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掛完電話十五分鍾後,林誌出現在了蕭然麵前,蕭然見到林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他的手機撥通了楊軒的電話。楊軒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有些措手不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蕭然會找林誌。無奈他隻能實話告知蕭然在家裏睡覺。
“你為什麼要跟月月分手,她現在迷路了,一直在哭。你怎麼那麼狠心,這麼多年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了?難道你一點也不念舊了嗎?”蕭然氣憤的指責著楊軒。
“她太任性自私了,永遠隻想著自己,這些年的忍讓,讓我疲倦了。”
“她自私?如果她真的自私,就不會為了你留在蘇城了。好吧,就算她自私,你要跟她分手,你也不能就這麼把她一個人丟在大街上呀,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你知道她哭的有多傷心嗎?”蕭然越說越氣憤。駕駛座上的林誌生怕再這樣下去,蕭然要破口大罵了。於是搶過了電話,對楊軒說:“我現在去接你,你必須得跟我們一起去找月月。”
接到月月是在半個小時之後,幸好建南路離楊軒家不遠。車子裏的四個人沉默的有些可怕。林誌打開了音樂來緩解這種氣氛。淡淡的歌曲緩緩的流出來,那歌曲似乎擁有無窮的魔力,就那麼輕易的勾出了月月的眼淚,她用紙巾使勁的揉著眼睛,倔強的不願意讓大家看到她的眼淚。
在蕭然的指路下,林誌的車開到了學校旁邊的夜排檔。老位子老樣子,菜的味道沒有改變,一切都亦如從前,隻是為什麼校園戀情終不能長久呢。
“蕭然,為什麼來這裏?”楊軒質問著蕭然。
“這個是我們一直來的地方,你不會忘記吧。你與月月也是在這裏認識的,我隻是想讓你記起以前的快樂。”
回想當初,月月遇到楊軒是一種緣分,要是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那不如不遇見,就像她與駱米那樣。當時月月不小心撞翻了楊軒他們桌上的酒瓶子,可能是因為年少氣盛的關係,再加上酒精的麻痹,楊軒的那些朋友差點就對月月動了手,是楊軒及時阻止了,他看著月月急哭了的臉蛋,心生憐憫。後來在他追到月月之後,那幫朋友都還會翻出那段兒來,笑話他是別有用心。也正是因為他的英雄救美,才能輕而易舉的殺退重重情敵,掠獲了月月的芳心。
那一段時間,他們如膠似漆,為了紀念那一場相遇,他們總是會來捧夜排檔老板的場,後來連帶著蕭然和駱米也成了這裏的常客,他們經常四個人五個菜六瓶啤酒,菜的分量總是比別人多,也許是老板感謝他們經常來捧場的緣故吧。
然而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那些快樂永遠那麼的短暫,短的還沒有開出花蕊就已經凋謝了,遙想當年,美麗的誓言,歡樂的時光,在如今就輕易的被心碎和痛苦替代了。
“小丫頭身邊換人了呀?以前那個帥哥呢?”老板娘上菜的時候調侃的問了一句。
“帥哥不要我了。”蕭然無辜的回答著。
“怎麼會呢?那天不是還一起來的嗎?”想起前不久還見蕭然與駱米一起來吃夜宵的。
“老板娘,我作證,你就別為難她了。”楊軒在一旁打著圓場。老板娘笑了笑就離開了。
“你是不是也打算換個人呀?”蕭然沒好氣的問了楊軒。
楊軒被蕭然的話問的無語,林誌看著尷尬,說:“快吃吧,菜涼了,傷胃。”
“我沒胃口,想回家了。”月月確實沒有心情,她想回家,回屬於她的地方,那個可以容納她一切悲傷與眼淚的地方。
“可是我還沒吃飽呢。要不楊軒你送月月先回去吧,我想你也不會有胃口繼續吃下去了。”蕭然使了個眼色給楊軒,林誌也在一旁敲邊鼓。楊軒推辭不過去,隻能起身尾隨著月月離開了夜排檔。
曾經愛的如膠似漆,現在判若兩個陌路人,肩與肩的距離仿佛隔上了千裏。看著逐漸走遠的背影,蕭然對林誌說,“我們也走吧,不吃了。”
“你不是還沒吃飽嗎?”林誌疑惑的看了看蕭然。
“我也沒胃口,剛才那麼說是為了讓他們有單獨相處的時間,我相信月月肯定有話要跟楊軒說。”說著從包裏拿出了錢包準備買單,卻被林誌擋了下去。
“我已經付過錢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