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辰拜見清幽老人!”他同喬依然一起,重複著口中的話。
喬依然雙眸微微一顫,看著身側炎墨辰如犯錯的天神一般跪拜在地,她的心中便是狠狠的揪起......
就這樣,炎墨辰與喬依然二人端端正正的跪拜在那竹屋的門口處,口中仍是恭恭敬敬的說著:拜見清幽老人,六個清晰不已的大字。
不知過了有多久,那禁閉的竹屋大門舒爾緩緩打開,隻見青提麵色蒼白,唇邊仍有血跡,但仍是驕傲滿滿的對著喬依然橫眉豎眼的說道:“進來吧,師父要見你。”
喬依然麵色一陣兒欣然,隨即起身,與炎墨辰雙眸相對,相視一笑,抬腳便向著那竹屋內而去。
等了這麼久,尋了那麼久,雖然此時與曾經最初時要麵對清幽老人的目的有所不同,但她想要見到清幽的心情仍是萬分的驚顫。
入了那竹屋,屋內的裝飾極為簡單,不過是一桌三椅,一張木榻和幾個星星點點點綴在其中的花瓷陶瓶而已。
喬依然橫掃著屋內所有的擺設,但最令她好奇的不過是屏風後那個若影若現的白衣身影兒。
正如那日在城郊茅屋院內所見中的身形一般,清幽老人年歲雖然已高,但身子卻並未佝僂,反而一身白衣飄然襯得他整個人盛有道若仙穀一般,更加精神。
喬依然死死凝眉,企圖看清楚屏風後清幽老人麵部上的麵容,然而卻見他身子微微一轉,背過身去。
她暗歎一聲,恐是被他發現了她的意圖才會如此吧。
“喬依然拜見清幽老人。”喬依然對著那屏風後的身影兒,一臉禮貌,微微欠身而道。
屏風後,那清幽老人恐是唇角滲著笑意,隨即抬腳自屏風後緩緩而出。
喬依然雙眸中的視線緊緊地盯在那道兒自屏風外緩緩而現的身影之上,一時間屋內氣氛瞬間凝固,她的雙眸瞬間瞪得老大,眸光滿是驚愕加質疑的望著已然而出的清幽老人身上。
一身白衣飄渺,花白的胡子點綴在麵色之上略顯慈祥,但慈眉善目中卻是帶著絲絲睿智、絲絲淡漠,絲絲深意,令那看起來清冷的麵容之上更是盛滿了幾率嚴肅之感......
喬依然身子一僵,就是這張麵容,就是這張她自小便日日相對的麵孔,就是這張她曾經又敬又怕的臉色,就是......
可是......可是怎麼可能!眼前的這個清幽老人明明就是自己在現代的師父啊!
可是她的師父怎麼可能是每每加害於她的清幽老人呢!
喬依然的大腦已然呈現出一陣兒空洞,如此模樣倒是令一旁的炎墨辰看出了什麼端倪。
然兒眸中的震驚,眸中的不敢相信,眸中那被欺騙又驚喜的眸光,已經讓他心中產生了疑慮。
難道......然兒與清幽老人從前相識?
可是,這不可能啊,然兒自小在皇宮長大,怎麼可能結識得了江湖中最為神秘的清幽老人呢!
況且......況且這清幽老人看起來甚至還有些麵熟,究竟是在哪裏見過,他卻如何也想不出來......
炎墨辰視線放空,思緒深沉之際,便聽得那清幽老人捋著胡須開口而道: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竟然能輕鬆的走過雅築齋內的陣法。”
音落,喬依然身子猛震,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安撫自己的理由,那不過是眼前的這個壞事做盡的清幽老人不過是與自家師父相貌酷似罷了,可是如今他一開口,卻更是證實了他就是她的師父無疑!
“師......師父?”喬依然張了張唇,帶著試探性的喃喃道。
“不過才一年沒有見過師父,便不確定了?”清幽老人手掌微抬,再次附著於他花白的長胡子之上。
炎墨辰臉色更是震驚,他萬萬沒想到,清幽老人竟然是然兒的師父!
“為......為什麼?”喬依然臉色慌張,她張了張薄唇,一臉質疑。
“為什麼?”清幽老頭微微的勾了勾唇,對著喬依然舒緩一笑,“沒有為什麼。”
喬依然鼻頭酸澀,她終於能夠明白為何何冥幽屢屢在提及清幽老人的時候,口中支支吾吾,不得而說了。
原來......原來.......清幽老人,就是他們的師父!
“師父,大師兄他......”
“違背師命者,罪其當誅。”清幽冷冷的打斷了喬依然未完的話,隻是背過手去,臉色漠然。
喬依然臉色一驚,原來何冥幽真的是被清幽老人所扣,可是何冥幽為何會違背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