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戰成名(1 / 2)

朱玉壇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之色。

“逍遙……子……”當他叫出來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是的,我是逍遙子。”逍遙子誠認了自己的身份。他的眼神中,迸發出來了一陣的毒意。

這是熊綢認識他這麼久的時間內,第一次看到逍遙子的眼中有毒意。

“我,我……”朱玉壇在極度的恐慌之中,似乎己經無話可說。

“你縱是千刀萬剮,也難敵我心頭之恨。”逍遙子幾近咆哮了出來。

熊綢愣怔了,逍遙子的心中,藏了莫大的仇恨,他與他呆了近兩年,卻不知他的仇恨是什麼。

“我真的沒有得罪過你……”朱玉壇不過是一個小人物,逍遙子己然縱橫江湖多年,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逍遙子半分的。

逍遙子冷笑了起來。那清冷而孤寂的笑音,讓站在戲台之上的夏芸似乎是聽出來了一個男人的悲涼。

“殺了他。”逍遙子命令著身邊的熊綢。“在他的身上,刺夠一百個洞。”

熊綢沒有問為什麼,他劍起之時,朱玉壇閃身應對,熊綢長劍揮舞,稍時,劍止,朱玉壇的身體,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血洞滿滿,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個。

看著如此的殘相,夏芸不忍直視。

想讓一個人去死,可以有一百種,甚至一千種的辦法,如朱玉壇這樣的死法,讓人不寒而顫。

“想知道為什麼必須要讓他死嗎?”逍遙子踏著一地的屍體,問著一身是汗水的熊綢。

熊綢搖頭。“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從來不想去問為什麼。”

逍遙子再接道。“關於這件事情的內因,你必須要知道,隻不過不是現在。”

逍遙子踏步向前走去,有那麼一瞬間,熊綢再去直視的時候,發現他的後背有了一些微微的佝僂,稍時,便又恢複正常。

“走了。”熊綢跟上了逍遙子的腳步。他這一聲走了,似乎是對一地的死屍說的,又似是對戲台子上麵的夏芸所說。

夏芸飛身而下,跟上了二人的腳步。

地上,燕鳳雲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轉而,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夜,清冷蕭瑟。秋葉片片落下,覆蓋了一地的屍體……

自這一夜,熊綢一戰成名。江湖中,處處都有著關於熊綢的傳說。

莫陽慘鬥,成為了逸王府血案之後的另一樁血案。

熊綢的人,熊綢的功夫,熊綢出手時的迅速,在江湖中成為了一個迷,一個讓人止不住要去臆想的迷。

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處?

更沒有人知道,他師從何人?

他隻是一個江湖晚生,提到他的名字,無人敢多說半句。

路上,三人並行,夏芸和熊綢徒步而走,逍遙子依然是騎馬而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逍遙子的臉上,竟出來了一抹的失落。

大約,是從昨晚的殺戮以後吧。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入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馬上,逍遙子呤酒念詩。

“這是李白的詩,名字叫作將進酒。”夏芸搶先一步,在逍遙子的詩還未背完的時候,就接過了他的話。

逍遙子斜眼,不再開口說話。越不說話,他便越顯的多出來了幾分的寂寞了。

夏芸覺得自己好像是說錯了話一樣,如此三人一言不發的前行,路途之上,是略略的有些單調了。

“熊大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夏芸小心的問起了身邊的熊綢,那可愛的大眼睛裏麵,閃出來了幾分的純潔。

突然間,就那麼一霎那的時候,熊綢的眼睛裏麵多出來了一線的溫和。

“你沒錯,是他過於的無趣了。”一向冰冷無過多言情語的熊綢,竟然安慰起了夏芸。

夏芸聽到熊綢的安慰,咯咯的笑了起來。

如鄰家女孩兒那般的頑皮。

熊綢有那麼片刻的時間,己然看呆。

“小姑娘,你跟我們一路了,常言說的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逍遙子注意到熊綢的眼神以後,翻身下馬,立於夏芸的身邊,直接的就對夏芸下起了逐客令。

“我……”夏芸的嘴巴咕噥著,卻不知說什麼是好。

“熊綢,咱們走。”逍遙子也不理會夏芸,直接的就對熊綢下了命令。

熊綢看了看夏芸,他沒再說什麼,隻身而行。

兩個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夏芸獨站在路上,狠勁的跺了跺腳。

“為什麼要趕她走?”熊綢問道。

逍遙子冷笑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