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美女,風風火火的,幹什麼?臉色那麼差,是不是鄧飛那小子欺負你?”胖子和一夥同事正在有說有笑時,突然發現楊舒臉色蒼白、一團風似的往趙風的辦公室趕,不由有些奇怪地問。
要是平日,這位九邦的“公主”會笑著和胖子絆幾句,畢竟是同過患難的戰友,可是這次不同,楊舒隻是扭頭看了胖子一眼,什麼也沒有說,頭也不回向趙風的辦公室走去。
小黃笑嘿嘿地說:“哈哈,海哥,楊姐不理你呢。”
胖子無奈地攤攤手,自我解嘲地說:“估計是女生哪幾天到了,別惹她,沒事,我們繼續說我們的。”
楊舒隱隱聽到胖子的話,不過她也顧不上說什麼,推開趙風辦公室的門,不等趙風發問,徑直開口說:“風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趙風正在上網,準備在網上找一些風景區的資料,準備在忙完倫敦國際珠寶展的事後,帶領手下的員工看看英國的風景、體驗一下當地的風俗、美食,還要帶他們去看一下當地的奢侈品店。
就是不買,也讓他們看看、學習一下也好,奢侈品不分家,長長見識也好。
“楊大美女,什麼事這麼急?”趙風看到楊舒的臉色有些蒼白,楞了一下,馬上開口問道。
楊舒也是一個見過大場麵的人,平日做事也很穩妥,是九邦的核心成員之一,趙風把起版業務交給她打理外,楊舒還有一個兼職,就是負責打點涉外的問題。
九邦大多是文化不高的技師,要麼手藝好但學曆低,要麼就是不夠信任,重點大學畢業、英語好的楊舒也就能者多勞。
公司不斷擴大、成長,楊舒也在不斷成長,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能沉著麵對,能讓她這麼急的,肯定不是小事。
“風哥,不好了”楊舒一臉焦急地說:“倫敦國際珠寶展的籌備組剛剛發來傳真,說不能給我們九邦再提供展位,現已按合同退回保證金和違約金。”
趙風楞了一下,大吃一驚地說:“什麼?沒有展位?不是提前訂好了嗎?楊舒,你有沒有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倫敦國際珠寶展,首飾行業一個非常重要的行業盛宴,是首飾行業的一次狂歡,可以說是全球最大的珠寶展覽,這裏蘊藏著數以百億計的商機,一曾被逼到絕境的九邦,也是從這裏覓得一絲生機,並通過參展,不斷發展壯大。
倫敦對趙風來說,這是一塊福地,今年是九邦繼續轉型的一年,也是重要的一年,趙風是不惜重金,一口氣要了兩個好的展位,準備大展拳腳。
新款設計好了,報關手續弄好了,員工的護照辦好了,機票和酒店預定好了,就是廣告宣傳單都訂單打印好,快要出發,現在說展位取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風這時腦袋有點迷糊,好像大冬天讓人迎麵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都是涼的。
這種事,楊舒不會拿來開玩笑,難怪她臉色蒼白,估計也是被這個消息震驚。
楊舒解釋道:“風哥,這是傳真,你看一下。”
趙風接過傳單,看了一下,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傳真上說的,和楊舒所說的沒有差異,而上麵還是用很公式化的語氣,從外國人的做事方式來說,這是一份不容拒絕的傳真。
就是保證金和違約金都一並給了,說明這件事已成定局。
趙風在看傳真時,楊舒在一旁解釋道:“收到這份傳真,我還以為是惡作劇,要不然就是弄錯,可是仔細對了上麵的內容,並沒有錯,的確是我們公司,我還打電話給倫敦國際珠寶展的籌備組,對方很平淡地承認這件事,還說已按合同辦事,如果覺得不滿意,可以通過司法解決這件事。”
走司法途徑,那就是打官司。
寧願打官司也不合作,說明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他們有沒有說什麼原因?或者說,最近九邦沒出什麼大事吧?”趙風有些奇怪地說。
“沒有,我問了原因,接電話的人隻是說不清楚,隻是按上麵的意思辦事,我說風哥,九邦是你的公司,有沒有事還有問別人嗎?”
頓了一下,楊舒小聲地說:“風哥,我還查了海外帳戶,我們交的保證金、和籌備組的合同違約金已經到帳,一分不少。”
好吧,人家連違約金都打回了帳戶,說明人家是經過準備的,最起碼,以現在銀行的工作效率,很有可能是在發傳真時,錢已提前打出。
趙風一下子沉默了,把手裏的傳真輕輕放在桌麵上,腦子飛快地運轉,在想著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現在不是合作愉不愉快的問題,而是有一種讓人掃地出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