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落,司馬辰的眼神頓時一冷,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似乎坐在陳小剛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發怒的獅子,雖然陳小剛現已沒了武力,但他自信這男子不會笨到此刻對自己出手,這點條件他還是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司馬辰深深吸了兩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幾個保鏢,“你膽子比我想象的要大,心卻細膩如絲,小子你很厲害。”
“司馬先生過獎了。”陳小剛含笑回應著。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不過你想借我的勢力做什麼?”
“這個……到時再說,咱們救人要緊,不如先去看看司馬少爺的病情如何?”
直到此刻,司馬辰依然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年輕人真會治病,為了穩妥起見,他低聲道:“先不急,你可先給我看看,我有沒有什麼毛病啊。”
陳小剛眼睛都不轉一下便答道:“身上沒毛病,但心裏有病。”
聞言,司馬辰也不發怒,而是一個勁的笑,“不錯,我很欣賞你,若非你不是我家族中的人,我都有點想把你收歸麾下,大力培養了。”
陳小剛沒有答話,心底卻是暗笑:“很快,我就能成為你家族中的人了,很快……”兩人也不再磨蹭,司馬辰一揮手,車子便駛離了酒樓,徑直往著司馬家的方向而去。
半個小時後,一處私人醫院病房內,一個身著華服的美婦人正坐在病床前掩麵而泣,這女子正是司馬仲的母親,司馬辰的小老婆,官小梅。床上躺著的一位青年,麵色烏紫,身上插著輸液管,人事不醒,呼吸急促,奄奄一息的樣子。
醫生剛剛出去了,隻留下一句話,“我們已經盡力了。”
官小梅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司馬仲在族中地位不怎麼樣,司馬辰也從未重視過,但到底是她的親骨肉,從小到大什麼都護著他,前兩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忽然就得大病暈到了呢?請了許多專家醫生看過,得出的結論隻有一個,體內隱疾,可究竟是什麼隱疾,卻無論如何都查不出來。
不管中醫也好,西醫也罷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眼看著自己兒子生命在一點點流逝,她的心裏宛如刀割。那司馬辰要不是迫於上頭壓力也絕不會來親自操持此事,司馬辰是個極其風流的男子,年輕時在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諸如官小梅這樣的女人,不知還有多少,至於兒子嘛,那就更說不清了。
連他自己到現在都不確定,這司馬仲到底是不是他的骨肉。
老管家進來看了一眼,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安慰道:“夫人,別傷心過度了,辰老爺已經出去找高人了,司馬少爺一定會得救的。”
不過是勸慰之語,官小梅此刻哪裏還聽得進去,心頭一苦,是越哭越大聲,撲在兒子身上不斷嘮叨:“小仲,你可不能嚇唬母親啊,我就你一個骨肉,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
“哭什麼哭,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突然,病房門口站了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官小梅回頭一看,見到正是司馬辰無疑,頓時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了上去,“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他是你兒子啊。”
一提起“兒子”兩個字,司馬辰便覺眼睛青筋在跳,他多麼想這臭小子跟自己沒關係才好,可也不能表現得太無情了,當即道:“別鬧了,我請了高人來,他會沒事的。”
說著,陳小剛走了進來,那官小梅和老管家一看來者居然是個年紀輕輕的小輩,不免有些吃驚,也有些疑惑,“他,他能行嗎?”老實說,陳小剛行不行,連司馬辰自己都不知道,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姑且一試了。
司馬辰找地方坐了下來,“你有什麼法子大可使出來,隻要能醫好他,條件好說。”
陳小剛也不做作,“那是最好不過了。”他轉身朝老管家要了紙和筆,寫了一些東西,最後交到對方手中,“快去準備,我馬上要用,一件都不能少。”
老管家接過也不細看,連忙點頭隨後快步離去。
幾分鍾之後,一個護士端著一盤滿滿當當的東西走了進來,司馬辰定睛一看,上麵大小絲針一應俱全,還有火罐,刮痧等中醫按摩用的器具,不由皺眉,這是來治病救人的還是來按摩理療啊?不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對方沒有任何行動之前他也不好多加指點。
隻能是靜靜的坐在原地看著。
陳小剛命令護士把東西放在床頭,隨即叫來幾個保鏢要求把司馬仲給翻過來,身上的衣服也全脫了,隻留了一條褲衩子,一位醫生見其行事大有不同,不免生了好奇之心問道:“這,少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