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霖看著太子他們離去,笑,“鍾聯東,這不會是你請來唱雙簧的吧。”“熊小霖,我鍾聯東就這麼不堪?”鍾聯東笑了笑。“不是不堪,而是極為不堪。”熊小霖答。“許一鳴,你認為這是雙簧嗎?”鍾聯東看向許一鳴。許一鳴一笑,說鍾聯東實在沒有唱雙簧的必要。他認為今天這一出是真,不為假。一次偷拍而已,他都不想這事了,鍾聯東何必如此大費周折。“如果不是和這什麼太子演雙簧,那還真是有些驚喜,當刮目相看。”熊小霖笑,“這還是我認識的鍾聯東麼?”“所以,你熊小霖得多和鍾聯東同學親近親近,你會發現,鍾聯東同學也不是一無是處,也有可取之處。”“沒這必要。”熊小霖笑,說就憑鍾聯東打架鬥毆,吊兒郎當,把離婚當飯吃,如果鍾聯東沒有點可取之處,她和艾小麥這會怎麼可能會和鍾聯東坐在這喝酒。鍾聯東笑,說:“是我鍾聯東死皮賴臉啊。”“這話我愛聽。”熊小霖點頭,拿起茶幾上的酒杯,盅酒。鍾聯東看著熊小霖:“什麼個意思?”“喝酒啊,還能有什麼?”熊小霖笑,鍾聯東說好了是邀她們來‘蘭黛’喝酒的,可一進包廂就看鍾聯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近一個小時根本沒她熊小霖什麼事。就她這性格,豈不是把她憋壞了,現在閑雜人等都走了,清淨了,包廂裏就剩他們四人,有必要四人一醉方休。“熊小霖你怎麼回事,喝酒就喝酒,有必要一醉方休嗎?”艾小麥笑。“怎麼,你不願意。”熊小霖看著艾小麥笑,有些意味深長。艾小麥還不不明白熊小霖這笑的意味,白了熊小霖一眼,“要醉你自己去醉,別找我。”艾小麥說今天這四個人當中,就數她的酒量最差,真要是喝起來,他們三個隻怕什麼事都沒有,她肯定是第一個醉。“喝醉就喝醉,有許一鳴在,艾小麥你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許一鳴把你背回家就是。”熊小霖笑。“喝得醉醺醺的還怎麼回家,那不是找罵,我父母要是看到我這樣,許一鳴同誌在我父母眼裏的形象隻怕會轟然倒塌。”艾小麥笑,說父母自小就告訴她,作為女孩,不能喝酒,尤其是喝醉,更是不許。“那就不回家,上許一鳴那,反正平時你也有在那住。”熊小霖笑,說艾小麥也真是,喝個酒也這麼不痛快,艾小麥醉了,就住許一鳴那,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以身相許。如果艾小麥怕父母知道了,不好意思,等會就給父母打電話,就說跟她熊小霖在一起,有悄悄話要說,今晚不回家了。“你現在都是成年人了,用不著聽父母的。”熊小霖笑。“不聽父母的,聽誰的?難道聽你熊小霖的。”艾小麥瞪了熊小霖一眼。“聽許一鳴的啊。”熊小霖笑嘻嘻,說艾小麥在沒有遇見許一鳴之前,自然得父母的,現在既然有了許一鳴,那就得聽許一鳴的,“許一鳴你說說,花好月圓之夜,是不是得一醉方休?”許一鳴隻是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那邊鍾聯東把酒杯一舉,一臉壞笑,“不會吧。到現在還沒有以身相許。”艾小麥和許一鳴的臉上都是一片緋紅。鍾聯東看了許一鳴一眼,說艾小麥臉紅這個可以理解,許一鳴臉紅,實在沒有道理,男女間不就那麼點事,哪那麼複雜,對眼了,就以身相許,對不上眼就各回各家。要是都照許一鳴這樣,用不著計劃生育,中國人口肯定可以大比例下降。許一鳴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為準則,有些人喜歡這樣,有些人喜歡那樣,都是無可厚非。如果他許一鳴真像鍾聯東所說的那樣,那艾小麥怎麼可能喜歡他,隻怕就是遇上也會擦肩而過,不會多看他許一鳴一眼。“許一鳴,你是在說我吧。”鍾聯東笑。熊小霖一笑,把酒杯往艾小麥的手裏一塞,“今天是中秋,大家聚在一起,那就是緣分,什麼都不說了,喝酒。”艾小麥看了許一鳴一眼。熊小霖笑,“許一鳴,看你呢,那你表個態就這麼難?”