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普通百姓的法律觀念很低,很多官員的素質不高,也沒有服務群眾的意識,特別是偏僻的地方,一些官員就像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金大昆就是長興鎮的土皇帝。
“啪”的一聲,一下子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金大昆這一巴沒有留力,胖子的臉當場就腫了起來。
“姓金的,我日你祖宗。”胖子也不是好惹的主,回過神來,一下子衝過來要打他。
“胖娃,不要。”胡大媽一看,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製止。
突然間,金大昆把手裏的槍對準胖子,看他麵帶獰笑的樣子,趙風心裏一個激靈:這個姓金的,還真會開槍,然後用一個遇襲自衛的理由就可以脫掉罪名。
“胖子,停手!”趙風距離有些遠,再說還讓一個警察押著,隻能一邊向前衝一邊叫。
就在最危急關頭,一個發須倶生的老人一下子拉住了發怒的胖子,並一手把他拉在後麵說:“慫娃,不要再鬧了。”
老人的一出現,胖子就是麵有不甘,也隻能放棄,因為擋在他前麵的是二大爺。
“知道了,二大爺。”胖子低頭小聲應道。
看到村民的情緒又有一些燥動,金大昆把槍口朝天,“砰”的一聲,再次開了一槍。
等在場的人都被震懾後,金大昆一臉高傲地說:“都不要衝動,現在中央說依法治國,你們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法官說了算,現在抓你們回去,是協助調查,沒事錄份口供就回,有事也不大,大不了關過三五七天,但是”
金大昆話音一轉,聲色俱厲地說:“要是你們再鬧,那是襲擊警察、煽動民變,這可是大罪,懂嗎?”
“大夥不要動手,我們幾個跟他回去一趟,我就不信這一個世界就沒有公理。”二大爺斬釘截鐵地說:“阿彪阿衝,你們帶人守著,絕不讓徐大頭帶人經過我們的地。”
二大爺老了,但是他頭腦很清醒,金大昆偏袒徐大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但他說過,土地的事,那是國土所的事,他管不了,也就是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讓步,徐大頭遷葬,其實也為了那塊地。
現在還不知誰輸誰贏呢。
“知道了,二大爺。”阿彪和阿衝連忙應下。
看到二大爺交待完,金大昆揮揮手說:“好了,都給我帶回去。”
轉身離開時,金大昆還和徐大頭打了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眼色。
金大昆沒有注意到,他們打眼色的同時,趙風也對躲在人群中的妹妹趙爽做了一個手勢。
來得突然,走得也快,隻是一會兒的功夫,所出派的人在金大昆的帶領下,押人回鎮派出所,隻剩下村民和徐大頭仍在對峙。
“徐大頭,你想怎麼樣?”林二嬸怒視著一臉幸災樂禍的徐大頭,大聲地問道。
“嘿嘿,條件已經開出,我想什麼,你們都知道,別怪我不告訴你們,派出所可不是一個好地方,我和金所長,那是拜把子的兄弟,你們要是不想他們出事,最好乖乖答應,要不然,到時出什麼問題,可不要怨我。”
徐大頭說完,回頭對手下大聲說:“奶奶的,被這些人一鬧,吉時都過了,今日不宜再下葬了,抬回去,找大師擇個吉日再下葬。”
就是再沒人性,也沒必要拿死去老子去賭,徐大頭不怕有戳脊梁,也怕有報應,那是用障眼法,偷偷弄了死狗在棺材裏冒充。
什麼時候下葬,根本不是問題。
現在二大爺等人被抓到派出所,剩下的人做不了主,留在這裏也沒用,今天鬧這麼大,就是把那些主事的人弄進派出所,在派出所的拘留所裏的逐個擊破。
目的已經達到,也沒必要留在這裏。
徐大頭一走,剩下的村民商量一下,留下二個守著,防止徐大頭偷偷把人葬了,剩下的,想辦法的想辦法,幹農活的幹農活,各自散了。
趙爽扶老媽回家裏坐下,給她倒上一杯水,眼珠子轉了幾下,然後開口:“媽,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回學校,有一本練習冊很重要的,我忘記拿了。”
一聽到與學習有關,林二嬸馬上急了:“那快去拿,不,你還是回校吧,媽沒事了,你都初三了,學習重要。”
“沒事,媽,課早就講完,都是自己在課室複習,不和你說了,我去找車鑰匙。”趙爽說完,急匆匆就進了屋內。
這孩子,性子隨自己,什麼事都風風火火的,林二嬸吩咐道:“ 騎車路上小心點。”
趙爽並沒有進自己的房間,而是進了趙風的房間,因為趙風今天去集合的時候,暗暗吩咐過她,要是出事,讓趙爽拿包裏的電話號碼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