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冷笑地說:“別叫哥,我們高攀不起,我說陳家俊,麵子還真大啊,我們來招個人你也管,什麼時候兼任看門了?”
真是能伸能屈啊,得勢時氣焰衝天、不可一世,現在處在下風,竟然叫起哥來,不過這種人一旦得勢,翻臉比翻書還快。
嘴裏喊哥哥,腰裏掏家夥,說的就是這種人。
陳家俊那臉都成苦瓜臉,無奈地說:“沒,真沒有,我就是一個打工,太子叫我來,我能說不來嗎?”
鄧飛在一旁諷笑道:“怕他幹什麼,金至尊的老板是的他老子,你是藝進的老板,說到地位,你比他還高呢,對吧。”
“對,對”胖子在一旁拍著手掌說:“藝進好啊,手藝好、收費也便宜,上次我們不是發了一批貨給它做嗎,就是做和金至尊超級櫃台的高仿,做得真不錯,以假亂真的,我看太子得給陳老板推廣費才行。”
鄧飛和胖子一唱一和,而一旁陳家俊的臉都綠了。
這事的陳家俊剛開始不知道,他是交給一個堂弟打理,等他發現時,不僅簽了合同,訂單都完成大半,陳家俊看到簽了合同,而利潤也不少,就默許了,對他來說,賺錢才是正業,當時也心存慶幸,以為兩家都不知。
上次趙風等人知道後,陳家俊就關了原來的工場,偷偷別起爐灶,可是沒想到,人家還是一口就說了出來。
因為超級櫃台的事,太子都發飆了,當時陳家俊不敢吱聲,就是心中有鬼,沒想到這事還是沒有躲過去。
要是太子知道,絕不是開除這麼簡單。
這一點,陳家俊絕對不會懷疑。
“三位大哥”陳家俊都快哭了,低聲下氣地說:“以前是我做得不對,是我狗眼看人低,這樣吧,小弟做個東,請三位大哥吃個飯,就當給三位賠禮道歉,還請三位看在一場同事的份上,給一點點薄麵。”
這三個人,是來拆金至尊的台,還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陳家俊心裏別提多鬱悶。
給一點薄麵?
鄧飛想起陳家俊在福緣時,借機占楊舒的便宜,對自己百般刁難,福緣倒閉後,他又百般陷害,到處煽風點火,害得自己找一份合適的工作也沒有,差點要改行,不知為什麼,看到陳家俊那張臉就特討厭,特別有一種想扇他的衝動。
就當鄧飛想衝上去扇人時,趙風突然拉著他,給他打了個眼色,鄧飛知道趙風另有算計,也就按捺住不再說話。
拉住了鄧飛,趙風扭過頭對陳家俊笑著說:“陳老板,你要請我們吃飯?這,這太破費了吧。”
不知為什麼,一看到趙風笑,陳家俊內心就犯怵,總感到那笑容的背後隱含著無盡的惡意,可是現在他有把柄在人家手裏捏著,騎虎難下,隻能陪笑地說:“不破費,能請三位大哥,這是小弟的榮幸。”
表麵是笑容滿麵,心裏卻咒罵:吃,吃死你們,就當是給你們吃的斷頭飯。
趙風慢悠悠地說:“哪,陳老板準備請我們去哪吃?”
陳家俊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胖子就搶著說:“風哥,你也叫他是老板了,能當老板肯定不會小氣,要吃肯定是去花城大酒店才配得陳老板的身份,陳老板,我沒說錯吧?”
花城大酒店,那是五星啊,喝杯水都要幾十塊,這幾個家夥一去,又是肉又酒,幾千塊能打住都偷笑了。
其實,陳家俊還真打算請趙風他們去大排檔,吃撐也就是幾百塊。
都說到這份上,陳家俊強忍住肉痛,老臉抽了抽,強笑歡顏地說:“我這老板是虛的,不過趙風兄弟是老板,那才是實打實的,要請三位大哥,自然要去花城大酒店才夠誠意。”
胖子有些誇張地說:“四個人,一條蛇、一隻龜、四隻鮑魚四碗翅,再加上幾瓶茅台,那豈不是要花過萬?”
一頓吃過萬,那還不得撐死?
現在陳家俊都有點免疫了,或者說他認栽了,打算請吃一頓當封口費,大不了以後看到他們繞路走,反正謝吉祥在位時,自己沒少拿到好處,就當是獲利回吐,便宜這夥王八蛋。
“以前是我做得不對,這一頓就當是我賠禮道歉,也請三位大哥以給幾分薄麵,就是去花城大酒店,我也認了。”陳家俊佯裝一臉真誠地說。
這裏暗示了,是賺禮道歉,吃完這頓,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趙風突然說:“差點忘了,我們今晚還事,這飯看來吃不了”
不吃?那太好了!
可以省下一大筆,陳家俊內心大喜,眼露喜色,就當他想客套幾句時,趙風又開口了:“但是,不吃又不給陳老板麵子,這樣吧,飯就不吃了,折現吧。”
什麼?折現?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有這樣算的嗎?
“這...這....”陳家俊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像生咽了一隻蒼蠅那樣難受。
趙風不管他,扳著指頭算:“四個人,簡單點,吃12000好了,一個人三千,我們三個人就九千,這樣吧,打個折,陳老板給我們折現8000,就當請我們吃飯了,有飯吃,我們就不會鬧事、也不會亂說話,陳老板,你說對吧?”
明白了,這不是在鬧金至尊,這是跑來給自己放血啊,陳家俊氣得差點沒吐一口老血。
“對!”陳家俊握緊拳頭、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差點沒把下唇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