲門,許一鳴開門,有些吃驚,不敢相信。門口站著倆人,竟然是鍾聯東和熊小霖。鍾聯東一看是許一鳴,得意一笑:“熊小霖你看看,我說許一鳴住這,你還不相信,你看這不就是許一鳴麼!”“鍾總怎麼知道我住這?”知道他許一鳴父母住在這筒子樓的人不多,鍾聯東非他舊知,不太可能知道此處。“你說呢?”鍾聯東一笑,說在本省隻要是他鍾聯東想知道的,就沒有不知道的道理,“要不然上次也不敢說那樣的話。”哪樣的話,自然是“給老子對艾小麥好點”,不乏威脅,要是許一鳴對艾小麥不好,許一鳴就很有可能像那李鑫齊一樣,一不留心摔倒臭水溝裏,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要是不知道許一鳴家住在哪,鍾聯東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艾小麥不安,有所懷疑:“鍾聯東你說什麼呢?這話什麼意思?”“沒什麼啊。”鍾聯東笑,“許一鳴,我們上次說什麼了?什麼也沒說是不是。”許一鳴點頭,說真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艾小麥用不著擔心。再看熊小霖,與艾小麥如出一轍,也是一件長風衣,許一鳴看看熊小霖,又看看艾小麥。熊小霖笑:“別看了,不是撞衫,是故意的,誰讓我們倆是閨蜜。”有二老在,鍾聯東再怎麼不知分寸,也知道不能讓二老因此生疑,他岔開話題,說他就怕許一鳴等會不去喝酒,所以飯局一結束,就和熊小霖趕了過來,將許一鳴堵在家裏,許一鳴不去是不行了。他知道許一鳴住在鋼廠的筒子樓,但沒有實地見過,今天一見,這筒子樓的環境也太差了點,不適合許爸爸許媽媽這樣的老人家住,鍾聯東大大咧咧,說許一鳴讓父母住在這,簡直就是不孝,他們振東集團新開了一個樓盤,許一鳴如果願意,他可以白送一套,如果不願意,他可以給許一鳴打個對折。“怎麼樣?考慮考慮?”鍾聯東笑。受之有愧,因此不予考慮。“考慮個屁。”許一鳴笑罵。許爸爸看了許一鳴一眼:“怎麼開口就罵?”許一鳴笑,說自己現在在周洛掛職,縣長是張誌峰,張誌峰說在周洛掛職,不會罵人的縣長不是好縣長,耳聞目染,習慣了,沒想到在家裏竟然也是隨口就來,很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