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把工資單泄露的?”太子“砰”的一聲,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瞪著眼、暴跳如雷地說。
這事不是小事,為了應對擴展需要,太子大肆四處挖人,要想讓看中的人離開原來穩定的生活,自然要用更為優厚的待遇去誘惑,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有的用小利能就挖到,而有的人卻要花大代價才能撬動,就是同一工種,也有不同的待遇。
有一句話叫不患貧而是患不均,金至尊裏麵就有很多不均,工資單一泄漏,肯定會爆發矛盾。
太子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金至尊,每個人的工資都是保密,還嚴禁相互打聽,超級櫃台的事還沒來得及處理,現在又出現這種事,內憂外患一起來,簡直就是漏屋偏逢連夜雨。
一旁的陳家俊不敢吱聲,這是太子在短時間內第三次拍桌子了。
跟了太子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沒有控製好情緒。
人事部的周經理也被嚇了一跳,陳家俊不說話,他可不敢不應:“暫時還沒查出,我已經通知會計部王經理去調查了,太子,現在怎麼辦?下麵還在吵,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得轉移太子注意力,別讓火發在自己身上。
“我去調解一下。”太子咬著牙站起來,一臉不耐煩地說。
現在是多事之秋,金至尊不能亂,季組長和孫組長,是金至尊的絕對“主力”,二人都是A+級的匠師,孫組長名為孫成峰,是金至尊的老員工,多次派到香港學習,可以說是自己培養起來的巧手;季組長名叫季瑞,是從香港一間老牌公司挖過來的。
因為季瑞是從香港挖過來,雖說在花城工作,但要按香港的工資計,所以,雖然孫成峰比季瑞能幹、責任也更重,可季瑞的工資是13000左右,而孫成峰僅有7000,差了將近一倍。
孫成峰知道比自己職位低、做得比自己還少的季瑞拿比自己多一倍的工資,能服氣嗎?
這事還真沒法說理,香港租借給英國,實施的是資本主義製度,工資待遇相對較高,華夏走的社會主義,經濟發展起步晚,工資也較低,不誇張地說,這個時候香港一個洗碗工都有6000左右的工資,而在華夏,二三千都算小白領。
像孫成峰和季瑞,隻是其中一個例子,由於地區的差異、進廠時間的早晚、自己培養和溢價挖人等因素,金至尊內部的資薪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隻是一個孫成峰,太子自問很快可以安撫,問題是,這會是僅僅一個例子嗎?
剛剛走到門口,美女秘書再次來報告:“太子,保安部說,有人在我們金至尊的門口招工,是...是九邦的人。”
“又是他們”太子心情暴怒,一腳踢翻門邊的晾衣架,紅著眼說:“陳家俊,你帶人把他們趕走。”
這個時候跑到金至尊招人,不用說,這次金至尊的薪酬風波,又是九邦的人搞出來。
太子前麵還說,讓九邦有什麼招隻要使,他全接著,沒想到九邦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弄了兩招辣招,全是擊中他的要害之處,這讓太子憋悶得說不出話來。
跑到別人的公司旁邊招人,這是太子慣用的招數,沒想到,有朝一日有人會用在自己身上。
“是,是,我這就去。”陳家俊哪裏敢討價還價,連忙應了。
太子去調解內部矛盾,陳家俊隻好硬著頭皮去麵對來勢洶洶的的九邦。
金至尊廠房內,因為工資爆發的矛盾鬧得不可開交,而在金至尊公司外一條林綠蔭小道上,趙風、胖子還有鄧飛,卻是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興致勃勃地說著笑著。
“風哥,你那批贈品真是絕了,不僅弄得金至尊雞毛鴨血,威爾先生說很感謝我們的禮物,還說如果不介意,他希望以每件8到10美元的價格下訂單,看太子的超級櫃台還怎麼搞?”胖子一臉幸災樂禍地說。
鄧飛也笑著說:“這事我也聽朋友說了,他說金至尊的超級櫃台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點成績,我們一出手,太子的超級櫃台計劃下半年想要贏利,這事懸了。”
趙風有些感慨地說:“我再三忍讓,他就覺得我們欺負,不給他一點顏色,還真以為我們沒有脾氣,威爾說要追加訂單的事,九邦做這些太浪費了,鄧飛,你和王成辛苦了,這訂單就交給你和王成處理就行。”
對趙風說來,賺外人的錢才好,自己人內鬥,讓外人得到好處、讓外人笑,可是發現,太子越來越沒有下限,連逼自己搬遷的下流招也用出,趙風還真的生氣了。
泥人還有三分性呢,何況一個氣血旺盛的年輕小夥。
把訂單交給自己,明顯是給自己賺錢,一件轉手賺1美金,一千塊就能好幾千塊的收入,鄧飛知道九邦現不缺訂單,聞言笑嘻嘻地應了。
頓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說:“風哥,要是我有你那關係,早就整理太子要死要活了,哪裏等到現在才出手,就該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像他那樣的人,永遠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永遠是得寸進尺。”
別人不清楚,作為趙風身邊資格最老的員工,鄧飛知趙風和郝家的關係,不誇張地說,郝偉和郝威,隨意一位都能輕易收拾太子。
胖子笑嘻嘻地說:“讓他先得意,我們現在出手也不遲。”
鄧飛突然說:“風哥,胖哥,你們看,金至尊的人來了。”
趙風抬頭一看,不由笑道:“是啊,還是老熟人呢。”
金至尊的大門“嘩拉”的一聲打開,一群人走了出來,走在最前麵的,正是陳家俊,七八個穿著製服的保安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