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李家的正堂之內,此刻坐著一個中年人,此人麵相祥和,不過中年,穿著也是極為樸素,然兩眼如明星一般閃爍著犀利的光彩,他正是李飛宇的親生父親李飛傲。李飛傲向來不喜歡管兒子的事情,他認為男子做事,不管結果如何,就該自己去學會承擔,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奈何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外麵三天兩頭就給他惹事,幸虧他在家中地位不低啊,李飛宇也算得上嫡係,否則怕早被打壓了下去,哪裏還輪得到他來管事兒?
他正端著一壺清茶,悠閑的看著眼前一盤象棋,好容易有了一點思路奈何外麵突然吵鬧不已,他眉頭微皺,叫來下人問道:“外麵怎麼回事?”那下人立即答道:“三老爺,好像是少爺回來了。”
“唉!”李飛傲一聽說兒子回家了,頓時連下棋的心情都去了大半,他放下手中的棋子,道:“去,把他給我叫來,看他又給老子惹什麼禍了。”還不等人去叫,李飛宇便嚷嚷著大步流星走了進來,也不管老子是否發怒,一屁股坐在他麵前,怒氣衝衝的樣子似乎要吃人,他端起李飛傲最喜歡的古董茶壺也給自己倒了兩杯解渴,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卻是忍不住罵道:“什麼水,這麼難喝?”
李飛傲被他氣笑了,“你個混小子,這是老子的專門找人托的獅峰龍井,你喝那幾口,夠老子喝幾天的了。”李飛宇沒來由的被罵了一通,居然耍起了無賴,“哎呀,爸,你兒子都快讓人給打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兒擺譜喝茶,你還管不管了?”
“混賬,你成天在外給我惹事,就你那德行,找人揍你一頓,收斂收斂老子感謝他都還來不及呢。”嘴上雖是這麼說著,可眼神卻透露一股無盡的溺愛,他李飛傲老來得子,好容易讓太太給生了個寶貝兒子,而且武根超然,乃是一介練武奇才,他又怎舍得真的讓他在外麵吃苦受累,反正他李家,家大業大有的是錢,就算李飛宇再會敗家,也不可能把家產敗完,李飛宇可謂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所以從小到大,金尊玉貴,少有吃虧的時候,況且李飛傲其本身實力也不弱,修煉至今已是位列秦州十大高手之榜,有他護著李飛宇,怕是天塌下來都能給他頂著。
看著自己兒子氣鼓鼓的樣子,李飛傲歎了口氣,問道:“你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跟司馬家那幾個混小子去打架了?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論司馬,還是上官,一點都不比我們差,你惹他們去幹嘛啊,上次為了爭一個同校的女生,你居然敢去跟人家上官家的二少爺,上官明搶,你不知道他比厲害很多嗎?要不是我找人托了好話,夠你小子吃一壺的了,外麵漂亮女孩那麼多,你要多少我都沒意見,上次那個九泰集團的千金就很不錯嘛,人又漂亮,而且還溫柔,跟你沒兩天,你又把人家給甩了,唉……”李飛傲一提起這些,他腦袋就忍不住陣陣發疼,真不知這個兒子到底何時才能長大?
聽著自己父親在耳邊嘮叨個沒完,李飛宇更是來氣,刷地一下站起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讓一個新入校的小子給揍了,那小子好像叫什麼陳小剛,他身旁的女跟班,實力跟司馬景天有得一比,我的手下全被她給打殘了,至於他本人我倒沒敢親自領教,最可恨的是,那混賬玩意兒居然讓我當庭下跪給司馬仲那個小雜種下跪認錯。”
李飛宇恨得牙癢癢,恨不能當場把陳小剛和司馬仲給生吞活剝了。隻有李飛傲聽完,麵色一沉,皺著眉頭問道:“此話當真?”“我還能騙你不成?要不是因為我手下沒幾個強悍的,全是廢物,我才不會來找你呢,爸,你就甘心讓你兒子受這委屈嗎?”
身為他的父親,李飛傲又怎不知其脾性,他本是想找人好好管教管教的,可不管怎樣,讓自己兒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人當眾下跪磕頭,這已經不是管教了,而是根本不把人李家放在眼裏啊,縱觀秦州地界,連其餘三大家族都未敢有如此權勢,一個剛入校的新生算他娘的哪根蔥啊?倘若是真的,那為了自己兒子以後在他人麵前抬得起頭來,就不得不管了,可是小輩之間的打鬧,自己一個長輩插手難免會讓他人笑話,畢竟另外三家關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看在眼裏的,明目張膽的出手說不定會更加麻煩,如此還得動用一些手段,他想了想,對李飛宇道:“你先回學校去,這幾日不要給老子再惹事生非了,至於你說的那揍人的小子,我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