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現在怎麼辦?”楊舒焦急地說:“款式做好了,機票、酒店、護照這些都弄好,還有一個星期就得出發,現在就是退機票也得損失很多,酒店的訂金,就是想退也退不了。”
飛機作為一種奢侈的出行工具,和普通的交通工具不同,訂票得越早就越多折扣,退票得越晚就損失越多,還有一個星期,要是退機票的話,估計要損失票麵的六七成左右。
每逢倫敦國際珠寶展,倫敦附近的酒店一房難求,這時酒店也變得強勢起來,要是想退房,那訂金沒得退。
這些都是錢啊。
“沒事,這天塌不下來”趙風很快就鎮定地說:“楊舒,你先回去幹活,這事交給我處理,對了,先不要說出去,免得打擊士氣。”
員工可以慌,但是趙風不能亂,事情都已經發生,罵,別人聽不到,哭,也沒人同情,有時間埋怨還不如想著怎麼補救。
“明白,這事就我知道,其它人都不知道。”楊舒馬上說。
當時一看到這傳真,楊舒就感到事態嚴重,沒有張揚,而是打電話去詢問,得到答案後就直接拿來給趙風。
楊舒走後,趙風搖了搖頭,把目光放在桌麵的手機上。
支開楊舒,就是想打個電話。
楊舒和珠寶展的人溝通,接電話的隻是低級職員,隻是按上麵的要求辦事,到底什麼原因也說不上來,就是問也是白問,而趙風不同,認識籌備組的上層人物梅諾。
九邦第一次參加倫敦國際珠寶展,錯過了報名時間仍然能進,就是梅諾從中出的力,趙風準備再次找他詢問一下。
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打電話前就把楊舒支了出去。
“鈴鈴...鈴鈴鈴...”趙風還沒有打電話,沒想到電話卻先響了起來。
是香港的電話。
趙風一看號碼,就知是唐悅的電話。
接通電話,經過簡單的招呼後,唐悅著急地說:“BOSS,不好了。”
一聽到“不好”,趙風心裏一個咯噔,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兩個字,唐悅的性子比楊舒更穩,從電話就能聽出她內心的焦急。
也不是小事。
“什麼事,慢慢說,天還塌不下來。”趙風連忙安慰道。
唐悅長長吸了一口氣,然後簡單直接地說:“BOSS,和我們有長期合作關的尚風貿易行,突然來傳說,單方麵把我們訂的貨提價三成,怎麼說也不用,而其餘幾間大首飾配品貿易行,也采用提價的手段,還一副愛買不買的表情,我打探過,這次提價隻是針對我們,其它公司並沒受到漲價的影響,至於什麼原因,我會盡快打探清楚。”
“估計是有些人死心不息,又在背後搞小動作吧”趙風有些平淡地說:“唐姐,你打探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還有,往好的方麵想,往壞的方麵打算,做好備案和應急措施。”
科技的發展,現在世界變成地球村,一個國際組織都很難封殺一個國家或地區,更別說一些行業組織。
沒有張屠戶,還吃不到剃毛豬不成?
都不用打探,趙風都猜到這事和金至尊的田中佳美脫不了關係。
九邦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玩針對,聽到自家老板那麼覺著,唐悅也冷靜下來,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自個去做應對措施。
先看一下能不能解決,要是不能解決,就找人代購,沒人不喜歡賺錢,換一個方法也能買得到,世界那麼多供應商,張家不賣可以找李家,要是對方真有能力控製全世界的行業,那九邦也沒必要再在這一行找飯吃。
曾經強盛到不可一世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在全盛時期也不見得能控製全世界。
能幹的老員工就是不同,要是新人,估計得請示來請示去,什麼事都要趙風拍板,而唐悅不同,她能力突出,人脈也強大,知道怎麼應對。
好的員工,會按上司的要求做好;出色的員工,會知道上司要做什麼,並能考慮多方麵的因素,找出最好的選擇等老板拍板。
唐悅就是一位優秀的員工。
這時一陣風吹來,把桌麵一本書吹得頁麵上下翻飛,有幾張文件和設計草圖也吹離原來的位置,趙風忙把文件收攏好,用鎮石把文件壓好。
向窗外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原來晴朗的天空已是烏雲密布,那黑黑的烏雲好像要壓下來,要把整座城市摧毀一樣,雖說有風,但是風中帶著一種悶熱的氣息,低低的雲層,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趙風不由想起二名古詩: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樓。
結合九邦現的情況,還真是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