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不光醫生好奇,司馬辰和官小梅同樣好奇,陳小剛便解釋道:“體內餘毒,造成陰寒入體,奇經八脈封堵,血脈一時不通才昏迷的,幸好我來得及時,若是再拖個一兩日,大羅神仙下凡都別想救活他。”
當聽到體內餘毒四個字時,那司馬辰麵皮一抽,怒道:“胡說八道,他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然生出餘毒來?”
陳小剛回頭冷冷打量了他兩眼,“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你自己兒子被人暗中下慢毒都不知道,愧你還是個當父親的,算了,不扯那些了,此毒性不強,卻重在陰寒之極,一旦入體會隨著人體奇經八脈流遍全身,輕則癱瘓,重則身亡,此毒隱於血脈之中,一般的醫生看不出來也很正常,你可不要錯怪好人。”
“得虧他自個武體不錯,否則早一命嗚呼,哪裏還輪得到現在?”
幾句話一落,房間裏頓時鴉雀無聲,尤其是司馬辰夫婦更沒想到司馬仲居然會被人暗中下毒禍害,而且還不是那種毒性猛烈的藥,而是慢性毒藥,尋常人都知道,慢性毒藥短時間內對人體沒什麼太大危害,但潛伏在體內時間一長,必定會得大病,而且久治不愈身亡,即便是用最尖端的醫學手段都不一定能檢查出來。這人一死,證據自然就沒了,可問題是到底是誰會如此狠毒,居然動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呢?
司馬辰把所有能想到的仇家都給想了一遍,卻始終沒個頭緒,從用毒的手法也可看出,此人搞不好是個製毒高手,難不成在他司馬家還有此等人物?
他越想背後越是冒冷汗,最後不敢在繼續往下想去了,冷眼盯著陳小剛在一旁忙碌。
陳小剛先是取來一塊溫熱的濕布在其背部擦拭了幾遍,隨後拿起幾根細長的梅花針找準了穴位插了下去,不一會兒,那司馬仲滿背都插上了絲針,乍看上去,跟個刺蝟一樣。
這時,他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我先替他驅除體內陰寒,再來恢複他的生機,在此期間,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雖不太甘心,但聽到這句話也就隻能一一離去。
待眾人陸續離開,陳小剛把房門一關,卻換了一套手法,剛才給司馬仲紮針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他會巫術一事現在還不能輕易透露,但偏偏這司馬仲體內的毒還必須得用巫術才能治好。盡管會冒些風險,但相比之下,這無疑是值得的。
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窺視之後,陳小剛才重新站到司馬仲麵前,道:“你的命也不怎麼好啊,雖是生了個大家庭,但無命享受,看你可憐我才出手救你一命的。”
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之後,他抬起一掌拍在對方背上,丹田內一股熱流湧上,最後彙聚在手掌之中,形成了一個細小且肉眼不可見的漩渦,他雖無武力,但巫術一法卻還在,治療體內餘毒綽綽有餘。
在掌心周圍凝聚出許多細小的血珠,而司馬仲整個人也好似剛從蒸籠裏出來一樣,渾身冒著詭異的白氣,然而陳小剛略一感知,那散發而出的氣體卻是陰冷到極點,即便是他都忍不住打了幾個寒戰。
他暗暗道:“那下毒之人果真是陰狠異常,且手段高明,若是外人所致也就罷了,但偏偏是他司馬家的人下手,此人不簡單啊。”
好容易吸完了毒血,陳小剛歇了口氣,把其背上的血珠都給擦幹淨,隨後取了絲針,把司馬仲給翻了過來,一掌狠狠拍於胸前,丹田一股熱流直接由手輸送到對方體內,然那股寒流卻是陰損萬分,在熱氣逼入體中時居然選擇了隱匿在心脈之內。
心脈穴位乃是人體最重要的地方之一,且裏麵結構複雜,一個搞不好,這司馬仲就得沒命,此刻他是小心翼翼的探尋著那血管的毒氣。
古時醫術便有種說法,毒氣攻心,大多已經沒救了,然古醫卻與巫術不同,古醫做不到的事情,巫術卻能做到,隻不過尋常人不知而已。
此番驅毒,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才算完事,等陳小剛回過神來時,外麵的天都已經黑了。他收了架勢,隨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對外麵有氣無力的喊道:“好了,沒事了。”
眾人一擁而入,卻被眼前景象給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