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歌回到房中,葉猛又與他聊了一會兒才起身告辭。剛送走葉猛,張九歌又聽他的房門被敲得直響。一開門,卻見敲門的人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他:“好你個張九歌,原來你沒死!沒死也不知道回來,害得我內疚了這麼久!”
說話的人正是孫蘭兒,兩年多不見,她長高了不少,身上藍色的修者袍已經擋不住她曼妙的曲線。她的臉看著也成熟了些,大大的眼睛閃爍著淚光,粉嫩的櫻桃小嘴微微撅著,看上去倒比以前可愛多了。
張九歌將她請進屋,一邊兒倒茶一邊兒道:“孫師姐,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為什麼不回門派了吧!”
孫蘭兒仍然撅著嘴道:“哼,你這種硬骨頭,我會把你嚇得連門派都不敢回?騙誰呀。”
“我骨頭雖硬,可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所以還請孫師姐以後放過師弟我吧!”
“放過你?”孫蘭兒氣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年日日夜夜都會記得我害死了你?有時候一想起你那副硬骨頭的模樣覺得你好該死。但一想到是我害死你的,又覺得你好可憐。可是你竟然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害我蒙在鼓裏這麼久,哪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張九歌已不是兩年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在洪荒境與如煙和翠兒呆了快兩年,早已經知道了對付女孩子的各種套路。
他歪笑道:“好好好,都是我害的。那這樣,我以後會對孫師姐恭恭敬敬的,孫師姐說的話我都會仔仔細細的記在心裏,再也不敷衍,你看這樣好嗎?”
“這還差不多!”孫蘭兒轉眼笑了出來,“不過還是要罰!”
張九歌裝作很無辜的樣子道:“要怎麼罰?”
“就罰你再對我說句對不起,要有誠意的!”
“好!”張九歌立即端起一杯茶送到孫蘭兒麵前,麵色十分誠懇道,“孫師姐,以前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了,師姐請喝茶!”
張九歌舉著茶杯,卻半天沒見孫蘭兒端茶,禁不住抬頭一看,眼前的孫蘭兒竟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了。
孫蘭兒噙著眼淚道:“楚師弟,對不起,是我差點把你害死!”
張九歌放下茶杯,掏出一張幹淨的手帕為孫蘭兒擦了臉:“沒關係,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以前的事就過去了,好嗎?”
其實張九歌內心裏還挺感謝孫蘭兒的,若不是孫蘭兒,他又怎麼會與如煙、翠兒在一起?又怎麼能把陰寒的體質給治好?
孫蘭兒任由張九歌擦著臉,一雙眼睛卻怔怔地看著對方——俊秀的臉龐比以前又多了幾分剛毅,比以前更強壯了,也比以前更好看了。
“楚師弟,我以後便叫你九歌兒好不好?”
張九歌歪笑道:“隻要師姐願意,怎麼叫都好!”
“嗯,九歌兒!”孫蘭兒不知怎地,心中竟偷偷竊喜起來。
“師姐,沒事的話,我能不能先休息一會兒?”張九歌道,“師弟實在是有些累了。”
孫蘭兒道:“也對。你趕緊休息吧,我也正好要去聚靈台修煉啦!”
送走孫蘭兒,張九歌本想清淨一會兒,誰知還沒坐下,又聽見房門響了。開門一看,卻是孫長興,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壇子酒和兩隻肥燒雞。
“師弟,好久不見!”
張九歌看這架勢,今天又要不醉不歸了。一進門,孫長興便把酒肉往桌上一擱道:“那時以為你死了,師兄還特地為你敬了一壇子酒呢!”
師兄這是想說對我好嗎?張九歌無奈,隻得道:“謝謝孫師兄!”
孫長興拿了碗,倒了酒道:“先走一個!”說罷,端起碗咕咚咕咚幹了!
張九歌也二話不說,端起碗幹了。
孫長興哈哈笑道:“還是跟你喝酒有意思,整個正氣門都是孬蛋兒,沒一個喝酒豪氣的!來,再走一個!”
二人推碗換盞,一連幹了十幾碗,喝的張九歌腦袋直發暈。
“師弟,聽說你進境不錯,師兄明天就教你正氣門心法!不過你得給師兄說說,你這陰寒體質是怎麼治好的?”
張九歌雖說暈,但有些事還是埋在心底不會說的。
他隻道:“我被兩個妖女帶走後,不知了多久才醒來。也不知她們為什麼沒有殺我,隻是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在一個奇臭無比的洞中……”
接著張九歌把他在洪荒境所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隻是隱去了如煙和翠兒還有吃異獸內丹的事情,隻說他曾吃了很多烈焰草,才把陰寒體質治好。
孫長興並不知道他目前的修為進境,也沒多考慮,便又與他喝了起來。直到二人把壇子裏的酒幹完,孫長興才意猶未盡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