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怨命運之錯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著那夢中的地方去錯了我也不悔過
人生本來苦惱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沒有分別痛苦時刻你就不會珍惜我
千山萬水腳下過一縷情絲掙不脫
縱然的時候情如火心裏話兒向誰說
我不怕旅途孤單寂寞隻要你也想念我
我不怕旅途孤單寂寞隻要你也想念我隻要你也想念我~~
已經到了冬季,昆明多日連續陰雨,昆明是一雨便成冬的城市,雖然一年裏的日照時間長,隻要天晴必有陽光。但一旦下雨也是幹幹的冷,到了冬天,即使屋外陽光明媚,暖意照人,屋內沒有華北的暖氣、沒有華南的空調,透著風的冷,一點不暖和。一旦深冬來臨,也會有嚴寒天氣便突然出現了,早晚溫差有時接近20度。夜晚低至零下五度,白天有十七八度,冷風從門窗縫隙處侵進屋裏,冷得跳腳才禦寒。冬季的樹枝上光禿禿的連最後一片葉子也掉落了,隻有鬆樹棕櫚樹依然蒼翠,堅強的挺立在寒冬裏,給灰蒙蒙的天空襯印著一道有些生氣的風景。
那天一進門,就看見田真和劉麗在悉悉索索的說著什麼,見荔子進來。“唔,求愛信的主角兒來了”還伴著似笑非笑、似妒非妒,似譏諷非譏諷之意。這是一張自製的信封封好寄來的明信片,上寫“小姐、小小賀卡能否勾起你的回憶...地址:35000部隊60分隊楊繼國。”勾不起,荔子哪兒記得住每天穿梭不息在營業大廳的人中哪一位啊!荔子隻是每天低頭工作、夜晚讀書之外就是抓緊給沐南織毛衣,灰色的毛衣已經織得差不多了,又買了純毛的白色線準備再給沐南織條長圍巾。冬天來了,沐南需要。看落款是個軍人,沒印象,荔子也不想去記憶庫裏搜尋,也沒打算回複。荔子的心房隻有一間,那是沐南的。有了沐南,荔子的心裏容不下第二個人了,雖然已在經曆著走向社會人生的各種苦惱和不快,沐南遠隔難及,哪怕有眼前唾手可得的安慰,荔子也不會動心的。
楊全和郭躍都是帶荔子的師傅,兩人是金融技校同學,也剛工作沒兩年,都比荔子大了兩歲。楊全屬於那種隨時打扮入潮的新範兒人物。他有一頭微卷的黑發,半長的頭發經常梳出了劉德華似的分頭,雖然臉上有太多因年少時分泌太多青春痘而急切擠爆流膿後留下的個個比臉上膚色更暗的小坑,加之前額處的偏發下和臉頰兩邊還殘有的紅如朱砂的痘痘把他原本還算標致的五官的整體美破壞了不少,帥氣消減了幾分,但人也長得濃眉大眼,長相端正,個子過了175,難得的高原高大個子。暗色或細格子、或條紋的立領襯衫,紮在腰際高級的皮帶下很是精幹,日日蹭亮的皮鞋忖出了幹練的氣質和精明。他似是很嚴肅的人,其實會暗自笑的那種,笑起來時嘴總是抿得緊緊,生怕失了態,說起話來來幹脆、偶爾有頓,據說還沒有女朋友。郭躍比楊全稍矮些,卻是早有女朋友了,下了班一溜煙就不見了。小楊師傅和荔子兩人回家的路有一大段是同路的,下班時一般同行,兩人差別不大,偶爾也會聊些中學的趣事兒,小師傅有兩次都叫住荔子:“小夏,車騎得那樣快,是不是和誰約好了。有人在等嗎?嗬嗬”。還說荔子給他的感覺好不一樣,說荔子對單位上的人表現出來的做事處人格調更像個男孩兒,好有擔當的範兒。荔子謙虛的應付了幾句,並不願深談。小楊師提醒荔子,要提防支局上的有幾個人,她們會使陰招。荔子不想過多涉及裏長外短的議論的事兒,但還是比較感激小楊的提醒。還有一次,兩人一路騎行快到分別的岔路口,楊全似是鼓足了勇氣般的喊住已經轉彎的荔子,是不是和他的朋友一起唱歌去,荔子想都沒想就說家裏有事兒推辭了。看得出,小師傅滿臉的失落。荔子事後也為自己的應付不夠而內疚,不該不想對方的感受。還好,小楊之後也沒再提了。
兆兒最近又發病了,臉腫得像麵盆,亮亮的皮就像一戳就會破,整個人樣都被重新排了序似的,咳得厲害,還咯血,躺在床上痛苦可晰。一家人生活拮據,還不準備把人送醫院。兆兒在全家陰沉沉的氣氛裏埋頭痛苦,甚至覺得病不能治好、對生活失去了希望。荔子看了好心疼,喊來120和兆兒弟弟小勇一起把病重的兆兒送進醫院,交了醫院押金後又給兆兒媽塞了點錢。安慰著兆兒“即使命運再不公平,我們一定不能放棄自己!心若向陽悲傷無謂,人的生命是寶貴的,請愛惜它,我們都要加油!”不斷給兆兒重建信心,用祝福和鼓勵給她溫暖。還好,正當所有人都認為她將被病魔吞噬的時候,,兆兒用堅毅的剛強挺過了鬼門關,光芒劃破黑夜,終於迎來曙光。從小飽受病痛折磨的兆兒通過手術,憑著強大的毅力和信念,忍受著超出常人的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浸染了數不清的藥物毒副作用,在黑暗痛苦中和不死靈魂呐喊——活下去!後來經曆了兩年的治療,兆兒的病奇跡般的治愈了,一個20歲的生命可以是一個輝煌的生命,也可以是一個頹廢的生命,一個90歲的生命同樣可以是一個輝煌或頹廢的生命,生命的意義不在於長短,一個人活著就要活的有意義有價值,從兆兒身上,荔子看到了生命的不易和堅強。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