“要不我替小麥喝。多少都成。”許一鳴笑。“這是一回事嗎?”不止是鍾聯東不樂意,熊小霖也是不幹,說許一鳴要憐香惜玉,在別的場合可以,今天卻是不行,今天艾小麥不但得喝,還得豁開了喝,真要是醉了,許一鳴背回去。當那時許一鳴再憐香惜玉也是不遲。“許一鳴,我這是給你創造機會,你知不知道。”熊小霖笑。熊小霖笑意盈盈和許一鳴把杯一碰,然後一飲而盡。有了熊小霖的慫恿,這一喝,自是高潮迭起,艾小麥即便是不想醉隻怕也是不成,一箱啤酒很快見底。“再來一箱。”熊小霖說。“算了吧。”許一鳴看了艾小麥一眼。鍾聯東這次表示認同,說他和艾小麥認識這麼久,就沒見艾小麥這麼喝過,看樣子艾小麥已經進入狀態了,再喝一箱,他們都沒什麼,但艾小麥肯定會醉,到時許一鳴隻怕會難以服侍。“許一鳴你怕服侍艾小麥嗎?”熊小霖問。這個自然不會,關鍵是醉酒的滋味不好受,艾小麥不善飲酒,醉了實在沒有必要。“怎麼沒有必要,太有必要了。”熊小霖笑,說是不是接著再喝,許一鳴和鍾聯東都沒有發言權,這個發言權在艾小麥和她,“小麥,你說,還喝不喝?”熊小霖看著艾小麥,一臉壞笑,眼睛連眨。艾小麥豁出去了,竟然頭一點,說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喝這麼多的酒,熊小霖是她閨蜜,閨蜜說喝那就喝,真要是醉了,那就醉一回,她也想嚐嚐醉酒的滋味。“真喝啊?”這回輪到鍾聯東猶豫了。“喝!”艾小麥和熊小霖異口同聲。有許一鳴在,許一鳴自然不會讓艾小麥真的喝醉,但艾小麥這一次喝得興奮卻是肯定的。一下的士,艾小麥就站在小區門口不走了,攤開雙手:“許一鳴,我要你背。”“真背啊。”許一鳴笑。“當然了。”酒後的艾小麥看上去有些頹廢,額前的頭發鬆鬆散散地耷了下來,臉上一片酒紅,她就那麼張開手,站在門口不動,月光的皎潔和路燈的橘紅籠罩在艾小麥的身上,這讓這刻的艾小麥渾身洋溢著一種頹廢的美感,艾小麥笑微微地,嬌賴地,“怎麼?你不願意嗎?”許一鳴笑著蹲下身去。艾小麥一改矜持,很是自然地伏在許一鳴的背上,許一鳴把艾小麥背了起來。夜色如歌,小區裏的桂花開了一園,米色的桂花團團簇簇,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濃濃的醇香。“真好。”艾小麥聲音如蘭。“什麼?”“有你在身邊的日子真好!”艾小麥說。“我也是。”許一鳴答。許一鳴背著艾小麥晃晃悠悠,順著開滿桂花的鵝卵石路來到樓棟。來到電梯口,艾小麥真是喝過了,竟然在許一鳴的背上睡著了。許一鳴搖了搖頭,那一刻的心裏,許一鳴有的隻是柔情。愛應該就是這樣,當我累了的時候,有個肩膀可以依靠,當我醉了的時候,我可以蜷在你的懷裏安然入睡,哪怕外麵刮風下雨,因為有你在,我都寧靜而安詳。這是一種許一鳴從未有過的感覺,他喜歡這種感覺。許一鳴是在夜裏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的。許一鳴準備開燈。“別開。”是艾小麥的聲音。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屋裏,整個房間裏都是一片星光。屋子裏除了月色,還飄著洗發香波的味道。許一鳴這才注意到,艾小麥剛剛洗過澡,一頭長發柔柔地散開,艾小麥不讓許一鳴開燈,是浴後的艾小麥沒有穿衣,隻是係著一條浴巾。許一鳴背著艾小麥回到家,見艾小麥睡得香甜,並沒有將艾小麥叫醒,而是將艾小麥放到臥室的床上,蓋好蠶絲被,這才在艾小麥的身邊睡下。有艾小麥在身邊,許一鳴同樣睡得香甜,艾小麥是什麼時候起來的,許一鳴並不知道。係著浴巾的艾小麥充滿了嫵媚,許一鳴一時有些癡了。“看什麼呢?”艾小麥的眼睛有如星子。“看你啊。”許一鳴笑。艾小麥上床,掀開蠶絲被,有些羞澀地爬到許一鳴的身邊。“今夜,我是你的新娘。”艾小麥說。此時,所有的語言都是多餘的。許一鳴側過身去,輕輕地吻艾小麥的發,艾小麥的唇。月光蕩漾,一時滿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