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將,如煙姑娘恐怕在閨房中要坐不住了?雖然人人都想一睹如煙姑娘的風采,但用這種辦法似乎有人很不爽。
“放你娘的屁,如煙姑娘這麼好見,老子早就見了,輪的著你們這些小屁孩?”這話說的簡直膽大包天,眾人聽得一陣錯愕,目光齊刷刷的都轉到說話的人身上去了,看看究竟是誰這麼不要命?
目光聚集處,一個身材健碩,皮膚黝黑的小夥子目露不屑的瞧著小王爺一夥人。小王爺傻了眼,今兒是真邪乎,這家夥不要命的咋都跑一塊啦?眼瞅著這小夥子還挺眼熟,仔細一想:“噢……原來是仙途院的幫廚!”
這下把小王爺氣得都笑了出來:“你們這些下人小幫廚在這兒湊什麼熱鬧,快滾!”
仙途院跟著小王爺的這幫學生也都覺得有些好笑,包括徐厚儒也有點摸不著頭腦,覺得這幫廚的怎麼這麼膽大包天,連小王爺也敢如此冒犯?
“滾你娘的蛋蛋!”風流哥雙手往胸前一抱,小頭一揚道:“要不是看你是個小王爺,老子剛才已經揍你了!”
這話一下可惹惱了這幫少年,要知道這些少年個個都是有不俗的背景,平日裏哪受過這等氣?個個都摩拳擦掌,怕是隻要小王爺帶個頭,就會蜂擁而上了。隻有徐厚儒依然較為平靜,他本來與劉算走的就不近,而且張九歌又在對麵。
張九歌與他一樣,此時隻能看事態如何發展了。不管怎樣,他們兩個是不會起任何衝突的。
小王爺的臉已被氣成了豬肝色,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對他說話,就連宮中老臣對他說話也是禮讓三分。沒想到現在猛龍過江,卻被地頭蛇欺負到這等份上,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劉侍衛,殺了他!”
小王爺這句話剛說完,就見一個人影突然從暗處跳了出來,執著明晃晃的鐵劍,帶著森然的殺氣直刺向仍帶著一臉不屑之色的風流哥。
身為小王爺,出門自然不會隻身一人。
八王爺之前為他精挑細選了八名武功高強的隨行侍衛,這些侍衛一直在春燕樓對麵的齊樂鎮大酒家住著,以便隨時聽候他的差遣。
但今天他隻帶了一個劉長青,因為他覺得有一個劉長青足矣。
因為劉長青是個一等一的劍客,據說他在劍法上的造詣已經爐火純青;他殺人的本事更是不容置疑,因為他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刺客。所以劉算很自信,隻要一眨眼的功夫,對麵的這個黑小子必定已是個死人。
劉長青也很自信,因為這一劍是他日夜苦練、練了了不知幾萬遍的一劍。他用這一劍不知取走了多少一流高手的性命,從來沒有失手過。這一劍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但卻是他劍法中至高的精華,化繁為簡,返璞歸真,豈非是武功的最高境界?
劍出必殺,殺人從來隻用一劍!
一股淩厲的殺意,割破了周遭的空氣,張九歌連張口提醒都來不及,那劍就已經到了風流哥的身前。
所有人都以為這劍會刺穿沈風流的胸膛,而且沈風流死的時候隻怕連表情都來不及變化。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那人影手中的劍快要刺到沈風流胸膛的時候,劍與胸膛之間突然迸發出一陣極強的氣流,緊接著眾人隻聽到“嗡”地一聲巨響,就見那人影急速後退,然後一個空翻落回地麵。
“嗚哇!”一個頭戴黑色高帽,身披黑色鬥篷的中年男子半跪在地上,一手握劍撐著地,陡然突出一口鮮血。而黝黑健壯的風流哥仍似一座小山般立在那裏,他的麵目仍掛著不屑,仿佛剛才從未發生任何事。
這是怎麼回事?小王爺甚至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受傷的竟是劉侍衛?
劉侍衛抬頭,嘴角的血跡若隱若現。他的眼睛直直盯著沈風流,有些不甘的問道:“你……是……修……仙……者?”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小王爺更是驚得嘴唇連連顫動,修仙者絕對是單個凡人劍客所無法企及項背的所在啊!
雖然沈風流未立即回答,但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答案。若不是個修仙者,怎麼會不把小王爺放在眼中?若不是個修仙者,又怎麼能躲過那必殺的一劍?
所有人都還驚魂未定的時候,小常慢悠悠走到風流哥身邊,對以小王爺為首的那幫少年道:“胡道生沒有告訴你們一句話嗎?”
“什麼話?”小王爺強自鎮靜地問。
“別惹風流哥!”
“別惹風流哥?”
“不錯!”沈風流用右手大拇指在鼻子上一抹,然後指向自己,揚首道:“老子就是風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