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別惹怒本王!”一雙熊熊火焰的眼眸沒有移開霧紗的臉半分,這女人倒是靈牙利齒。
“奴婢並不是存心要和王唱反調。”她說的都是心裏話,很直接不帶任何掩飾。
憤怒的雙眸,陰狠的看著霧紗,“還說沒有,一次次背叛本王,還不算唱反調?”他的怒火總能輕易被她挑起,他討厭她這樣的性子!
霧紗隻是微微的一個側眸,並未太過在意他的怒火,緊閉著雙唇,不發言語。
“怎麼不說話?”
“奴婢說的話王又不愛聽。”說話又惹怒他還不如不說,到時虧的隻有自己。
“那你不會說些本王愛聽的麼?”
“那些虛的,想必王也不愛聽。”
這一次,藝炎燼反倒沒有發怒,而是淡淡的笑了,這句話倒很中聽。站在遠處的蕭偉祺看他主子的笑容微微發愣,一時也不好上前打擾,他也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的笑容,不帶一絲陰霾,明朗的、發自內心的真實笑容。
“祺,哪座城離赤城最近?”
“是離樂城,城並不大,本由青王管束,卻因為是封地的邊境,因此青王便沒有派兵駐守離樂城。”
“傳令下去封鎖離樂城!挨家挨戶的給本王搜,凡是健壯的成年男子都抓起來,嚴刑考問!”
明目張膽來殺他,那些人必定是安旭堯的人,能潛入赤城卻在短時間撤回,那必定離赤城很近,而且那個地方也是他們的巢穴。
蕭偉祺神色略慌答道“是。”接到命令,一隊人便隱退下去。
霧紗見眼前的人滿臉殺氣,心下一驚,必定又是一場殺弑,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無辜遭殃,沒有人能阻止眼前的人,他如今收不了手,隻能繼續下去。
次日天明,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覺得憋氣,整座離樂城染上一層陰森之氣。
一個剛打開門的婦人,還弄不清發生什麼事,隻見一大批赤色軍,三三二二的衝進各家各戶內,將仍舊熟睡的年輕男子拖走。
吵雜聲、斥喝聲、救饒聲,頓時充斥整座本是平靜的離樂城,城內的人驚慌失措,凡是年輕的男子,躲的躲,藏的藏,但卻躲不過赤色軍團的掃蕩,遇上反抗者便舉刀砍殺,無情可說,無情可同,就因為這份冷血和殘忍,赤色軍團才讓世人聞風喪膽。
赤色,像火又像是血海,充滿城內大小角落,如火一般燃燒著、如血一般淹沒整座離樂城。
霧紗心裏十分不願意,卻也沒有辦法拒絕,他要她親眼見一場血淋淋的殺弑。
飛馳的馬匹,身子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無關****,隻是一種心的寄托,飄起的衣袂,飛舞的發絲,相互摩挲。
一行三十多人,剛進離樂城便能聞到一股血腥味,赤色軍團排成兩列,恭候他們的王到來。
“參見王!”雄亮的聲音響起,震得百姓驚慌起來。
霧紗看著被赤色軍隔開的人群,隻有老少以及女子,都是最為弱小的人群,他們的表情驚慌,眼裏卻埋藏著憤怒。
“讓閻王將你們抓去!”此時一名小孩子從人群竄出,將手上的石頭扔向馬上的霧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