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惠王從政(1 / 2)

文武大臣們送來的禮品已滿滿堆積了幾個房間。

舞台上不斷演繹著各色各樣的戲曲,雜耍,皮影戲等等一出接著一出,而席間惠王則是一手拿著白瓷酒壺,一手拿著玉質酒杯,滿麵春風一桌一桌正在敬酒,每到一桌,他爽朗的笑聲總能將氣氛帶到致高點。

陳帝怔怔地看著惠王的一舉一動,一年的時候,他已經從寧雅的死中抽身出來。

幾十桌下來,惠王已有些微醉,甚至連走路都有些打漂。

在太監的攙扶下他才終於跌跌撞撞地坐回了原位。

與陳帝同樣打量著惠王今天的一舉一動了,還有那位高高在上的首輔晉麒。

他微皺著眉頭的雙眼此時正望著已經坐回座位的惠王臉上,惠王雖已有些微醉,但頭腦仍是十分清醒。

陳帝與晉麒投射過來的兩道視線他早已感覺到,他舉起手中酒對著陳帝大聲道:“皇上,微臣今日特別高興,兄再敬你一杯!”說罷,也不等陳帝回應,一仰脖子就倒了進去。

清涼的酒進入喉間,頃刻便轉化成火辣的烈性,此時正好一陣風吹來,給原本有些悶熱的席間增添了不少涼意,惠王卻打了一個冷顫。

這份冷顫惠王清晰地感受到,無疑是來自自己左側方的晉麒,他的回歸,可以說給他晉麒增加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晉麒再清楚不過,惠王從小便與陳帝交好,惠王的生母敏貴人出身雖非如陳帝生母這般隻卑微一宮女,但與先帝其他的嬪妃比起來卻相差實在太大。

所以敏貴人與陳帝的生母邵夫人之間來往多了許多,也正因為有敏貴人的接濟,才讓陳帝母子二人在那五年中挨過了一個又一個寒冷的冬季。

隻是不知為何,就在邵夫人自縊的前一天,敏貴人被人發現溺水身亡。

宮中兩名身分低微的女子相繼在兩天內死去,卻絲毫不影響當時的皇後喜得兒子的那份喜悅。

從此以後,便換成了被如今的太後收養的陳帝來接濟惠王,二人相攜而進,在宮裏渡過了不少歲月,隻到陳帝登基。

晉麒斷定,定是寧雅的死激起了惠王一心從政的欲望。對付陳帝,他早已有把握,而這個原先從不願從政的惠王爺,他這個首輔大臣從未將他放在心上,此番方從西域回來不過半個月,他便借著自己生辰,在宮裏大擺宴席,接近文武大臣,為自己的仕途之路輔平每一寸坎坷。

對於惠王,晉麒根本不了解其性格,所以他方覺得十分棘手。以致於望向他的那份眼神裏,多了許多疑問和複雜的情緒。

惠王端起酒杯,微微著向晉麒舉杯,晉麒一愣之下,臉上立即露出一絲笑容,亦舉杯互邀。

直至快到子時,這次宴席才漸漸散去,喧鬧的皇宮重新歸於安靜。

陳帝席間並沒有喝多少酒,此時反而更加清醒,今夜睡意全無,他一人登高站在城牆之上,看著漆黑的大陳國江山在銀色月光下如夢如幻。

眼前的惠王和一年前的惠王如同不同的兩個人卻有著同一幅麵孔在他眼前不斷轉換。

肖公公悄無聲息地來到陳帝身後,輕聲道:“寧雅公主的死對惠王爺的打擊實是太大了!也許這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定然是先帝有靈,讓惠王爺來到皇上您的身邊!”

陳帝淡然一笑,“希望如此吧!惠王兄的身世並不比朕好多少,我們二人均是在這無情的皇宮中渡過的童年!”

肖公公淺笑一聲道:“所以王爺原先才不願從政,惠王聰慧,早已洞悉官場之中的爾虞我詐!抽身其中,做個逍遙王爺,隻是,事事弄人,天不遂人願!”

陳帝與肖公公二人的視眼均望向遠方。

晉侯爺府

晉衝匆匆從外歸來,看到剛下朝回府的晉麒道:“父親,惠王爺命人送了回禮,孩兒命管家已經入庫了。”

晉麒淡淡“嗯”了一聲,送去的賀禮主家再回禮本就是平常之事,晉麒自然不必多說。

而晉衝的麵色卻十分凝重,他走進一步道:“父親,此次惠王爺送的回禮已遠遠超過我們送去的東西,這並不合常禮,而且……”

晉衝又向前走進一步,將手中東西遞到晉麒麵前又道:“而且惠王爺命人送了書信過來,說他已在聚德樓設宴,邀請父親今日酉時前去赴宴。那惠王爺一直以來與我們不怎麼來往,此番這又是為何?”

晉麒這才抬起頭來,一邊接過晉站手中請貼,一邊問道:“送了什麼回禮來,是誰人送來?來人可有說什麼?”

晉衝回道:“一對金尊玉佛!恐怕價值幾十萬金!來送禮的是惠王府的一位尋常仆人。並沒有說什麼,他把信交到孩兒手中後隻說請父親務必前往,惠王爺有要事相商。”

晉麒站起身,凝神想了片刻道:“不是惠王的貼身隨從順德送信來的?”

晉衝搖頭道:“不是,奇怪的是自從惠王此次從西域回京之後,便不怎麼帶著順德了。父親可有覺得惠王從西域回來後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