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悠揚的笛聲再次響起,隨後一身月白色衣衫男子款款而落,未與喬依然說上半句話,便揮起腰間長劍向著重圍中二人飛馳而去,紫苒見狀,亦是拔出佩劍助自家主上一臂之力。
重圍的侍衛漸漸後退,剩下的便是四個高手的對決。
紫苒對上花白凝,紫苒處於弱勢。
罹訣對上那陌生的男子,二人倒是勢均力敵。
喬依然向著孟軾使了個眼色,隻見孟軾拔出短刀,縱身一躍,飛入重圍之中,與紫苒一同對抗花白凝。
喬依然勾唇淺笑,口中喃喃著:“惜月,你看到了嗎?朕要為你報仇了。”即使喬依然知道真正動手害死惜月之人不是花白凝而是瑩月,可是她就要將這股恨意強加在花白凝的身上!畢竟,若不是有花白凝暗中相助,瑩月此時根本不會動手,而她也不會疏於防備。
二對一,紫苒與孟軾又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縱使花白凝三頭六臂也難逃手掌之中。
而那黑衣男子雖與罹訣武功相差無異,但內力明顯稍遜一籌,漸漸地有些抵抗不住,索性,他掏出袖口內的銀針趁眾人不備,一個轉身將銀針狠狠地向著喬依然置去。
喬依然此時抱著看戲的心態去瞧著,萬萬沒有想到那黑衣人竟將主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雖感受出危險來臨,腳步卻來不及顫動分毫。
隻見罹訣那清冷的眸子一緊,顧不得黑衣人趁他分神之際,獨自逃脫,便迅速向著喬依然的方向飛奔而來,在銀針飛落之際,他一把抓過喬依然狠狠地護在懷中,銀針擦在她的耳畔而過,微微的強風自她耳邊呼嘯著,喬依然定神之時,卻已經在了罹訣的懷抱之中。
“你沒事吧?”罹訣一臉緊張的問道,即使知道那銀針並不會傷及到喬依然分毫,隻是那男子欲要逃脫之計,可是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腳向著喬依然飛奔而來。
“沒......沒事。”喬依然隻覺得自己的耳朵一陣兒漲紅,不知怎的心莫名的一動。
“對不起,放跑了他。”罹訣暗自自責著。
“不能怪你。”喬依然提著一口氣說道。
“啟稟皇上,女的抓獲,男的跑了。”宅內侍衛一聲通報之聲,打斷了喬依然與罹訣之間相擁著的尷尬。
罹訣抖了抖手,鬆開了懷中的喬依然,隻見喬依然亦是尷尬不堪,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向著宅內而入。
在踏入宅院的那一刹那間,喬依然滿麵窘色立即煙消雲散,隨即麵上附著著的卻是一副酣暢淋漓的痛快模樣。
大仇即報,她怎能不快!
“你便是花白凝?”喬依然冷唇一勾,走上前去一把撕開花白凝的麵紗,盯著她那張陌生的臉喬依然不由得撇了撇嘴巴,“這個人皮麵具做的比紀銘沅還是稍遜色了些。”喬依然邊說著邊上前動手撕扯著花白凝臉上的麵皮。
這麵皮帶容易,卸下難,若是沒有正確的方法,難免會傷了皮膚,這些在她臨行之前紀銘沅已經全數告知,可惜她就是故意沒聽著麵皮到底要如何正確取下,她就是要以此刺破了花白凝的臉,就像她毀了惜月一樣。
“唔......”果然,在麵皮扯下之時,花白凝一陣兒悶哼。
“呦,這塊兒怎麼少了一塊皮?”喬依然一臉驚訝的對著花白凝的臉上問道。
其實,臉上有傷是自然,但絕非是喬依然所說的少了一塊皮,喬依然如此說來,不過就是因為看到罹訣慢慢而入內宅,她就是要讓花白凝在自己心愛之人麵前,承受被毀容、被破相的全部之痛!
果不其然,花白凝在喬依然話音剛落後,又見罹訣之時,她死死地低著頭,她如今這幅模樣,怎能玷汙了宮主的眼!
“罹訣,還記得你答應過朕的嗎?”喬依然皺了皺眉,如今在眾多侍衛麵前,她這個皇帝若是手染鮮血,定是會對她產生不利的影響,但若是人家清絕宮清理門戶,可就與她這個皇上不發生關係了,況且,她知道,對於花白凝這般的人無論下多麼狠的手都不如讓她心愛之人親手手刃了她令她痛苦!
就像她們當初害惜月一般,不是嗎?
“本尊自然記得。”罹訣淡漠的眸子未起一絲波瀾,隨即他將腰間的佩劍收起,冷清的語言緩緩而道,“本尊不想汙了本尊的劍。”說罷,罹訣旋身一轉,隨意拔起身後侍衛的劍向著花白凝的胸前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