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洗秋泉(2 / 3)

是不好隨便說,但我們是來明路的。”“明路的?我們幾個?”木葉紋點點周圍這幾號人,“都是下暗手的,怎麼走明路。”巫夜轉回身朝著洗秋泉紮營的地方揮揮手,“他們幾個麵上的人,還不是要來陰的。”突然停住腳步,側耳細聽周圍的聲音,“祝他們好運吧,我們去玩陶改。”安之樂道別巫夜他們幾人後並沒有直接回三法門的營地,而是順著洗秋泉的水流逆行走到一簾瀑布,踱步進入瀑布消失在泉水之中。“他們仨就把咱倆撂這裏了?”何向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慎妙,為了能裝得像圖門,前後左右蹭來蹭去調整姿勢,“脖子再往後一些,左腿收一下,別微笑,眼睛別聚光,手指不要一彈一彈的。”“真麻煩。”慎妙坐著沒幾分鍾又挪了起來,“圖門清太安靜了,這麼幹坐著好煩躁。”扭頭正瞧見何向在逗那兩隻渡鴉,“你倒是挺快樂的,有沒有啥給我玩玩?”何向想了想搖搖頭,“圖門清經常長時間靜坐,你可以練練看。”“練什麼練,差不多可以了。”慎妙按住胸前剛剛被箭射到的位置,“我沒頑心,也沒貔貅,怎麼靜坐?靜不下來。”“我有一個東西,你可以試試。”何向從身後的袋子裏掏出一個戒指盒大小的鐵盒,打開後裏麵隻有顆珠子,“把這個吃了,馬上就靜下來了。”慎妙戒備地推了推雙手,“等等,先告訴我這是什麼玩意兒,你的東西沒一個不邪門的。能靜下來?定風珠?”何向眯著眼笑了一下,“不是,不是,定風珠那種普通貨怎麼鎮得住你,這是‘佛坐’,吃進去如佛入定,怎麼樣?敢不敢試試?”“這有什麼不敢的。”慎妙抓起珠子二話不說吞進口中,“沒什麼味道,什麼做的?”何向卡了一下殼,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不急,等你用完了我再告訴你。”一顆佛坐入肚,慎妙果然安靜了下來,不言不語,連麵容都變得深沉穩重,緩抬頭慢張嘴,說出的話一字一頓,卻仍舊是慎妙的風格,“你覺得孔維究和柏阡他倆一個殺一個騙,能拖住四律他們多久?不會把人都引進來一鍋端吧?咱們倆能打過四律嗎?”何向忍住笑聽她用怪異的語速說了一連串問句,“我們不是用來對付四律的。”慎妙詫異地一點點睜大眼睛慢悠悠轉頭看著何向,一臉緩慢沉重的笑容,看上去優雅慈悲,配上慎妙的滴溜溜的大眼睛卻又搞笑得很,“四律那幾號人去找鄒遷、李其歌他們還分不過來,不會到我們這邊,安之樂用這陣容就想收網撈魚。”“雜魚太多,怎麼搞?”柏阡緊跟著孔維究,“我騙你殺,合作怎麼樣?”孔維究筋了下鼻子,馬上又平複了麵容,四周望了一個遍,“能輪到我們出手的時候就隻剩殘血的了。”“什麼?除了你,我們幾個還有誰能殺得了高手?”柏阡雙手插兜攥著那半個虎符,“慎妙是自己死不了,要害人得打持久戰,何向是個護身符,除了求個大吉,沒啥其他用處。”“沒說他倆。”孔維究指著潺潺溪流,“進來的人先得過安之樂,才能到我們手裏,能過我這的才可能到何向那邊。”柏阡似懂非懂,“能過安之樂那一關的人就算不到五成,肯定也都是高手,你確定能攔得住他們?能過你這邊的是高手中的高手,何向還不輸得透透的。”“不是這麼算的。”孔維究彎下身掬起一捧水,水從指尖流淌下來,滴在地上,地麵卻沒一點濕潤,“這就是洗秋泉,三法門一直紮營在這裏不是沒有原因的。”柏阡摸了摸地麵,又摸了摸溪水,“不是土吸水,是水吸土?”孔維究點點頭,“這裏的水像磁石一樣吸取周邊的能量,三法門的人絕大多數都有法門印,法門印的主要用途之一是防止個體能量散失,可以防被洗秋泉過水。”“這跟安之樂又有什麼關係?”柏阡自認為還算比較了解安之樂,“他除了交涉談判以外,最強的是巡征,總不會出去繞一圈殺一堆人吧?做老大做成這樣,累不累。”“問你一個縱橫家的事兒。”孔維究覺得柏阡有點鑽死胡同,“你跟一群人說話的時候,用得著每個人都說一遍嗎?是不是隻要人在場,說一次就夠了?”柏阡點點頭,“這不廢話嘛!小孩子都知道。這跟安之樂有什麼關係?”“安之樂的巡征是武帝巡征,這個武帝不是漢晉,而是北周武帝宇文邕。”孔維究踩了踩水邊的土,“一腳進來,都得上繳歸公,誰都跑不了。安之樂隻要化形入泉,就能將巡征和洗秋泉的特征疊加在一起,被收繳了能力的高手,識趣的趁早離開,不信邪的我來收割一波,等到何向手裏小命估計也就隻剩幾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