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超沒有再從林立業嘴裏得到更多有價值的東西,因為他發現林立業的精神狀況很不佳,為了不刺激到林立業,薑超拽著林姍姍離開了精神病院。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初秋的夜晚溫度依舊很高,薑超邀請林姍姍吃過晚飯後,想問問她究竟住在哪裏,自己好把她送回去。
“我,我……”沒想到林姍姍囁嚅起來,在薑超的一再追問下,林姍姍終於紅著臉說了:“我想今天晚上在你那裏過夜。”
“啊?”薑超嚇了一跳。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詭異了,家裏也沒有別人,我不敢在家住,或許和你在一起是比較安全的。”林姍姍說。
薑超直撓頭:“我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
“我不管,我就要住在你那裏。”林姍姍耍起了孩子脾氣。薑超隻能投降。
但是,當他們來到薑超租住的地方時,他們誰也沒有勇氣進門了,因為門上不知道被誰畫了一個骷髏,骷髏的嘴角滴著鮮血,鮮血一直滴到了地上。薑超彎腰用手摸了一下,地麵是幹的,他緊張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不知道那個小子惡作劇。”薑超說著,用眼神征詢林姍姍的意見,卻發現林姍姍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握著一小瓶辣椒水,正緊張的對著自己。
“我的大小姐,我可什麼都沒幹啊,你這要是給我噴上,我的眼睛還不瞎了?”薑超嚇了一跳。林姍姍也意識到自己太緊張了,歉意的笑了笑,把辣椒水裝回了口袋中。
“天也晚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恐怕也不安全,這間屋子我已經住了一年,很熟悉,我覺得進去比不進去要安全。”薑超對林姍姍說,林姍姍點了點頭,於是,薑超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不應該存在的東西,薑超鬆了一口氣,給林姍姍倒了一杯水,自己一頭倒在沙發上,揉著受傷的頭頭疼。雖然去找了林立業,事情還是沒有頭緒,而林姍姍對先祖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比自己多多少,想來想去,薑超最終把目光鎖定在那個下水道,他決定第二天就去看看,也許答案就在那個鑄鐵的井蓋下麵。
“你睡床上,我在沙發上湊乎一夜,明天早上咱們去下水道看看。”薑超說。但他的話沒有得到林姍姍的回複,他訝異的看了一眼林姍姍,林姍姍正看著屋子的某一個角落發呆。薑超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個角落的牆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小的骷髏頭,也是嘴角滴血,血液的痕跡一直連到地麵上,隻不過這個骷髏頭是灰色的,和牆壁的顏色非常接近,如果不是角度合適,幾乎看不到它的存在。
“不好。”薑超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順手抄起了桌上的西瓜刀,這房子隻有自己和張明生有鑰匙,張明生不會這麼無聊,難道說屋子裏進人了?但剛才自己在屋裏已經仔細找過了,沒有什麼人進來過啊。
“啊。”林姍姍突然指著窗戶驚叫了起來,薑超一看之下,一股涼氣從腳底冒了上來,在燈光的映照下,窗戶外出現了一個女人,她的眼睛、鼻孔、嘴巴,到處流淌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