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睡意,梳洗一翻後離開房間,在霧紗煩著怎樣能見到藝炎燼之時,茶樓裏的客人就提供這樣一個消息。
“今天顏貴妃會去清童寺為東邊的旱災祈福。”
“那個容貴妃本是羅城主的愛女,前半個月剛被陛下納為妃,而且聽說她很受寵才會被封為貴妃,我以前就在羅城主府上當過一段時間的車夫,羅小姐長得可是天姿美貌,心地又善良……”
清童寺位於城西的那個高塔旁,霧紗離開茶樓,清晨街道並不是很多人,到清童寺並不是很遠,但霧紗那種步伐也得走半個時辰才能到。
清童寺四周都被侍衛守住,外來的人並不能進去,清童寺的靜生鍾一下下有節奏的敲著。
羅以顏在宮女的挽扶下從脆席起來,接過寺廟主持的寺香插在爐上,與主持說了幾句話,回頭看著遠處的男子笑了笑。
“陛下,謝謝你陪臣妾前來祈福。”
“以後這種地方不要再來。”
“若臣妾天天來祈福,上蒼總會聽到的。”
“你還想再來?”
“若陛下批準那臣妾便天天來,最好希望陛下陪臣妾一同來。”
藝炎燼瞄了一眼這總是笑盈盈的女子說道,“女人,別得寸進尺,這樣不討人喜歡。”說完轉身離開。
羅以顏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小步跟上去問道,“陛下相信天命嗎?”
見他不回答繼續說道,“經書上說,命由天定,順逆、貧富皆同,也就是說人的一生都是注定的,無論中徒如何改變,都會走到同一個終點……”
羅以顏自顧自的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麵的人已經停下腳步,便一頭撞過去,一聲呼痛聲之後,羅以顏揉搓著自己撞痛的鼻子,不滿的說道,“陛下怎麼走著走的突然停下來?”
藝炎燼揚起眉梢回頭說道,“你說那麼多廢話不累麼?”自認識她來,這個女人總是沒完沒了的說很多話。
羅以顏調皮的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卻見他麵無表情轉身大步離開,連忙追上去挽住他的手臂笑道,“陛下應該常常笑,臣妾指的不是陛下的嘲笑或冷笑,是出自內心的笑。”
她從沒看過這個男人真心笑過,出塵的容顏若真心笑起來,定能迷惑人心。
“你很大膽。”
羅以顏得意的說道,“陛下不正喜歡臣妾這樣嗎?”
藝炎燼突然抿起唇,不發言語,抽出自己的手臂率先跨上馬車,靠在棉枕上,一手撐在額頭上,閉著雙眸,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馬車緩緩行駛,羅以顏靜靜看著他,識相的不去打擾他,這個男人平時唇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讓人產生他很好相處的錯覺。
一隊人行駛一會突然前麵停了下來,一個侍衛從前麵的隊伍走到馬車旁說道,“陛下,前麵有一人昏倒在路中阻礙了道路。”
“軋過去。”藝炎燼仍舊閉著雙眼冷淡的下達令。
“等等,那人還活著嗎?”
“回娘娘,還活著。”
“說不定可能是東邊的災民,臣妾去看看就回。”
“那也可能是刺客。”
“陛下是擔心臣妾的安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