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刑場驚變(1 / 2)

陳帝手上拿著這些東西的時候,許久未說話,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陳國竟會有如此大的貪官,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是如何一步步,一天天的將贓款累積到這樣的程度的。

而當陳帝拿著此信,隻看了幾眼,便氣得渾身發抖,他們步步為營,一點點算計,從上到下,從律法到百姓的生命,機關算盡,踐踏著鮮血與生命。

手中拿著這兩樣東西,陳帝怒道:“梁啟聽旨!”

梁啟立即跪下道:“微臣接旨!”

陳帝哄聲道:“立即將李全、李昌、何晨、李明鑫四人及其他相關重要人員押至菜市場斬立決,不得有誤!”

梁啟得命後,轉身離去,天牢中的李全與何晨等人如何能想到,自己竟會落得如此下場,甚至連再等兩個月到春決之時都已是不可能!

何晨甚至號啕大哭,死命拽著天牢的門不肯出來,“我要見皇上!你們就讓我見一見皇上吧!”

“皇上啊,罪臣有許多話要和你講,他晉麒有不臣之心啊,皇上,你不能這麼殺了我們啊!皇上!李全手中握著他許許多多的罪證啊,皇上!”

不管何晨等人如何哭喊,那幾個押送他們的人隻當聽不到。

何晨此時心已跌到了冰穀,撲通一下就朝天牢的看守跪了下去,“求你們讓我見見皇上吧!”

那牢頭冷冷一哼道:“就是要死的人了,皇上是不會見你的!”

牢頭招呼看守,立即上來三個壯漢,一把將何晨拉開用早已準備好的麻繩捆上,同時在他的嘴裏塞進了一塊髒兮兮的抹布。

任憑他要如何的大喊大叫從喉嚨裏也隻能發出“嗡嗡”的聲音,隻是臉上的淚卻是不斷落下。

行刑那天,整個京城為之震動,從四麵八方而來的百姓將整個菜市場圍得水泄不通。

一路上,梁啟命人鑼鼓開道,往昔無比風光的三位大陳國當朝二品尚書大臣個個灰敗著臉,甚至於原本烏黑的頭發也在幾夕這間花白了頭,臉上布滿丘壑。雖然在牢裏不過就兩個日夜罷了,可他們仿佛已經坐了十多年牢一般,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衣服破爛不堪,在這大冬天裏,竟發出陣陣的酸臭味。

那李明鑫和李昌二人早已被嚇暈了過去,此時如同死豬一般被關在牢籠之中。

卻是李全反倒是鎮定許多,雖然免不了麵色的灰暗,頭發也散亂無常,但他的那雙眼睛絕望之中透著不甘,不甘之中又透著無奈。

雖然他口中並未被像何晨那樣塞進臭布頭,但從天牢到菜市口竟然是難得的一直緊閉著嘴,隨著車牢的來回晃動身子也左右搖擺。

最後一輛囚車關著李昌府的何師爺,這位何師爺五短身材,一雙眼睛極小,也已是過半百的年紀,頭發花白,臉上雖也是布滿了皺紋,卻難得的不見一絲髒汙。不過此時他卻雙眼冒著精光,在街道兩邊的人群中來回搜索著,好似等人一般。

當人群在看到被關押在囚車裏的五位人犯時,人群頓時亂了起來,唾罵聲,指指點點的聲音不絕於耳,見此情形李全卻反倒閉起了雙眼。

這京州百姓被何晨等人欺壓得本就不少,再加上從京郊趕來的人,一時之間,竟是人聲沸騰,無數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紛紛砸向囚車裏的人。

那何晨、何師爺以及已經暈過去的李昌和李明鑫四人全身上掛滿了各類汙物,饒是如此,李全卻仍是微閉著眼,仍由百姓將汙物砸向他。

頃刻間,將犯人押向刑場的道路變得極為難走,處處都是唾罵的百姓和砸向他們的汙物,梁啟是阻攔也不是,不阻攔也不是。原本極短的一條路,變得尤為漫長。

眼看著午進三刻就要到,但看如此憤怒的人群,梁啟隻能苦笑連連,他總不能讓人將百姓們趕走吧。

此時已離午時三刻還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突然原本聚在一起的人群自動分開,遠遠望去竟是祁步君帶著二十位左右的禁軍侍衛前來。

梁啟忙走上前道:“祁大統領,怎麼來了!”

祁步君翻身下馬,走到梁啟麵前,又看了看被圍得裏三圈外三圈的人群道:“皇上命我帶人來維持一下次序!”

梁啟笑道:“皇上果然料事如神,下官正愁如何勸說百姓們給讓出一條道來呢!”

祁步君轉身對人群大聲說道:“父老鄉親們,皇上知道大夥兒對於今天惡人終要伏法很是高興!但是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咱不能亂用私刑!否則,我們與這幾個惡人豈不是一樣了嗎!”

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