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責怪遲久,怎麼能這樣做。
遲久瞧著這些人,臉上的神色未變。
他倒是看看,他們母子還能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這些年來,我們對你如何?你怎麼忍心做出如此傷害我們的事?
阿久,你不能這樣啊!”
遲煙雨這麼聲淚俱下的表演,比起之前可謂是更加的爐火純青了。
秦拓瞧著他,又瞥了瞥四周人的反應,心裏暗暗高興。
哼,現在遲久在京城的圈子裏怕是已經名聲狼藉,從前的遲家繼承人,如今也該什麼都不是了。
他就不信,經過這次,他還能有什麼臉麵繼續在這京城待下去。
遲久,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大姐,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這裏的場合,可不是能說這些事的。”
“對,有什麼事回家再說也不遲。”
回家說?她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可如今,我若是還不說出口,怕是就沒機會了。”
遲煙雨擦了擦眼淚,繼續賣慘。
“今天在的都是老爺子的老部下,都不是外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各位叔伯,我也算是你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今天你們在這,也給我評評理。
我這個做長女的,不說多大功績,也沒做出什麼有辱門楣的事來。
卻不知道怎麼讓我的侄子如此不待見我。”
這遲煙雨嚶嚶哭訴,說話的強調都帶著古代大家閨秀受了氣的味兒。
按理說,這別人家的事兒,都不想插手的。
可從前遲恒帶兵的風格向來犀利,手下的人自然也不是那種怕事兒的人。
一個個直男的很,又都把什麼長輩為大奉做真理,所以,自然是不怕遲久記恨的。
“阿久,煙雨是你姑姑,你怎麼能如此對她?”
“有事,一家人好好說說,何苦給她如此委屈了?”
委屈……遲久隻是淡然的看著遲煙雨繼續裝可憐。
不解釋,也不反駁。
若是遲煙雨有眼色,也該明白這見好就收的道理。
可惜的是,就算她懂,她這不爭氣的兒子,可是不懂的。
“媽,您到這個時候還要偏袒他麼?今天趁著外公的老部下們都在,可一定好好討回公道才是。”
秦拓這人不會說話慣了,即便說的事實,可是部下這詞兒到底將在座的人弄的低了一等似的。
遲恒早就不問世事,即便有舊情誼,這麼當中被提起,心裏倒是有些微妙的。
遲久注意到那些人的微表情,隻是忍不住暗暗笑。
他姑姑,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各位叔伯,秦拓的意思,昔日你們都是我父親的摯友同僚,這份感情自然是深厚的。”
遲煙雨這找補的,實在太晚,幾個人默不作聲,絲毫沒有要出頭的意思。
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秦拓,心裏不由的有些忐忑。
如果今天她們母子抓不住機會,那以後更是難辦了!
“叔伯們也別誤會,真是想要各位幫我解了這其中的誤會罷了。”
“煙雨啊,有些話,我不得不說說,或對或錯,你也不要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