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麒緩緩說道:“這件事情,還需要李大人親自去辦,請皇上來獄中,李昌父子要當著皇上的麵服下此藥,隻有這樣,後麵的一切事情才好辦!”
李全一把抓住晉麒的手道:“首輔大人,隻要您幫忙把這件事辦了,我手中的這些東西必定當著您的麵都燒了!您放心,所有的東西全在這裏了!”
晉麒看了眼匣子中的東西道:“李大人,你真以為憑這些東西就能嚇得了本官了嗎?哼!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這些東西,你要拿著便拿著,想給誰看,本官都無所謂。今天我來,並不是因為你拿著了這些東西來威脅本官,而是看在咱們多年同朝為官的份上,幫你一把而已。”
李全忙慌道:“是是是,是下官愚鈍!”
晉麒拍拍的手道:“隻有先請皇上到了獄中,親眼看到李昌父子畏罪自殺了,你才有可能將他們二人的屍身接回府中,至於到了府中,要如何行事,想來李大人已經安排妥當了!”
李全已全然沒有了剛進門時的那份坦然與從容,汗涔涔道“下……下官如何能請得動聖駕!不如由侯爺出麵,可事半功倍!”
晉麒厲色道:“李大人,皇上雖年紀尚輕,但一向思慮周全,如果是此事不是你這個親弟弟出在,而是由本官出麵,難免不引起皇上的猜疑,到時反而弄巧成拙了!”
何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如今他卻是有些六神無主:“對對對!還是首輔大人想得周到!”
“李大人,你一向處事精明能幹,這樣的一件事,自然能辦得到。隻要你能將皇上請到這大理寺的牢獄中,接下來的事,自有老夫與何大人來辦。”
李全無意識地拿起杯子,慢慢放到嘴邊喝著,腦海中早已是思慮萬千,晉麒十分從容,仿佛置身於整件事外一般,而何晨卻明顯焦慮了許多。
“李大人,要說通皇上到獄中見令兄也並不是什麼難的事。你隻需拿李昌愧對皇上,心中實是悔恨萬分,但還有些事,他臨死之前需親自麵聖交代方可心安,如若不行,那麼這些罪孽於朝廷於社稷卻是百害而無一利來說於他聽便可。你也知道,皇上極少真正信任於人,如果將此話傳達給皇上,他必然會親自到!”
李全勉強笑道:“如此最好!既然這樣,那這些東西,下官等兄長及侄子安然無羔後必會立即歸還給兩位大人!”
何晨尷尬地笑笑沒說什麼,晉麒更是,一手拿著茶杯喝茶,一手做了個向上的手勢,那意思是“李大人隨便!”
已經再沒有別的辦法了,晉麒是何等樣聰明的人,雖然他明知道李全手上拿著他的那些死證,可他卻毫不畏懼,這件事情,隻有自己置身於事外,才能保全得了一切,如果……晉麒心裏暗自冷哼,也許這反倒是個除掉李全的絕好機會。
至於何晨麼,他慢慢看了看眼前的此人,還請自求多福吧!
承德殿內
陳帝此時正悠閑地與婉嬪娘娘二人下著棋。
肖公公從外麵進來道:“皇上,惠王爺來了!”
陳帝與婉嬪娘娘二人對視一眼道:“小惠,我們之間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先到裏麵去避一避。”
婉嬪娘娘立即起身道:“好!這裏有個屏風,臣妾便在這後麵避上一避便是。”
見婉嬪已經隱藏好了自己,陳帝這才對肖公公道:“請惠王兄進來吧!”
才不過片刻功夫,惠王已經大踏步走了進來,惠王一身暗灰身大蟒衣袍,腰間一條寬寬的玉帶束身,古銅色的膚色,此時伴隨著外麵姣好的陽光進來,惠王本就生得英俊瀟灑。原先他不願從政之時,常常在自己府裏與人吟詩作詞或是習武強身,那時是多少少女心中的傾慕對象。
隻是寧雅一死,對他多少有些打擊,從此以後便再不願另娶她人,一時之間,又讓多少少女心碎。
若不是陳帝比他白淨和高了半個頭,惠王自然也是一個玉樹臨風的一代風華美男子。
陳帝見惠王進來,還未等惠王行禮,已經雙手搭在惠王肩膀上道:“王兄來得正是時候,朕正愁找不到人下棋呢!”
惠王看了眼陳帝身後的棋盤笑道:“皇上若想下棋,愚兄隨時奉陪!”
說罷兄弟二人已經落座。
陳帝邊下棋邊道:“雖過去了十多年,朕仍記得,朕小的時候,與母親二人生活在竹居院,那裏常年陰冷。而那些太監個個又都是見高踩低的,若不是有王兄母子二人的救助,朕與母親二人隻怕早就餓死凍死在竹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