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承認不承認,我看中男人也不用你們評價高低,沒什麼配得上不配得上。”突然頓了一下,聲音緩下來,“嗯,說實話,你們這些人都跟學堂那些老古董一個樣,換了皮換不了心骨。”“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得個什麼樣的。”朱雲取心裏隻笑她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轉身一揚檀血菩提珠,門開了,慎度站在門外,“怎麼是你?”“不是我。”慎度連忙擺手,“她看中的肯定不是我。”笑眯眯開著玩笑,“晴天哢嚓一響雷,就算劈也劈你頭上,劈不到我腦袋上。”“少廢話,你來幹什麼的?”朱雲取一臉嚴肅,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你去年不已經退出四律了麼?現在四律裏也沒你慎家的人。”“我是被晃點了,楚況跟我說一起過來護四律,這不,我到了快一個小時了,也沒見他的影,隻能隨便溜達溜達。”慎度四周望望,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不知不覺走進了個密隱據界,瞅瞅為露,感覺神情不太一樣,“為霜?”“不,孟為露。”為露握著裂繒剪掠過律壁,“嗯,我等的人證來了,雖然不是最佳人選,但也湊合。”“別!”慎度使勁兒搖頭,“你可別對付,就當我不存在,不存在,你們繼續。”“別走!走了你就說不清了。”為露走到慎度跟前,“你要是走了,我就說是你把我劫到四律堂來的。”“姑奶奶,你不能這麼冤枉人啊,怕了你了,你說吧,要我跳什麼坑?”慎度表麵裝得極不情願,但心裏卻很樂意湊熱鬧,否則也不會爽快地答應楚況來護四律,“別太深,總得留我一條小命。”“放心,我隻是想讓你送他去,再保他回來。”為露指指朱雲取,“免得有人說我辦事不牢,你就給我做個人證,怎麼樣?““去哪兒?”慎度看著律壁,心想估計是要逆時而回,這萬一要是回不來可壞菜了,“你拍拍手送我倆去了,可怎麼回來?私走時線的話,是要得懲戒的,劃不來啊我。”“哎?這麼說你可以私走時間咯?”為露抿著嘴笑,“嗯,不錯,不錯,那我就不用擔心你了,沒想到歪打正著。”說著,手持裂繒剪,輕輕探入律壁,一束異彩成了剪刀的形狀,交叉雙刃,一刃為實一刃為虛,原本光滑如拋光大理石麵的律壁漸漸變得凹凸不平,光澤愈發黯淡,“跟你們說一聲,據說從這律壁走的人,不論落在哪個時間點上,位置都是疊山的梧桐林絕頂。正常回來的方法也是走律壁,但要找到當時的統時送你入壁,這個就比較麻煩,因為很有可能統時並不跟你在一個時間段內。否則,隻能像現在一樣,要麼你可以穿梭時間,要麼就找個人破律壁。”為露一下下落剪,律壁逐漸幹枯若紙,褶皺起的斑駁像是蜥蜴蛻下的皮,剪刀過處發出輕微的哢哢喳聲,翻卷著的裂縫從裏往外透著寒氣,迸出零星冰淩般的碎末空中一蕩就化了,無煙無氣,亮亮一個小點兒飄忽忽沒了影兒,“當然,可順就可逆,從絕頂也能穿時空的,但知道明確方法的人不多,我也不會,你們有空可以研究研究,回來順便告訴我一聲。”“我隻要保去保回就中吧?”慎度推搡著朱雲取往律壁前走,“還有什麼吩咐的?快說,咱快去快回,別浪費時間。”“你們要到衡禍……”衡禍二字剛出口,聲音就變了,語調轉而溫順很多,“希望你可以幫助鄒遷,保護一下公羊申謀。”“孟為霜?”慎度見這明顯的轉變心中一驚,謠傳不虛,兩個人的確在一個身體裏,語氣、神色都太明顯了,“我可不想改變曆史,不然大家都麻煩。”為霜點點頭,“嗯,不用改變,凡事勉強不來,保重……”右眼金光一閃,湮滅在深色瞳孔裏,換做為露犀利的目光,“保重什麼,活著回來就行,缺胳膊斷腿我找高手給你接上,別舍不得,回得來就當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