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冥幽本以為今日李若影落湖一事,隻是意外,沒想到竟會是她刻意設計,企圖陷害然然!
“尊上,尊上我沒有,我沒有......”李若影自床榻之上,哭的是梨花帶雨。
喬依然眸光斜睨,看著李若影那委屈的麵容之上沒有絲毫的同情之感,既然李若影三番五次向她下手,就不要怪她今日將她的罪行一並道來。
“帶菁玉!”喬依然冷喝道。
菁玉一臉顫顫巍巍的從青璃院內而入,顫抖的跪拜在地,口中緩緩道,“見過尊上,見過魔後,見過......夫人。”她眸光落在李若影身上時,慌忙移開,不敢與之對視。
“菁玉你且說說,你整日在李若影身邊伺候,她還有何事是我們不知的?”喬依然冷眉微瞥,她的手中掌控著菁玉一家人的性命,她就不怕這菁玉不說實話!
“回魔後,菁玉雖一直跟隨在夫人身邊,但......”菁玉的聲音頓了頓,死死地咬了咬唇,一想到自己年邁的父母,她隻得狠心而道,“上次梨花院的庖丁是夫人命人......命人殺死的,送給魔後的粥碗裏是夫人命奴婢前去下了毒藥,除此之外,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何冥幽憤恨的怒視著李若影,沒想到上次然然險些中毒之事竟是李若影暗中構害!
“菁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我平日裏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對我!”李若影發狂的衝著跪拜在地的菁玉大聲吼道。
菁玉瑟瑟發抖,死死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嗬!”喬依然冷笑一聲,如此她李若影便接受不了了?那重頭戲還沒上演,她怎就如此潰敗!
“張大誌!”喬依然對著院外大叫一聲,張大誌本是佝僂的身子一陣兒微顫,他緩緩上前,對著喬依然恭敬拜著。
“李夫人,這位你可認得?”喬依然眉頭微蹙,若有所思的望向李若影。
李若影身子一晃,看著麵前那曾經如膠似漆的伴侶,她恍而覺得這輩子認識他恐是她最大的錯誤。
何冥幽死死地凝眉,若是說那李若影真的有前夫,那他豈不是......他眉頭緊蹙,雙眸之中迸發出滿滿的殺氣。
“張大誌,現在該輪到你說說你們的事情了。”喬依然緩緩勾唇,將眾人的目光齊聚在張大誌的身上。
“好。”張大誌微微拱手,“回魔尊、魔後,我是她的相公。”他伸出手來對著李若影指道。
“你胡說,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李若影坐於床榻之上,滿麵驚慌,她破口大叫道。
“臭婆娘你不認得我?老子天天跟你睡在一起,連你身上有多少顆痣都記得清清楚楚,你現在說你不認得我?”張大誌顯然被李若影這過激的反應刺激的發怒了起來,滿麵通紅對著她大聲吼道。
“你胡說,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什麼要幫著她汙蔑我!”李若影失聲痛哭道。
何冥幽聽著張大誌口中的話,麵色盛怒,手掌之間凝聚著黑氣。
“是不是胡說,自然是要有證人的。”喬依然冷笑一聲,隨即向後一瞟,一名身穿彩衣,身材臃腫的婦人款款而來。
“見過魔尊,見過魔後。”那婦人聲音緩緩,欠身而道。
“這位是京都花滿樓的鴇媽。”喬依然介紹道,“鴇媽,你可認得這兩個人?”她指著李若影與張大誌問道。
鴇媽向前湊了湊,忽而一驚,口中大呼道,“呦,這不是曾經花滿樓的頭牌姑娘翠蝶呢!”
“你胡說!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李若影眸光躲閃,口中顫抖而道。
“我這輩子可是閱人無數,怎麼會認錯人?那翠蝶可是曾今花滿樓的老鴇碟玉所生,自碟玉去世後,我便掌管了花滿樓,那翠蝶可也在花滿樓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好像因為與一名男子情投意合,雙雙私奔,我念及昔日裏碟玉的情誼便沒有派人抓你,原來你如今入了魔宮啊。”鴇媽嫣嫣一笑,隨即看了看一旁的張大誌,斂去了笑意,口中埋怨道,“可不就是這個小子,帶走了翠蝶,害的香滿樓那幾年的生意可是慘淡了許多呢。“
何冥幽雙眸緊蹙,手中那黑氣早已蠢蠢欲動,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