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不打擾你了。”“怎麼,巫夜知道?這什麼東西,誰的?”欥相興致勃勃盯著薑時,“誰寫的?”薑時栽歪在椅子裏,萎成一攤爛泥,“說出來嚇死你,這東西是楊久久的,屠殺前給目標的滅門令,說是算先禮後兵。”“不會吧!”欥相繞著煙霧瞅了瞅,“怎麼回事兒,楊久久要殺誰?”薑時長籲一口氣,定了定神,“巫夜說這個是楊久久做的,本體是燒骨灰的焦炭塊,上麵的字是燃燒時崩出的火星,裝在合金製成的信筒中,如果不是收信人,打開信筒裏麵就是燒盡的炭灰。收信人打開是一封信,信上的字在燃燒時會浮出來,看完就會燒成灰燼。”李存孝搖搖頭,“不可能,如你所說,我們為什麼能看到。”“嗯,巫夜說,如果我能看到,那說明收信人在看信時動過手腳。”薑時猶豫了一下,“我懷疑……”“懷疑什麼?”欥相完全不明白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但看字麵意思,李其歌估計是惹上了什麼麻煩,搞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為了防止這事情發生,陶改他們才臨時改變計劃。“我懷疑這信已經過了好幾人的手了,陶改可能不是收信人。”薑時搖搖頭,“也說不準,但楊久久跟陶改應該沒有那麼好的交情,特地通知這麼重要的事情?換句話說,其歌怎麼樣跟陶改沒什麼關係,就算他手裏有匡印,也算不上什麼關鍵人物。”“這話沒錯。”李存孝席地而坐,拍了拍櫃子邊,“陶改他不會去做什麼關鍵人物。”薑時仰頭看著屋頂,想慢慢捋順這事兒的前因後果,但中間缺失的片段太多,更不確定有多少人混雜其中,越想人越多,關係線越扯越糊塗。不知不覺手裏旌旗隱現,幻兵出列排在身後,一直延伸到屋外。“你的旗子出來了。”李存孝和欥相一起提醒薑時,薑時栽歪著回頭瞅瞅幻兵,無所謂地晃了晃手中旗,“沒事兒,撐死嚇唬人的。”欥相皺皺眉,“不是說幻兵特別強嗎?”抬手指著外麵,“恃軍不也是幻兵的一種嗎?你這個還是傳說中最大最強的幻兵,也是唬人的?”“不是幻兵唬人,是我唬人,不怎麼會用。”薑時扯著旌旗甩甩,“我不是用幻術的,名家沒什麼幻術的課程,主要是我並不想學幻術。”“為什麼?”李存孝認為幻兵給他是一個難得的契機,不學不用就太浪費了,“你不想要的話,能送別人不?肯定很多人都想要這東西。”“我活著是送不了,死了能送,問過懂的人,幻兵不送我還能陰魂不散呢。”薑時咧著嘴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也不想唬人,真要打起來我可不想用幻兵。”欥相揉揉鼻子,“為啥?用好了多省事兒。”“這個嘛,總覺得勝之不武。”薑時索性站起身,走到屋外,指著外麵對欥相說,“你知道這些魔是多少人留下的?”“什麼?”欥相搖搖頭,“人?什麼人?”李存孝嗬嗬苦笑了兩聲,靠在牆邊,“魔窟跟妖道一樣,原本都是相和重身,不想要了,用不上了就留在這裏。有些人已經死了,解不了又沒人招就困在這裏,有些人還活著,沒準什麼時候還想領回去。”欥相扁著嘴嘟囔了一句,“誰會不想要相和重……。”抬頭看到李存孝,話說一半又吞了回去,“這樣會不會很慘?”“有什麼慘的?”薑時拍拍手,“魔有魔的路子,妖有妖的道道,他們之間有的是大陰謀小貓膩。”回頭瞅瞅李存孝,“是不是?”李存孝裝作沒聽到似的,“嗯?你說什麼?”“他說你們這些妖魔鬼怪有問題。”欥相大聲喊了一聲,招引得旁邊的大魔小鬼都聚了過來,圍在一起盯著欥相。欥相被圍觀得有點發毛,感覺冷颼颼的,“不是我說的,是薑時說的。那你們是不是真的有陰謀啊?”薑時笑著走到李存孝身邊,“你看,我說得對吧,小孩子一不小心就把人得罪光了。”“你想怎麼樣?”李存孝這才發現,薑時不是沒考慮對付欥相,而是不想親手搞定他,“他隻是來找陶改的。”“這小鬼的用處可不是找陶改。”薑時雙手一攤,“他要是出事兒了,肯定會有人來救場。”李存孝手中禹王槊已經顯現出來,雙眼滲血似有火光,目不轉睛地看著欥相,就等著他把溫瓊請出來,躍躍欲試想要幹上一架。“猛虎鬥不過群狼。”薑時踢了踢腳邊的土,“找到陶改前,是不是應該先給他點教訓?”欥相指著薑時氣得直跺腳,“我還以為你是好人!”“什麼好人壞人的?”薑時扶了一把李存孝的禹王槊,“我是名家的,準確說是修名實一派。很清楚以你現在的水平,不論用什麼方圓什麼注的,分自己好說,可你還分了溫瓊,要分相神,就你的能耐來說,沒戲!老實招了吧,相神誰搞的?否則,就讓他們揍到你說出來。”欥相咬咬牙,一把拽出溫太保,“打就打,誰怕誰!”