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兒時的夢,霧紗夢到兒時住的宮殿上,她的母妃教著她學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
霧紗站著宮殿上定定的看著那個畫麵,她們像沒有發現她一樣,母妃臉上的溫笑卻突然消失不見,換成絕望的呼喊。
“殺了他!他會毀了你!”
殺了誰?霧紗拚命的呼喊卻沒有任何回應,溫暖的畫麵變成漆黑一團,霧紗想要掙脫卻被包圍的更緊。
樓霧紗,快點好起來,這樣的你讓本王很礙眼……
聲音輕輕的,遠遠的,隱隱藏著一股力量,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逃離黑暗的束縛。
直到深夜,那回暖的身子才讓男子鬆了一口氣,但仍舊不敢過度放鬆,如嗬護世上致寶一般。
接下幾天,藝炎燼命人將書房裏的公文全搬到臥房裏批閱,隻要女奴端藥來,他都會放下手中的公文,親自喂藥。
霧紗醒來是五天後明媚的一個午後,五天的昏睡並沒有讓霧紗頭腦發糊,反倒是清醒無比,像把這些年來的覺全都睡完一樣。
藝炎燼並沒有在房內,霧紗醒來後不管女奴的阻攔獨自回自己的院落,走廊欄杆上的積雪變得越來越稀薄,雪要熔化了,這片大地很快就會在冰雪中蘇醒起來。
剛走出藝炎燼的院落,便看到藝炎燼迎麵走來,遠遠的藝炎燼停下腳步,看著走廊盡頭的人,兩人相視而望。
這種對視,讓霧紗整個心不受控製的狂跳起,而她,生平第一次,竟然提起裙擺從另一條走廊飛奔離開。
腳步,稍稍的淩亂,臉上,是她不曾有過的散躲,寬鬆的衣袂,拂過欄杆上的積雪,揚起一陣薄薄的一層細雪,一頭長長的青絲,隨著紛飛的雪花飛舞著。
看到這美麗一幕的藝炎燼,不覺也愣住了,嘴角也慢慢揚起,彎起迷人的角度。“屬下參見王。”蕭偉祺微微彎身,試探他的主子靈魂到底有沒有歸位。
藝炎燼稍稍閉眸,甩去腦海中的倩影,再次睜眸,已是一片平靜無波,“樓王有什麼消息過來?”
“樓王派人傳話,若再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他便答應藝王聯合舉兵收回王的政權。”
藝炎燼眼底浮起一抹妖嬈的霧氣,嘴角閃過一絲淡淡的、並不為人所察覺的寒意,淡淡的說道,“還真是等不及,回消息兩天後定會讓人送過去。”
“是!”
一路飛奔的霧紗回到自己的院落才停下腳步,喘著氣,心更加狂跳起來,她又再一次荒落的逃走,那一瞬間她竟失去平日麵對他的那份勇敢,失去了那份淡漠。
“姑娘,你回來了,太好了。”胭紅看到霧紗激動的不行,雙眼也紅了起來,“聽說姑娘生了大病,奴婢很擔心,但王卻不讓任何人探視。”
“我沒事。”相對胭紅的激動,霧紗的表情更是淡漠異常。
這就是霧紗的本性,麵對他人的關心並沒有過多的回應,並不是真正的淡漠而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好傻是不,連話也不會說。
回到房中,那桌上的燈籠卻很刺眼,原本是漂亮的兔子外形,現在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胭紅端著吃盒進來看著霧紗說道,“那天姑娘出事後,奴婢去找姑娘,回來之後就看到燈籠被撕破了,奴婢本想將它粘好卻怎麼也粘不好,要不奴婢去買一個新的?”
霧紗搖頭,到底是誰做的?那個推自己下水的人又是誰?在這裏到底是誰想要她的性命?
胭紅打開食盒,將裏麵的湯邊盛到碗上邊說道,“這是魚湯,對姑娘身體好,姑娘快趁早熱喝了吧。”
霧紗眉心緊皺,這魚湯往日她都覺得鮮甜,但今天卻覺魚腥味格外刺鼻,一陣惡心感由然而生,讓霧紗還沒有喝一點就幹嘔起來。
這下可把一旁的胭紅嚇壞了,連忙說道,“姑娘,你沒事吧?有哪裏不舒服?”
霧紗搖頭,擺擺手說道,“我沒事……”
胭紅不等霧紗說完就跑了出去,一會兒的時間,便拉著府上的醫師過來。
大夫見到霧紗更吃驚,她可是他幾日前看過的病人,那次心驚膽顫可算把他這個老頭嚇壞了,現在更是不敢抬慢,迅速給霧紗把脈。
“大夫,姑娘怎樣了?”
“恭喜姑娘得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