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剛忙起身對著司馬應途行了一禮,“老爺子,你這是為何?難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嗎?”司馬應途上下打量著他,卻是淡淡笑道:“本來不放心,但見此一幕,卻又放下了心,你小子很不簡單啊,老夫倒是有些低估你的能力了。”
聞言,陳小剛心裏卻是咯噔一下,他暗暗揣測,難道這老爺子是來監視自己的行為嗎?若真是如此,那會是何人所派,是司馬辰還是他自己的意思?心裏雖有許多疑問,但他非常明智的沒有去多問,這一點讓司馬應途感到很意外,也正因此更加欣賞他了。
他瞧四下無人,淡淡道:“你居然能感覺到我的存在,一眼看穿老夫的隱秘術,莫非你以前習過武?”
麵對著對方灼人的目光,陳小剛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方才一幕,司馬應途的手段可謂是神鬼莫測,若非自己以前乃巫術傳承,怕也是要嚇一大跳的,好端端的突然出現一個大活人,任誰都會吃驚,他歎了口氣,道:“老爺子慧眼如炬,隻是這番身法實在高明,要不是我覺察到一絲隱約氣息,也決計是不知曉的。”
“這麼說來,你還真是一個武者?”從第一次認識陳小剛以來,司馬應途便看出這小子身上沒有武者的氣息,下意識的以為他並不具有武體,如今一看,著實讓人目瞪口呆。他從震驚之中恢複,點頭笑道:“不錯,不錯,心性上佳,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隻是你這身體,怎會殘缺到如此程度?”
他本不想把此事告知給一個外人,但事情已經敗露,在瞞下去也沒有多大必要,不如順水推舟,也好借此套一套對方的底細,思考了一陣之後,他便把李家李正堂傷他一事給說了出來,不過關於自己在遼源一帶勢力和親友等,他隻字未提,說完,他眼裏似乎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盯著司馬應途道:“老爺子,我求你幫我一個忙,讓我拜你為師吧!”
司馬應途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當即是眯眼問道:“難不成你想讓我幫你恢複武力?”陳小剛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你身法高明,我早看出您不是一般的人,即便不依靠司馬家族,憑此番手段出去闖蕩也定能闖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也隻有你才能幫我了。”
他說得很絕對,這讓司馬應途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生為司馬家的人,死是司馬家的鬼,在族中擔任武學導師已有幾十個年頭,其身份雖比不得家中各位管事者,但地位絕對是超然的,就連如今司馬一族的幾個大少爺都是他的徒弟。不過,有一點他卻是從未讓別人知曉過,他所傳授出去的武學,幾乎都是表麵的皮毛,至於能領悟到什麼程度,也就隻能看弟子本身了,他對自己留了一條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後路。
多少年了,從未有人看穿,哪怕是跟他最熟的司馬辰也未能明白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然此時此刻,卻被一個外來的年輕人給看了個完全,這讓他又欣喜,又惱怒。
喜的是,終於有一個苗子了,而怒的則是對方不顧自己感受隨意揣測,真可謂是喜憂參半,不知所謂。司馬應途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忽然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對著陳小剛道:“好,既然你誠心誠意,我自不好拒絕,不過你拜我為師這事兒,是絕不能讓第二人知曉的,否則老夫必定會出手廢了你的武力,你知道嗎?”
聽到對方鬆口,陳小剛自然是高興萬分,有此強者暗中相助,相信假以時日,自己的實力定能恢複到顛覆狀態,他又可以修煉陰陽逆動訣了。隻要有此法決在手,並修煉到極致的話,替李老爺子報仇也指日可待了。
司馬應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早上,你到東山來。”說完,也不管陳小剛是否子知道東山的位置,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陳小剛暗暗記在心裏,對著他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晚上,陳小剛回到家中,卻是身心疲憊,他一進屋也不管幹淨不幹淨,直接脫了鞋,便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阿離走出來見此,卻是驚訝萬分,“你這是怎麼了?不過去陪五爺吃個飯,怎會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望著阿離驚疑的神色,陳小剛卻是無奈之極,自己在酒會結束之後,並未回家,而是四處打聽,獨自去了那東山之上,那個地方離市區不遠,坐車一個小時便能到達,東山附近,荒蕪人煙,不知是什麼原因,山中至今都還是那副原始森林的狀態,這倒是給了他一個修煉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