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於青敖與身旁隨從漸漸遠去之後,喬依然在暗中方才走了出來,這次,她撇下與輕舞、袖鸞遠走高飛的機會回到皇宮,隻為查出幕後想要害死她的凶手,當然,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蝶兒!
對,蝶兒,待她查出幕後真凶,嚴懲過後,她便會攜著蝶兒一同出宮!
如此想著,喬依然一路小心翼翼的直奔乾清宮門口,畢竟是皇上所居住的寢宮,乾清宮門口處的守衛甚為嚴格,想要避過眾多錦衣衛的視線進入乾清宮內,對於一個毫無輕功內力的喬依然來說,實乃有些艱難。
她躲在乾清宮前一簇茂密的草叢之間,等待著麵前這一波又一波兒的侍衛巡視而過。
待侍衛交班之際,喬依然趁眾人不備,立即閃身,入了那乾清宮內。
哼!她傲然一笑,就算是在嚴格的守衛,能難得了在現代做慣了神偷的喬依然嗎?
什麼大風大浪她沒有經過,什麼嚴格守衛她沒有見過,就這樣幾波兒守衛,她還未放在眼裏。
“你倒是還敢回來!”乾清宮內,一聲低沉的聲音自大殿上緩緩而來。
喬依然聞聲望去,隻見炎墨宸一臉陰駭,鐵青著一張極致完美的俊臉,一雙鳳眸斜斜的向上勾著,眸光緊緊的坐落於她的身上。
“你早已猜到了不是?”喬依然皺了皺眉頭,隻要能夠成功地見到炎墨宸的麵,之後的事情便都好說了,至少她敢相信,炎墨宸不會真的將她扔了出去,交給錦衣衛處理。
“不要再像以前一樣,試圖揣摩朕的心思。”炎墨宸臉色暗沉,雖然口吻之間未帶明顯的不悅,但卻也是微波無痕。
就在喬依然以為他不會再有下文了之時,他方才抬了抬眼皮,眸光流轉,隱隱的劃過一絲憎意,唇角微張:
“你不配!”
喬依然身子猛地一震,原來他仍是在心中恨她恨到如此傷害......
“你已是戴罪之身,怎麼出了皇宮又折返回來?難道你還是不舍得離開朕,不舍得拋開你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炎墨宸唇角了然一勾,對著喬依然的眉宇之間盡是嘲弄。
喬依然臉色灰白,看來就算是她如今傷痕累累,她也失了與炎墨宸平等談判的籌碼,對於一個手段殘忍、毫無感情可言的暴君,她又能奢求在他的口中得到些什麼殊榮?
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以為炎墨宸還願意存留當年他們在一起的一絲絲溫暖,給她一個調查真相、懲處惡人的機會,如今看來她不過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了。
“我已經回來認罪了,放了言穆吧。”既然她已經沒有了開口的機會,她隻能想方設法的保住言穆免遭一劫。
“朕處置自己的暗衛,難道還需要聽你的意見?”炎墨宸揚了揚眉頭,看著喬依然那愈漸僵硬的臉上緩緩地勾出笑意,如今的喬依然在他麵前無論說的那一句話,都好似一個笑話一般。
“好,你處置自己的侍衛,我無權幹涉,我隻想奉勸你一句,如今你的身邊,恐怕也就隻有言穆一人真心對你了,若是你將他也丟了,你恐怕......”
“你住嘴!”未等喬依然說完話,炎墨宸忽而震怒的對著殿前桌上狠狠地拍了一掌,臉色激怒,眸間嗜血。
她憑什麼這麼說,就是因為她不是真心待他,所以他身旁的人便沒有真心待他的嗎?
嗬嗬!簡直是妄言!
喬依然冷眸一瞥,除了穿越那日調戲他之時看過他如此震怒以外,她還真沒再見過他如此暴怒的模樣。
“話已至此,告辭。”喬依然黯淡的垂了垂眸子,繼而轉身欲要向外而去。
“等等!”炎墨宸忽而一喚,止住了喬依然腳下的步子。
“這乾清宮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炎墨宸微微挑了挑眉頭,語氣之間聽不出是喜是怒。
“不然,你還想怎樣?繼續將我關入天牢,嚴刑逼供?”喬依然緩緩轉身,一雙蒼白的雙唇狠狠地抿著,麵色之上帶著說不出的憔悴。
“嚴刑逼供?”炎墨宸不禁皺了皺眉頭,“你受刑了?”冷漠的眸子間微微有一絲動容。
“你我之間已經如此,不必再惺惺作態。”喬依然冷笑一聲,麵色冷然。
“誰對你動的刑?”炎墨宸緊皺的眉頭不僅更深了。
“你是想說我入天牢的這件事你不知情,完全被蒙在鼓裏?”喬依然不禁挑眉一笑,口吻嗤笑著。
“朕沒必要對你解釋。”炎墨宸冷著一臉俊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