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我是誰麼?竟敢攔我?”
“抱歉,您不能進去。”
此刻還有其他賓客,瞧見這一幕皆是心裏一驚。
可這畢竟是人家家事,都是躲的遠遠的,沒人敢問半句。
“遲久!你給我出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到底是遲煙雨,就連發火也是這麼一副大小姐的優雅模樣。
而秦拓從始至終站在遲煙雨身邊,臉色很是難看。
“這是我外公的葬禮,憑什麼把我們攔在外麵?”
負責守門的兩人索性也不解釋了,一副隨你們怎麼說,就是不讓的架勢。
這麼多人在,遲煙雨到底還是放不下架子,鬧上一鬧。
咬牙切齒的看向裏麵的靈堂,遠遠的,依稀瞧得見遲恒的遺像。
她倒是沒料想到遲久竟然會這麼做!
“遲久,遲久,你出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你這樣如何對得起你爺爺?”
門外的聲音,遲久怎麼可能聽不到。
隻是他麵無表情的站在靈堂前,向前來吊唁的賓客,一一回禮。
“節哀順變。”
今日賓客並不多,大多都是遲恒曾經的老部下。
遲久禮貌的招待著,誰都沒敢為遲煙雨說上一句話。
遲煙芸和遲煙然兩人互相遞了眼色,等賓客招待的差不多,才湊到遲久跟前。
“阿久,這種場合,還是別讓人看了笑話比較好。”
“是啊,好歹,也讓她進……”
“我是什麼性子,姑姑們應該知道。
今天我隻想讓爺爺安安靜靜的走,不受打擾。”
“可是,阿久,你這樣做……”
“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就好。”
遲煙芸被這麼噎了下,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葬禮繼續,從頭到尾,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秦拓和遲煙雨就站在門口,半步沒法子踏入。
說是葬禮,其實連遲恒的遺體都沒有。
畢竟警方的案子還沒了結,而遲久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就挑了今天。
“這……”
“遲久,你別欺人太甚!”
話說到一半,秦拓招來的人和遲久布下的保鏢互相對峙,兩人趁亂走進靈堂。
“就是欺你,又如何?”
遲久眼神冷峻,就連語氣都是冰冷的讓人半分都動不得。
“阿久,不管你對我有什麼誤會,今天是爺爺的葬禮,你就不能放下成見麼?”
遲煙雨滿眼的淚,看著真是好不柔弱。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七八成都是同情遲煙雨的。
輿論的製高點自然是幫了她不少忙,可遲久卻一絲一毫被影響的意思都沒有。
“演夠了麼?”
“什……什麼?”
“演夠了的話,就請你出去。”
“遲久!難不成我媽連給外公上香的資格都沒有麼?”
“是啊,阿久,你這又是何必呢?”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勸說遲久,可遲久從始至終就那麼看著遲煙雨。
看著她淚流滿麵,看著她痛苦不堪。
“難不成真是為了那些遺產,你要如此對我麼?
好,你想要什麼盡管拿去便可,阿久……”
遲煙雨這話還真是火上澆油,眾人一聽,盡管嘴上沒說什麼,可是眼神裏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